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惜语顾宁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错位爱意小说陈惜语顾宁远》,由网络作家“祁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这些,陈惜语只觉得眼前昏暗,一阵莫名的心慌袭来,她再也撑不住了,跌倒在地。胡乱地按下紧急联系人电话。可是突兀的忙音传来,话筒那头由最初的无法接听变成了用户已关机。她的心蓦然一沉,痛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年竟然信顾宁远信到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而手机的消息页面突然弹出一条信息,陈霜霜发来了一条直播链接。陈惜语忍着心里的钻痛,用最后一丝力气点开了直播链接。屏幕里的陈霜霜正穿着婚纱,摇摇欲坠站在桥边,好像枝头即将飘落的白花陈惜语太了解陈霜霜了,她想用这次直播逼着顾宁远确定关系,顺道挑衅一下她这个手下败将。显而易见的是,陈霜霜成功了,顾宁远为了她逃婚。从小到大,陈霜霜这个好妹妹几乎抢走了她的整个人生。陈惜语了解顾宁远,...
想到这些,陈惜语只觉得眼前昏暗,一阵莫名的心慌袭来,她再也撑不住了,跌倒在地。
胡乱地按下紧急联系人电话。
可是突兀的忙音传来,话筒那头由最初的无法接听变成了用户已关机。
她的心蓦然一沉,痛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年竟然信顾宁远信到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而手机的消息页面突然弹出一条信息,陈霜霜发来了一条直播链接。
陈惜语忍着心里的钻痛,用最后一丝力气点开了直播链接。
屏幕里的陈霜霜正穿着婚纱,摇摇欲坠站在桥边,好像枝头即将飘落的白花
陈惜语太了解陈霜霜了, 她想用这次直播逼着顾宁远确定关系,顺道挑衅一下她这个手下败将。
显而易见的是,陈霜霜成功了,顾宁远为了她逃婚。
从小到大,陈霜霜这个好妹妹几乎抢走了她的整个人生。
陈惜语了解顾宁远,他素来爱体面,连刚才逃离也只是说有客户合作。
可是下一瞬,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从天而降,将摇摇欲坠的陈霜霜用力搂进怀里。
深情款款的承诺里,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霜霜,我不娶别人。”
“我发誓永远不会不要你,我们不要有遗憾。”
他的声音温柔,好似在说什么海誓山盟。
陈惜语心猛地疼了一瞬,转眼就看到了满屏的弹幕。
“救命啊,磕死我了,这是什么小说情节。”
“姐夫露脸,霜霜姐快点给姐夫一个名分。”
男人背对着镜头显得神秘莫测,直播间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除了陈惜语。
她在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看到了那只她同款的定制婚戒。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在那一瞬心脏还是没有任何征兆剧烈抽痛起来,像突然被利刃扎在胸腔。
那是顾宁远。
她的未婚夫,丢下维持多年的体面,不顾一切维护了另一个女人。
这就是他在订婚现场抛下她的全部原因,是他一次次挂断她的求救电话的全部理由。
陈惜语只觉得心里裂开一个口子,寒风直往里钻。
她意识恍惚,回到了记不清好多年前。
那时,她是被陈霜霜无止境霸凌的养女。
顾宁远同样是被陈霜霜欺负的好学生。
就在她以为日子永远要以这种暗无天日的形式过下去时,顾宁远挡在了她面前。
他替她挡下陈霜霜一次次中伤,为保护她被陈霜霜打断了一条腿。
凡此种种,他只是轻描淡写说没事。
她以为做到这样的程度能算的上爱,而爱到如此程度才能够为白头偕老做背书。
可是,在很多年后的如今,她在他发的帖子里知晓了答案:
“霜霜嫌我没男子气概,得在她面前做一次英雄。”
原来一个人的演技,竟能好到这样的地步。
巨大的痛苦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些,陈惜语苦笑一声,不敢置信般敲下一句试探。
发了一句信息“你在哪,我好怕,能回来陪陪我吗?”
