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景楚令的女频言情小说《仙人在上:我修为有亿点点高!云景楚令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随风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景!绝对是楚淮安这辈子不想听见的两个字。他年幼没了父母,幸得楚月秋收留才有今日傲视群雄的成就。即便如此,他依然将老祖视为偶像,一辈子最为敬仰的人,决不许有任何污点。哪怕看她求死不能,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宁可背上不孝的骂名,也不想让云景这个私生子毁了老祖清誉。哪怕他是老祖念到至今的人。第一次面对老祖所托,他违心说道:“老祖不愿见你,请回吧。”云景眉头轻佻:“哦?没人告诉你,楚月秋等不到那个人,咽不下气?”楚淮安仅仅跟云景对视了一眼,却深深感到畏惧,他也算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识过这般深邃泛冷的眸子,很快错开目光,心虚的偏过头去。“确实有。”云景毫不客气:“明知楚月秋多活一刻都煎熬,你还在这浪费时间!”本就因为此事良心煎熬,这下窗户纸...
绝对是楚淮安这辈子不想听见的两个字。
他年幼没了父母,幸得楚月秋收留才有今日傲视群雄的成就。
即便如此,他依然将老祖视为偶像,一辈子最为敬仰的人,决不许有任何污点。
哪怕看她求死不能,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
宁可背上不孝的骂名,也不想让云景这个私生子毁了老祖清誉。
哪怕他是老祖念到至今的人。
第一次面对老祖所托,他违心说道:
“老祖不愿见你,请回吧。”
云景眉头轻佻:“哦?没人告诉你,楚月秋等不到那个人,咽不下气?”
楚淮安仅仅跟云景对视了一眼,却深深感到畏惧,他也算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识过这般深邃泛冷的眸子,很快错开目光,心虚的偏过头去。
“确实有。”
云景毫不客气:“明知楚月秋多活一刻都煎熬,你还在这浪费时间!”
本就因为此事良心煎熬,这下窗户纸都捅破了,楚淮安压着火的额头,青筋直跳:“闭嘴!我楚家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大呼小叫!”
从旁那些个不明真相的楚家亲朋,站在楚淮安这一边。
“不知老祖宗对你有什么恩,但你如此不敬,就是无礼,快点滚蛋,不然就是跟我江东首富作对。”
“对,赶紧滚!”
不愧是楚家,这里的任何一人放在外面都是名声赫赫,这么多人一同发难,足够摄人。
可云景丝毫不惧,仅仅是回了一个眼神。
刚才叫嚣的人,瞬间五体投地,再地上形成.人形大坑,死死压在上面
众人见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就连在场最为强硬的楚淮安一时间都愣在原地,甚至云景从他身前一步跃过,都险些没有看见。
“站住,你去哪!”
云景耐心早就消磨干净,淡漠的回复对方一个字:“滚。”
话音刚落,楚淮安入坠万丈深渊,脸贴在地上。
对方一步从他头前跃过,径直走入房间当中。
末了之时,楚淮安听到对方奇怪的低吟:
“看在月奴的份上,留你们性命。”
月奴?
听起来像是他的奴仆姓名。
这是称呼老祖是她奴仆?!
一个私生子看称呼祖宗是她奴仆!
楚淮安紧握到指尖刺入掌心,屈辱无比的挣扎,却像被无形大手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景迈入老祖宗所在房中。
良久,楚淮安挣扎脱身,没顾上丢尽的脸面,直冲老祖宗那屋。
等他走后,屋内压抑喘不过来的气氛才缓和了些,好不容易从坑里爬起身的江东首富,觉得刚从地府还魂,后怕看了一眼,人已经走远了。
这才小声打听道:
“楚令兄弟,这人谁啊,怎么会是老祖所念的人?”
楚令摇头:“我也不知。”
江东首富后怕道:“这手段跟老祖宗有点相似,不是说学会了的只有三小姐一人?”
