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觉醒八零,下放教师不嫁糙汉军官.江若瑶何东后续+全文

本书作者

小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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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宋闻璟和范玉蓉二人前脚刚离开,江若瑶后脚也急匆匆出了门。
她直奔南乡县火车站方向,准备即刻启程回北城。
当她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时,感觉有人从背后疾步追来,她刚想回头看却被人一闷棍敲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江若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棉被滑过肌肤的感觉滑溜溜的,江若瑶心里大叫不好,爬起身一看便见沈万星泡在一个大水缸中,面色绯红。
他被人捂晕,又喂了迷药,现在周身燥热,只能如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万星扭动身子背对着江若瑶,嗓音喑哑道:“我们被人暗算了,旁边五斗柜有我的衣服,你穿上赶紧离开。”
江若瑶一瞬间想到了范玉蓉那怨毒的眼神,她立刻伸出手去够五斗柜,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房间一下涌进许多人,乌泱泱站成一片。
佟小梅下课后和同学在农场草垛旁玩捉迷藏,玩着玩着人便不见了踪影。
范玉蓉发动同学的家长和宋闻璟帮她寻找佟小梅,有人发现她躺在摞草垛下一动不动。
佟小梅苏醒后称有人在她头上打了一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范玉蓉气得大骂,“今天你刚在学校和江老师她们闹矛盾,转头就被人打晕,定是有人故意使坏。”
她把矛盾转移到江若瑶和沈万星身上,领着一众人来找他们讨说法。
一进门就看见江若瑶伸着光溜溜的胳膊去碰五斗柜,而沈万星浑身湿漉漉地泡在水缸里。
为首的范玉蓉诡异一笑,她指着沈万星和江若瑶破口大骂,
“小梅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们两个北城下放的臭老九就是在搞破鞋。”
“女的光溜溜,男的湿漉漉,被我们抓个现行,你们还有什么脸再狡辩!”
“小梅今天晕倒在草垛里,就是你们这对臭老九存心报复,真是好狠的心啊!”
宋闻璟瞳孔剧震,他无法相信自己珍视已久,碰都没碰过的江若瑶会和别的男人一起。
这一刻,宋闻璟难过得整个人都碎掉了。
“上次他们俩是不是也躲在一旁忙着干丑事,根本没注意到我家东子溺水。”
何东爸爸在一旁煽风点火,越说越离谱。
范玉蓉上前一步欲扯下江若瑶的被子,让她就这么光溜溜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让她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做人。
江若瑶抓紧被子一角,狠狠咬住范玉蓉手臂。
范玉蓉吃痛松手,她对着众人大喊,“大家快把这对不知廉耻的臭老九送去派出所,我要告他们搞破鞋还故意伤害我女儿!”
语毕,她拿起身边的一把扫帚就准备往江若瑶的身上打。
“住手!我和沈万星没有搞破鞋,也没有伤害佟小梅,一切都是你的妄想!”
江若瑶生生接住了范玉蓉挥来的扫帚,手指被扫帚尖戳破个洞流出鲜红的血。
“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想狡辩,你们不是搞破鞋是在干什么?”范玉蓉大声质问。
“我们在谈恋爱,我和沈万星决定要结婚了。”
眼看就能离开南乡县,江若瑶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再生事端,便只能这么说。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是宋闻璟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江若瑶接下来说了些什么。
前一阵子宋闻璟还自信的认为江若瑶若不向自己服软便没有其它选择。
今天她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嫁给沈万星。
江若瑶宁愿要嫁给沈万星这个臭老九也不要自己。
沈万星见情势不对想从大水缸里爬起,拼了命也要把这帮不速之客赶出去,猛然听见江若瑶要嫁给自己,他脸颊发烫有些不知所措。
“前不久我还向陈校长要了一份结婚申请,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今天我从学校出来先送陈伶俐回家再回了自己的瓦房,你就是在瓦房将宋闻璟叫走的,那时佟小梅已经不见了。”江若瑶冷静道。
她句句在理,闹哄哄的场面静了下来。
这里是县卫生所的职工宿舍,顾所长得知消息饭都来不及吃便赶来劝架,他拨开人群来到范玉蓉面前。
“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我下午将小沈叫到办公室谈心,他根本没去过农场何谈伤害你的女儿?”
“现在天气干燥,农场那边树木多,有时候被枯枝掉落砸到头也是常事。”
“这对年轻人这么早就在一起确实不对,但既然是恋爱关系也说得过去,毕竟年轻气盛有时候会把持不住。”
“时间不早,大家都散了吧,别耽误回家吃晚饭。”
江若瑶和沈万星有人证和物证,再加上顾所长调和,众人很快便散了去。
范玉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宋闻璟则木然地跟在她身后像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江若瑶见人群散去,她立刻穿上沈万星的衣物,将袖子和裤脚挽了挽,
“沈医生真的很抱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马上就要离开南乡县,你要留心范玉蓉再使坏。”
经过这么一闹,沈万星感觉自己药效已过,他从水缸爬出用棉布擦拭自己的身体,
“你要回北城吗,那正巧我们一起。”
原来今天下午顾所长找沈万星谈心的内容就是告知他可以回北城了,择日不如撞日他决定陪着江若瑶一同回去。
两人一起被下放到南乡县,又一起赶末班火车回北城,不可谓缘分不深。
火车驶离南乡县,江若瑶目视前方头也没回。
她这辈子再不愿提起这里,再不愿见到那些伤透她的人。