直播间里,顾宁远的手机嗡嗡响了一阵,他心底闪过那么一瞬心虚。
可是转头,看到思念多时的陈霜霜近在咫尺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皱皱眉头,不耐烦地对陈惜语敲下回复。
“在忙。”
他言简意赅撒了一个谎,击溃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
泪争先恐后从眼眶滑落,汹涌到视线模糊。
陈惜语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不吵不闹,将直播界面截图。
一个月之后,她将有一场人尽皆知的背叛。
这些,都会成为扎向顾宁远心口的刀子。
婚礼倒计时第三天。
婚期临近,有了上回订婚的盛大场面,满城都在期待顾宁远和陈惜语的世纪婚礼。
顾宁远在这一天晚上,拉着陈惜语站上了顾氏集团的顶楼,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冬夜漆黑,他像变魔术般手一挥,满城的广告屏幕上一帧帧轮播着属于两人的过往。
雪还在飘,陈惜语被他安稳地护在怀里,寒风悉数挡在了身外。
她眨眨眼,唏嘘的泪无知无觉从眼角滚落。
她爱了十年的少年,在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掺满了谎言。
婚期一天天逼近,
婚礼倒数第二天,陈惜语回家取证件碰见了陈霜霜。
陈霜霜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处处针对陈惜语难得对她有了几分好脸色,看向她的眼神反倒带了几分上位者的怜悯。
陈惜语看得懂她的意思,可她不想多做计较,拿了证件就想利落离开。
却在离家的间隙,瞥见向来老实巴交的养父,拿着一张请柬神色可疑出了门。
送给谁的请柬需要偷偷摸摸的呢?
名义上这是她的婚礼,送请柬的对象会不会是她的亲生父母呢?
有了猜想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觉告诉她,这个家有秘密,而如今她很想知道这个秘密。
陈惜语跟了养父一路,最终跟他来到公园里,见到了一个看起来知性的女人。
而陈惜语在养父开口的一瞬,成了这个秘密的受害者。
“我跟她的女儿要结婚了,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来看看我们的霜霜。”
“当初调换她们没做错,我们的霜霜过得很好。”
谁是谁的女儿?为什么要说我们的霜霜?
陈惜语看着女人那张和陈霜霜八分相似的脸,只觉得过往二十余年的认知在悉数崩塌。
等她出生之后,她的亲生父亲借收养之名把早几天出生的陈霜霜接到身边,趁机调换了两人身份。
陈霜霜是陈父和第三者的私生女,而她作为亲生女儿白白咽了那么多委屈。
是这个意思吗?
二十多年的委屈在此刻悉数反扑,她失神跌坐在地恍惚了好久。
最终,陈惜语强压住情绪不动声色回到家中,悄悄取了一家人的毛发进行化验。
意料之中,化验结果出来和她心里猜想的答案重合。
得知这样的真相,她以为她会哭,可是眼睛干涩,一滴泪也无。
陈惜语算了算时间,明天就是婚礼,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回到和顾宁远住了好多年的家,把近几日积攒的照片连同婚戒放在了床头抽屉中。
兜兜转转好久,她又回了一趟父母的家,打开门入目便是四人全家福。
她的亲生父母亲昵地把陈霜霜环在中间,而她怯怯站在一旁,距离远到快要离开取景框。
陈惜语叹了口气,把化验结果放在桌面上。
她想着,算了,不纠缠了,他们的恩怨自己去清算。
两边的宾客挤满了大堂,为了让陈霜霜解气,顾宁远甚至将远房亲戚都喊来见证。
可是流程过半,唯有陈惜语这个新娘孤零零站在台上。
新郎牵着陈霜霜站在台下,迟迟不肯上台。
场下宾客一眼便看懂了新郎的一丝,开口便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顾少说了婚礼推迟,她这样逼婚谁会乐意。”
“还想攀高枝,笑死,顾少也就是跟她玩玩。”
陈家父母见此情形,也装腔作势劝起了陈惜语。
“说了不要和霜霜过不去,不听,现在难堪的还不是你。”
陈惜语只是淡淡笑笑,目光掠过顾宁远二人脸上的得意,最终定格在婚礼跟拍师的摄像头上。
父母和准未婚夫的轻视彻底将陈惜语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满场都是对她的谩骂。
顾宁远如愿让陈惜语陷入窘境后失去了耐心,牵着陈霜霜往外走。
陈惜语的声音从他的身后追了上来。
“有请我的新郎上台。”
话落,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外朝顾宁远的方向走来。
顾宁远抱着陈惜语冲进医院,不顾自己满身的血冲着医生崩溃大喊。
“来人,来个医生。”
“救救我的惜语,别管我,先救她。”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嘴里还在喃喃念着陈惜语的名字。