楚令不言,江东首富满头不解的追问:
“老祖宗说过非她认可义子义女,不传,还讲过学会的人,会给一个天大造化,为此三小姐日夜用功。”
“你说,究竟是谁能学了这一身本事,还让老祖宗念了七八十年?”
楚令脸色剧变,急忙提醒:“噤声!”
楚令忙不迭透过回转走廊,看向给老祖宗守灵的三小姐,楚嫣然。
一袭黑裙,遮掩姣好的身材,清秀面孔不知怎的跟老祖有几分形似,垂着眼眸仿若会说话,足以勾动任何人的心。
但没人想直视那双眼眸,里面的冷,如刀锋利。
她自小立志,要成为老祖的接班人,撑起楚家的一片天。
他们三位当中,就她年少离家,独自拼搏,最终打出一片天地。
也是他们三人中最受老祖宠爱的一人。
可没想到,她从数万里的国度赶来,老祖宗临了留下的绝笔信里,提都没提半个字。
甚至还将整个楚家送给一个私生子!
三人谁都知道她心里有气,对老祖宗更有气。
只见对方没有注意过来,楚令心里松了口气,厉声警告:
“江先生,在乱说话,小心三妹撕烂你的嘴!”
江东首富心惊肉跳,连忙禁言,悄悄看向房门内的楚嫣然。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隔着老远,目光中的压迫感只让他喘不过来气。
好在楚嫣然仅仅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在闯入进去的云景身上。
楚嫣然没有起身,仅仅是用声音挡住了一切:
“站住。”
楚淮安看到自己妹妹,有了靠山一样硬气:“妹妹,他就是云景。”
“哦?”楚嫣然发出呵呵笑声,本是盛夏的天,却如在寒冬中刺骨的冷。
笑了半饷,才说道:“原来是云先生。”
“果然仪表堂堂,怪不得母亲惦记许久。”
不似我这般,死了都没人要!
云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对楚月秋的义女来了些兴致。
明明死了二十多年,还跟活着一样栩栩如生。
楚淮安走近些,沉声道:“小妹,已经查过了,是老祖宗情人之后,私生子,决不能让母亲见面,妈清白了一辈子,决不能在死后被人毁了!”
楚嫣然冷笑一声,淡漠无比:“她的清白管我屁事,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让开道路,声音冰冷到了极点:“进去吧,让那个老东西最后看看,自己期待八十年的男人什么样子!”
楚家宗祠!
作为阳都最为尊贵的女人,楚月秋足足活了一百岁。
临死的那一天,她花费无数,举全族之力备下无数天材地宝。
楚家翘首以盼,以为楚月秋祖宗要把财产分配给小辈们。
然而,所有人都想错了,
她,硬生生吊着口气,颤巍巍写下四个大字。
送给云景——楚月秋绝笔!
云景是谁?
为何要将楚家举族之力备下的天材地宝赠与对方?
一时间,楚家上下众说纷纭。
“老祖宗一辈子没有过男人,更没有过子嗣!”
“不论云景是谁,都不能毁了祖宗清誉。”
“对,说的没错!”
以上都是楚家人原本想法,隐下老祖遗愿,事后寻到云景再给个几百万,随便打发了。
事后,没有人会在意老祖原本的遗愿是什么。
可就在楚家义子楚令火急火燎打开门,接待第一个客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告诉楚月秋,云景来见。”
楚家宗祠,飘挂白绫,纸钱漫天。
只剩灵牌未立,就等老祖殡天。
楚令胆怯,掩住门扉,声音恐慌:“家中大事,不见外客,快些走。”
说着就要关上门,下意识看向对面,竟有些恍惚。
清明雨下,油纸伞旁,一人像极了古代书生,祥云绣袍,丹书腰间,荡开漫天飘落的纸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只手顶开厚重大门,一只脚踏入门扉。
仅仅是看侧脸,楚令都惊呆了。
这神仙般的气质,像极了老祖!