声势浩大的订婚宴才过去,周围的人轻易就认出了这两个主角,纷纷侧目感慨。
“天呐,顾总这是有多爱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今天也是为顾总爱情流泪的一天。”
话落陈惜语耳朵里,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
这样一个男人,一次次将她从泥潭中拽出来。
可也是这样一个男人,欺瞒了她十年,毁了她的余生。
她有些看不懂。
医生检查没有大碍之后,顾宁远固执地下床为陈惜语煲粥。
她看着眼前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在心底将十年间的恩怨一笔笔清算。
陈霜霜的消息在这时闪了进来。
是一张和顾宁远的聊天截图,时间是一分钟前。
“猜猜我的里面是什么颜色。”
她看着截图里的顾宁远轻浮地从透粉色猜到豹纹,心口某个角落难以抑制疼了起来。
截图最末尾两人的调笑,晃得她眼睛发酸,将她此刻心口的痛楚放大到极致。
“姐夫,我没穿哦。”
“来我的病房,她在,记得小声点。”
为了照顾陈惜语,顾宁远和她的床榻之间,只有一张薄薄的床幔阻隔。
陈惜语熄灭屏幕,像是学生时代等着老师公布标准答案般,等顾宁远的下文。
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分明在为她忙碌的身影,怀着怎样的心绪敲下了那句放浪回复。
捏着胸前的哨子,她闭上眼,在心里倒数。
三,二,一。
顾宁远顶着情动时才有的欲色出现在她面前,声音急促。
“惜语,我拉上帘子休息一下,你乖。”
啪嗒,哨子失手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面色苍白看着眼前人,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陌生。
真的这么按耐不住吗,哪怕换一个房间呢?
她努力透过被泪意模糊的视线看穿他,声线有些沙哑。
“如果我说想让你陪陪我呢?”
她忍不住哽咽,泪也流了下来,这是她在得知背叛后第一次求他留在身边。
起码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那样不堪,起码让她觉得这十年自己没有看错人。
顾宁远看着陈惜语少见的脆弱神态,忍不住弯腰替她拭干眼角的泪。
某一瞬,心里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他看得出来她想要何种回应。
但被陈霜霜勾起来的欲望疯狂勾动他心底馋虫,直到欲罢不能蚕食了他所有的理智。
失陪一次不算什么,他自信陈惜语爱他,自信这个女人永远都留在身后等他回头。
所以游刃有余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安慰。
“乖,我休息好,努力工作早点娶你。”
他太了解她了,简单遣词造句,就能清晰击中她的命门。
可陈惜语听着他千篇一律的谎,突然有点厌烦。
她松开了牵住他衣角的手,再度看向那个离去的背影,眼底全是冷意。
亲眼看见那个将她救出地狱的英雄烂在眼前,除了悲哀再无其余的思绪。
隔着一张床幔,陈霜霜暧昧的一字不差传进她的耳畔,像在示威。
她看着床幔那边影影绰绰的身形,甚至想象到他情动时的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心也碎裂崩塌。
陈惜语锤锤钝痛的心口,拼命将泪往眼底倒。
然后划开手机,将隔壁的声响全都录了下来。
隔壁的欢爱结束,顾宁远盯着满脖子吻痕若无其事在病房为她忙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好似一切如昨。
只是和陈霜霜的聊天框里,又多出了两人刚刚亲密的照片,和她明晃晃的挑衅。
“识相点,把婚约取消,你争不过我。”
往日的场景浮现,陈惜语彻彻底底看清了那两人的虚伪,那番不甘突然转变成了彻骨的恨。
她不声不响将所有照片保存,看似坚定敲下了回应。
“我爱他,我不走。”
凭什么取消婚约,她也要让他们成那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她想知道,如此爱体面的顾宁远得知这个笑话有陈霜霜的功劳,是不是还会爱她。
婚礼倒计时十五天。
陈惜语缓过劲之后准备去约好的婚纱店试纱。
刚刚踏出出租屋,迎面就被顾宁远和陈霜霜堵在了门口。
陈霜霜亲昵挽着顾宁远的手臂,眨眨眼冲陈惜语笑得明媚。
陈惜语安静看着两人亲密缠在一起的手臂,企图看到一丝心虚松手的仓皇。
可是没有,她眸底的光暗了暗,心口泛起悲凉。
如今真正的心上人回国,他连装都不屑再装一下。
顾宁远注意到她的目光,挡在陈霜霜身前,一字一句在她心口敲开碎裂的痛感。
“霜霜说今天办一个接风宴,你也来。”
他语气亲昵,像是在替妻子邀请一个无足轻重的嘉宾。
是真的接风,还是找个由头向她发难呢?