就刚才连话语也跟老祖一样冷,就算在炎夏都令人寒颤。
“她等不到我,咽不下这口气。”
楚令脸更沉了,对方怎么知晓,老祖留下遗言后吊着这口气已经三个月了。
楚家请来无数神医看过后,也只暗叹一声留下医嘱。
“倘若三个月前,这些天材地宝还能起到作用,现如今......凭个念头吊着口气。”
“尽快圆了老人家心愿,每耽搁一天,痛苦一天。”
自那之后,楚月秋身形愈发枯瘦,虽说不了话,但光是呼吸间的撕.裂声音,足以让人感受痛苦。
楚家大大小小子嗣亲朋还算有孝心,老祖更是他们心中偶像,这些年受益太多,早早归来陪在老祖左右,可三个月过去了,情况并未好转。
老祖想见谁,傻子都猜出来了。
至于身份......
人活一世,除却父母,最为挂念的仅有二人。
子女,情人。
眼前这年轻人的身份不可能是做情人,剩下的......楚令不敢猜,只敢谨小慎微的问:
“您是她的......”
“故人。”
彻底验证之前的猜想!
老祖已经百多岁了,这么年轻的故人,那只能是情人之后......楚令慌张的吞了吞口水。
不肯让路,他进去就是败坏老祖百年清誉。
但若不见,老祖恐怕在煎熬中上路,身为义子他怎能忍心?
两相权衡下,楚令没有主意,只能无奈道:“你等着,我去通禀大哥。”
云景没说什么,但那张纸伞收紧,砰的发出一声巨震。
冷漠的目光透过门庭落到那颗曾经亲手与楚月秋栽种下的枇杷树,今已亭亭盖之。
枇杷像是见到故人,喜迎抖落熟果。
“月奴啊月奴,我还没老,你怎么能走......”
云景自顾闯入庭门。
......
楚令急急闯入宗祠,又在老祖房前放轻脚步,扯开门,里面死一样的沉。
隐隐约还能听见哭声,楚月秋无儿无女更无丈夫,收养来的三位义子义女成了家中栋梁,接管府中大大小小。
“淮安谢过诸位了,老祖这口气吊着却受尽苦难,若还有人记得老祖相识的故人,请他早日拜访,了却老祖心愿,让她入土为安。”
“让我们三人尽孝。”
眼看楚令着急忙慌走来,沿路宾客见礼都没应承,大哥楚淮安脸上的浅笑一僵,眉头一挑。
大丧之事,怎么如此冒失。
传出去就是老祖教导无方,失了礼数。
正余发怒,楚令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大哥,门外有宾客到访,还请你和三妹出来一见。”
“既然是宾客,请进来便是......”
楚令耳语一番:“那人自称云景。”
这位叱咤风云多少年,向来云淡风轻的商业大鳄,楚家义子忽的脸色一变,手中茶碗竟捏的碎响。
一时间控制不住,爆喝道:“轰走!”
“外面来的痞子流脓,还用我教你怎么做?”
房内,传来仅剩一口气的楚月秋痛苦的喘.息声,如万针扎心。
家里老人走之前经受这般痛楚,便是最大的不孝。
楚令硬着头皮,用仅有他和楚淮安听到的声音说道:“老祖念了很久,见上一面也算我们尽孝,更何况遗......”
啪!
鲜红的掌印在楚令俊俏的脸上浮现肿.胀。
楚淮安双目赤红,手指如剑抵在楚令额头眉间:“他算什么东西,能见老祖?”
“若不是大丧之日,不易见血,这种忘恩负义的绝情人,我应该活劈了他!”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也听了个大概。
老祖对他们都是有恩,虽不知全貌可也难当报恩心切。
“不管是谁,敢跟老祖作对,我绝不轻饶!”
“没错,我江东首富略有薄资,愿奉上家产替老祖讨个公道!”
“我等也一样......”