陈惜语未曾想过,这个从前信誓旦旦要娶她的男人,轻而易举将她献祭给了那个从前的霸凌者。
沉默的间隙,陈霜霜朝陈惜语得意眨眼,丝毫不掩饰眼底明晃晃的恶意。
她看出了陈霜霜打定主意要折腾,不想试纱被搅黄,只能妥协跟着他们来到了定好的包厢。
到了包厢,环视一周全是从前和陈霜霜玩得好的面孔。
可陈霜霜见却反常地没有找茬,只是躲在角落一个劲地喝着闷酒,谁也不理。
“我一个人难受一会就好,不用管我。”
“我受点委屈也正常,大家别为我扫兴啦,”
骄纵大小姐的落寞,轻松搏得了在场所有人疼惜。
直到一场接风宴变成了对她的情绪疏导,她才悠悠来到陈惜语身边,失魂落魄般开口。
“姐姐,你和姐夫什么时候结婚?”
话音落下,包厢里意味深长的目光悉数落在陈惜语这个唯一的外人身上。
正在发呆的陈惜语被惊得咬住了下唇,血腥味瞬间蔓延开。
抬眼,陈霜霜对着她勾勾嘴角,像只斗胜的公鸡。
借着顾宁远的心疼压她一头,这就是陈霜霜举办这场接风宴的全部用意。
陈惜语不动声色放下酒杯,视线落到了对面顾宁远身上。
她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原本举着酒杯谈笑风声的顾宁远在听到这句发难后,沉默了下来,手轻一些重一下敲击着酒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顾宁远发怒前的征兆。
陈惜语被陈霜霜轻而易举架了上去,进退两难,气氛一度尴尬到凝结。
她曾经认定的爱人,纵容陈霜霜将她踩进这样的境地,这个认知让陈惜语没由来一阵心酸。
但陈霜霜算错了一步,没有退路相当于每一步都是退路。
陈惜语压下心头痛意,越过顾宁远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镇定自若对着周围举杯。
“十五天后是我们的婚礼,欢迎各位捧场。”
“哐当。”
一阵尖锐的玻璃破裂声在房间内炸开,碎片直直在陈惜语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细密的痛意翻涌。
她麻木擦擦脸上血迹,抬眼看见顾宁远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视线相交,他越过伤口看向她的眼睛,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眼前人的面目,一点一点变得狰狞,一句句质问将她的心鞭笞得鲜血淋漓。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霜霜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让霜霜难堪?”
“占了我十年,不够吗?”
那对浸瞒厌倦的眸子,再窥不见半分爱意。
陈惜语恍惚记起,十八岁那年冬天的雪好大,疏疏落落在两人头顶积了厚厚一层。
那时,顾宁远温柔替她把发隙里的雪扫去,声音温柔。
“听说一起淋雪的人可以一起白头,可我怎么觉得和你一辈子都待不够。”
思绪回转,她倔强地对上顾宁远眼底的倦怠,缓缓摇了摇头,泪猛地砸在腮边。
不够,他从前说过,他们要抵死纠缠,不死不休。
他如此厌倦这场婚礼,如此厌恶她,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是这场婚礼的新郎呢?