声势之大,震动苍穹,楚淮安稳稳一拜。
“淮安谢过诸位了,眼下丧事未完,楚家并不想多生是非,门外的人,赶走算了。”
楚淮安拂袖一扇,自有人为他处理恶事。
可忽然门口传来巨响,引动众人齐刷刷看去。
本还仿徨自觉愧对老祖的楚令,听到门口传来的冰冷声音,身形顿时摇摇欲坠。
“呵,楚月秋收留你们这些个畜生,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心血。”
平淡的一句话,激起房内千层浪。
刚才还表孝心的楚淮安,暴怒了一声:“你是何人,楚家大丧之日,容不得放肆!”
“来人!”
四周顿时涌出几十个黑衣保安,皆是楚家聘请来的退役武将,一等一的厉害。
手持刀棍张牙舞爪的砍来,云景没有丝毫在意,收起的雨伞,轻轻转,上面的雨滴飞溅。
落在那些保安身上发出沉重闷响,忽的倒飞出去。
这一手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而云景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还是那样的冷。
“在下云景,楚月秋的故人。”
话音刚落,一股寒气顺着楚淮安的骨头缝里往外冒。
祖屋内。
楚月秋双膝跪地,身姿颤抖,虔诚地捧着云景的手。
这一幕,她在漫长的八十年岁月里,无数次于幻想过。
如今,终于实现了。
“云景,你是因为知晓我命不久矣,才特意来看我的吗?”
她仰起头,眼中闪烁泪光,声音带着一丝期许。
“我一直在闭关修炼,感应到你寿命即将走到尽头,才临时破关赶来。”
云景抚摸着她的发丝,“如今你已恢复如初,我也就彻底安心了。从今往后,你不必再独自等待。”
“你为我守护楚家整整八十年,往后,换我来。”
既然来了,他便绝不会再离开。
泪水夺眶而出,楚月秋泣不成声,“云景,我真的好开心......”
天色渐暗,暮色如墨。
屋内灯光昏黄黯淡,映照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五米开外的长廊处,楚嫣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目睹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愈发阴毒狠厉。
“老祖宗啊老祖宗,你可真是糊涂透顶,人之将死,本就该清清白白地离去,怎能让任何人毁了你一世的清誉!”
“不管他是你的情人,还是什么私生子,都一把年纪了,你们却这般亲昵地靠在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楚嫣然垂眸,睫毛轻颤,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凶光。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她握紧了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这一切,都是为了楚家!”
万籁俱寂,一夜悄然而逝。
天色破晓,楚家大门紧闭,挂出了闭门谢客的牌子,不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访。
整个庭院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压抑至极。
楚令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疲惫地走出房间,“大哥......”
楚淮安抬手,打断他的话,示意他不要多言。
“你出去留意外面的动静,昨日发生的那些事,哪怕只言片语都不能泄露出去。”
“家里的事,我和嫣然自会处理。”
在楚淮安心里,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可就是性格太过软弱,毫无主见。
昨天云景来的时候,他竟然还想着让对方去见老祖宗最后一面,一点都不懂得权衡利弊,毫无城府。
“知道了,大哥,你自己也小心些,那个云景看起来恐怕不简单。”
楚令走出几步后,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回头又叮嘱了一句,“大哥,不管怎么说,云景也算是救了老祖宗,你和嫣然下手还是留情点吧。”
“出去办你的事!要是让我听到外面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坏了楚家的名声,你就等着受罚吧!”
等楚令离开后,楚淮安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十几个厨师正在准备早餐。
楚家身为阳都第一家族,日常生活极为奢靡讲究。
就拿早餐来说,必须要有十几样不同的菜色。
每一道菜不仅要保证口味绝佳,还得兼顾营养搭配。
“大爷。”保姆们见楚淮安进来,纷纷整齐地行礼问好。
“嗯,老祖宗的早餐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行,我亲自去送,你们都别去打扰。”
楚淮安说完,便推着餐车,沿着长廊,一路来到老祖宗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吱嘎一声,门竟然自己开了。
楚淮安抬眼望去,只见云景正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一侧的衣襟随意敞开,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楚淮安眼睛瞬间瞪大,将目光转向从床榻那边走过来的楚月秋。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们这是......
楚月秋径直走到云景身边,抬手帮他整理敞开的衣襟,嗔怪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副随性的样子。”
楚淮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两人简直太不知廉耻!
才第一天见面,居然就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这要是传出去,楚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想到楚嫣然的计划,楚淮安垂着头,迅速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这才抬起头,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
“老祖宗,云先生,这是特意为您二位准备的早餐。”。
“老祖宗,昨日是我们错了。我们一心只想着维护楚家的名誉,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孝道。”
“还望老祖宗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饶恕我们这一回。”
楚月秋与楚淮安等人相处多年,心中难免有些感情。
“起来吧。虽然你已然知错,但错了就是错了,无规矩不成方圆。”
“今日便依照楚家家规处置,你和楚嫣然错上加错,各自杖责六十。”
楚淮安闻言,立刻伏地磕头谢恩,“多谢老祖宗开恩原谅。”
楚月秋不再多言,转身拿起筷子,亲自为云景布菜,“云景,多吃一些。虽说你早已辟谷,但这人间的美味佳肴,同样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云景坐在那里,神色悠然,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只是张嘴,顺从地接过楚月秋递来的食物。
看到这一幕,楚淮安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往脑门上冲。
他再也无法忍受,立刻转身,用力将门关上。
再看下去,他真怕自己会被活活气死!
曾经在楚淮安的心中,老祖宗是那般高不可攀,宛如神邸一般。
可如今,眼前的一切让他的认知彻底崩塌。
原来老祖宗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一见到情人的私生子,就完全失去了分寸。
他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画面,那亲昵的举动,温柔的眼神,哪里像是长辈与小辈的相处。
分明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私生子与老祖宗的情人长得极为相似?
所以老祖宗才会爱屋及乌,再加上如今自己又恢复了年轻模样,便不顾一切地与这所谓的私生子搞起不伦之恋?
想到这里,楚淮安只觉得一阵恶心。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这两人简直是道德败坏,毫无廉耻之心!
楚嫣然悄然出现,“大哥,你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
楚嫣然冷声一笑,“一会家规开始,你让人打的重一些。”
“老祖宗再狠心,也不会看你死去。”
“至于我,杖责六十要不了我的命,老祖宗能看出问题来。”
楚淮安想到楚家未来,受这点苦似乎也不算什么了,“好!”
“云景......”楚月秋虚弱地呼唤着。
云景早出现在她身边,稳稳扶住她纤细的腰身,“我来帮你解毒。”
一颗解毒丹喂下。
楚月秋的情况却没有丝毫起色。
她眼神逐渐涣散,原本明亮的双眸失去光彩,变得空洞无神。
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没用的!”楚嫣然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这毒药可是专门为修炼者研制的,就算你修成了神仙,也难逃一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楚月秋的气息骤然消散,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云景怀中,生机全无。
云景试图将楚月秋的魂魄从身体中拉出。
纵使肉身已毁又何妨,他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可以想尽办法重塑肉身。
也能够踏遍千山万水,寻找世间稀有的天材地宝,让楚月秋重回肉体。
可是,当他的灵力触碰到楚月秋的身体时。
却发现她的魂魄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嫣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此毒直接作用于神魂之上,只要中了此毒,不仅必死无疑,魂魄还会被打入阎罗殿,受尽无尽业火的燃烧之痛!”
“只有解了毒,才能再次投胎转世,可无数魂魄都无法忍受那业火的折磨,最后都魂飞魄散,所以,她已经死无葬身之地,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日日刻苦修炼,一心只为让老祖宗满意,可她呢?临死之际,却要将一切都留给你这个私生子!”