陈惜语的婚礼上未婚夫顾宁远为了她的妹妹逃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惜语不哭不闹,立即拨通了顾宁远小叔的电话。
“我的婚礼,你敢不敢来当新郎?”
三个月后婚礼那天,顾宁远挽着白月光躲在婚礼角落,等着陈惜语出丑。
却在看到陈惜语身边的男人时,彻底坐不住了。
“我哪里比不上小叔?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惜语只是安静挽上了小叔的手,将顾宁远变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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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仪式进行到一半,顾宁远接了个电话后毫不犹豫把陈惜语晾在了订婚宴。
陈惜语顶着宾客讥讽的目光,最终在养父母的冷言冷语中得知真相。
“还看不明白吗,我女儿霜霜回国了,你成了那个多余的。”
“她注定是顾家的女主人,你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原来连他们都知道吗?
她认为的相爱十年不过是人尽皆知的笑话,意识到这点她锤着钝痛的心口几乎无法喘息。
陈惜语踉踉跄跄出了门,看着顾宁远决绝的背影,她艰难拨通了顾宁远小叔的电话。
“一个月后,我的婚礼,你敢不敢来当新郎?”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低哑的轻笑。
“你不是非顾宁远不可,和那小子爱得死去活来吗?”
顾云深和顾宁远势如水火,她想赌一赌。
爱吗?陈惜语回忆着,眼泪毫无察觉滚落了下来。
她也是到今早才无意中发现顾宁远的社交账号里,字字句句写满了对陈霜霜的思念。
霜霜看到我这么狼狈,应该会对我失望吧。
二十五岁,他被客户灌得烂醉如泥,是她一次次将他背回家。
对应那时,顾宁远的帖子里只有轻描淡写的庆幸:
幸好霜霜出国了,不在我身边陪着吃苦。
二十七,事业有成,庆功宴那晚他搂着陈惜语红着眼眶说尽了感激。
可是转头他便在社交账号无限感慨。
如果霜霜在身边就好了。
整整十年,他们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他的心一直在陈霜霜那边游离。
陈惜语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从回忆中脱离。
电话那头顾云深像是怕她反悔,还没等她开口就飞快堵住了她的话头。
“说好了,我不会给你机会反悔。”
“三十天后,我回国来娶你。”
那是陈惜语原定的婚期,日子很满意,场地也满意,如今她决定换一个新郎。
挂断电话,陈惜语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好远。
抬眸,街边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贴满了祝贺两人订婚的喜讯,满眼都是热烈的红。
可是如今她只觉得讽刺。
恍惚间,陈惜语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快要窒息,她踉跄了几步几乎站不稳。
身旁,一阵女孩雀跃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是惜语姐吗,谢谢惜语姐的喜糖!”
“顾总真的很爱你,拜托你们一定不要分开。”
两个女孩亲昵围着陈惜语,提起他们俩的感情时眼睛亮亮的,一副向往的神态。
陈惜语勉强挤出一个笑,视线越过眼前女孩兴奋的神色落到掌心的喜糖上。
心口一阵窒痛,她有些恍惚,突然记起顾宁远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大张旗鼓筹备这场订婚宴。
他说能娶到心爱的人像打了胜仗,他高兴,于是给满城的人都发了喜糖,把订婚办出了结婚的架势。
荒唐又盛大。
全世界都知道顾宁远爱惨了她,都在等他兑现那个白头偕老的诺言。
假设他没有在这样致命的时刻丢下她,假设这十年间他对她始终如一。
她愿意一直按照那条预设的道路走向幸福。
可这十年间他在社交平台写尽了对陈霜霜的思念,甚至让她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这碗夹生的饭,她咽不下。
眼前小女孩还在叽叽喳喳,说着祝惜语姐和顾总百年好合。
她敷衍应了两声,眸底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了下去。
没有百年好合了,一个月之后她要做别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