“那我算什么?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就算我因此而死,也心甘情愿!”
云景充耳不闻,横抱起楚月秋的尸体,“月奴,去了阎罗殿也别怕,我这就去找你。”
话音刚落,云景脚下猛地用力。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脚底爆发而出。
地面瞬间裂开,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坚硬的石板被轻易撕.裂。
整个大地开始剧烈颤动。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在转瞬之间变得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无数道闪电在其间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照亮了这片末日般的景象。
楚嫣然吓得脸色煞白,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天地骤变?这异象......难不成......”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疯了,你居然要开地府的大门!”
楚嫣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起身,踉跄地向后退去。
她原本趴着的地方,轰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整个楚家陷入一片混乱。
无数房屋在震动中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灰尘。
楚家的族人发出阵阵惨叫,四处奔逃,却无处可躲。
那道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深不可测。
裂缝中升腾起滚滚白雾,有无数厉鬼在其中惨叫。
楚嫣然被这股浓烈的鬼气冲击,原本就重伤的身体摇摇欲坠。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楚家乃是真正的风水宝地,距离鬼门十万八千里。
可这个男人却硬生生地打开了地府的大门。
就像是在地府的屋顶上开了个洞!
云景抱紧楚月秋,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那道裂缝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就在他落下的瞬间,一道惊雷紧随其后,直直劈入裂缝之中。
下一刻,裂缝合拢。
除了一片狼藉得以作证,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
“救命啊!”
“这是怎么回事?是要世界末日了吗?”
“地震了,肯定是地震了!”
楚家的族人惊恐逃窜。
楚月秋离开后,楚淮安便停止了行刑。
那颗丹药的效果神奇,让他在短短时间内恢复了大半,已经能够勉强下地走路。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赶来查看,“嫣然,这是怎么回事?”
“地府的门......被云景打开了!”
“什么?”楚淮安大惊失色,脸上写满恐惧,“他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还能把你伤成这样,那我们楚家岂不是要完蛋了!”
楚嫣然却突然冷静下来,“那个云景再厉害,还能硬闯阎罗殿不成?”
“那里可是有十方阎罗王坐镇,各个都是真正的神仙!”
“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了,也必然元气大伤,十不存一,到时候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告诉外界,楚家老祖已死,明日举办葬礼,让老祖风光大葬!”
“至于云景此人,便当他从未出现过,若是已有消息传出,便说他只是一个骗子,已经被我们解决!”
楚淮安心中大定,“来人,传消息,明日安葬老祖!”
楚月秋感受到血气在经脉中苏醒。
枯萎的肌肤寸寸丰.盈,白发垂落如墨,转瞬竟恢复双十年华。
楚月秋颤抖着抬起素手,抚过吹弹可破的肌肤。
抬眸时,泪珠已坠碎在云景掌心。
“我能......继续伴你走尽山河了?”
“山河怎够?”云景指尖轻抚她发梢,笑意弥漫,“我要的是永恒,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别想拿走你的命。”
“云景......”楚月秋紧紧攥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本以为再也无法见到,从此天人相隔。
不曾想,自己还有再活过来的机会。
“老祖!”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楚嫣然一身黑裙,踏入房间,目光掠过两人交握的双手,“恭贺老祖涅槃,只是不知这位是——”
她的朱唇勾起讥诮弧度,“您的私生子,亦或者是情人?”
威压起,灯光骤暗。
楚月秋脸色骤变,冰冷无比,抬起手的瞬间,所有楚家人无一例外,全部跪在地上,无法动弹分毫。
楚嫣然咬着殷红的嘴唇,倔强的抬起头,“老祖,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
之前外面发生的种种,楚月秋心知肚明。
她虽吊着最后一口气,可实则耳能听,眼能视,口可言。
“你们明知道我的遗愿,也知道此人是云景,却阻拦在外,甚至出言侮辱!”
“一个个真是放肆!”
楚淮安感觉喉间呛出血沫,“老祖,您岂能为个来路不明的外人......这么对我们!您一世清名,断然不可毁在外人之手!”
“放肆!”楚月秋厉喝震得水晶灯晃动,“你也配议论云景?”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你们,才是外人!”
楚月秋转向云景,声线倏然放轻,“给我十分钟处理家事。”
云景神色淡然,毫不在意,不过就是一些蝼蚁,若非因为月奴,连入他眼的资格都没有,“去吧。”
楚月秋起身,骨骼发出爆鸣,巅峰时期的力量如潮水涌回经脉。
旁边的琉璃盏映出她绝艳眉目,分明还是当年雪夜初见时,那个为护云景,一剑破九霄的楚家天骄!
云景微微一笑。
他的月奴,就该是这副模样。
楚嫣然硬抗威压,“老祖,您是楚家之人,理应为楚家考虑,如今却为一个外人,对我们动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要如何议论我楚家?”
“别以为你学了点三脚猫的东西,就可以在我的面前放肆!”楚月秋也不再客气,“如果我真对你们动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若是当年没有我,楚家根本不会有今日。我给你们带来无数财富,无上地位,结果我临死之前的最后遗愿,你们居然都敢阳奉阴违!”
“若非今日是云景自己找上门,你们是不是就打算继续让我吊着最后一口气,痛不欲生?”
楚淮安等人瞬间没了动静,万分心虚。
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
云景不出现还好,要是敢出现,他们就将人赶走,给个几百万意思意思,至于别的,休想拿到分毫!
他们楚家老祖,绝不能在最后关头,给楚家蒙羞!
可任谁都想不到,楚月秋居然活了。
还是云景救活的。
如今楚月秋已然恢复巅峰,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楚淮安怨恨的看了一眼云景,不甘心的磕头,“老祖,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
“我看你们是在为自己着想,看到我将那么多东西交给云景,你们心有不甘。今日云景在此,乃是大喜事,我不想见血。”
楚月秋此时已然看清楚家人的嘴脸,不愿废话。
她不想耽误一丝一毫和云景重逢的时间。
“都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楚淮安感觉身体恢复如常,瘫软在地。
那威压,太可怕了。
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楚嫣然缓缓起身,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老祖,我只想知道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谁!”
“你不配!”
“滚出去!”
砰!
楚嫣然身子倒飞,轰然落在三米开外!
房门无风自动,紧紧关上。
彻底变成两个世界。
再无人可以窥探其中。
“嫣然。”楚淮安上前搀扶楚嫣然。
她却冰冷的拂开那只手,“起来,我不需要。”
她强忍疼痛站起身,“不管对方是谁,必须要除掉!”
“否则此事一旦流传出去,我们楚家必然会变成笑柄!”
“可是......”楚淮安想到云景那双淡漠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云景不简单,恐怕有老祖几分实力,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看他定然不如老祖,不过就是仗着老祖在后面撑腰罢了。你找时间将老祖引走,我来对付他!”
“而且......”楚嫣然转头看向楚淮安,“你希望老祖还活着吗?”
他僵在原地,没有回答。
如今的楚家,早已经不需要楚月秋。
更何况,云景的到来极有可能给楚家蒙羞。
没人会需要一个麻烦。
老祖太强,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这代表他们仍旧还要继续活在楚月秋的阴影下。
已经享受了权利的人,又怎会心甘情愿回到从前。
楚淮安压低声音,语气森然,“嫣然,你有办法?”
楚嫣然狰狞一笑,“有,世间有一种毒药,不管是人还是修炼者,只要吃了,必死!”
“老祖已经不是从前的老祖了,云景出现,已经让我们和老祖生了隔阂。”
“现在只有她死,我们楚家才会好!”
“别心软,我们也是为了楚家。”
楚淮安喃喃自语,“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为了楚家,想必老祖也能明白,她为楚家奉献一生,临死前能为楚家做件事,想来也是她的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