江若瑶的小瓦房上次被火烧得黑黢黢,根本没法住人。
但她现在觉得即便住进被火烧坏的房子中,也比面对是非不分的宋闻璟、笑里藏刀的范玉蓉、满口谎言的佟小梅这三人强。
她领口处滚烫的姜茶已完全冷却,布料贴着肌肤传来阵阵寒意,之前醒来时她还觉得周身酸疼,现在只剩下被冻僵的麻木感。
江若瑶脚步虚浮,在雪地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原本宋闻璟的住处离自己的小瓦房只有两公里路,江若瑶却觉得这条路看似近却又那么远,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终于,她在离开宋闻璟家八百米的地方因体力不支倒在了雪地中。
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正是范玉蓉。
范玉蓉向四周张望一番,现在下着大雪又是晚饭时间路上除了她们俩没有别人。
她伸脚使劲往江若瑶头上踩,迫使江若瑶的头被深深埋入雪地里。
“贱人,快点死吧!”范玉蓉恶狠狠道。
江若瑶只觉冰凉的雪子进入她的鼻腔和口腔,自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范玉蓉用脚压实江若瑶头上的雪,转身折回宋闻璟家。
她对宋闻璟无奈道:“我劝了一路,根本劝不住若瑶妹子,她是铁了心要和你一刀两断!”
宋闻璟不屑地轻嗤一声,并未把江若瑶生气离去放在心上。
江若瑶虽然温柔美丽,学识渊博,但却是从北城被下放而来。
这就意味着她是个成分不好的戴罪之身。
而自己是根正苗红的农民儿子,靠着努力一步步坐到营长的位子上。
江若瑶能嫁给自己便是她最优的选择,他们若就此分手江若瑶便别想找到比他更加优秀的男人。
凭着这份诡异的自信,宋闻璟决定婚前就要好好压压江若瑶的性子,免得婚后被她骑到头上来。
他相信不出三天,江若瑶一定会哭着回来向自己认错求饶。
县卫生所的沈万星医生刚下班,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冷不丁看到前方有人被埋在雪里。
职业敏感性告诉他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他迅速上前将江若瑶从雪地里拉出,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沈万星背起江若瑶就往卫生所赶去,直到江若瑶输上液,脸上慢慢恢复血色,沈万星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认得江若瑶,当年他们一同从北城下放至南乡县,彼此也算是同病相怜。
如今他们这批人就快平反了,他不希望江若瑶在胜利前夕出现任何意外。
沈万星用温毛巾为江若瑶净面,找护士加了床被子为江若瑶保暖,他就这么守在病床前待了一夜。
第二日江若瑶缓缓转醒,她觉得四肢麻木便扭动了下身体,无意中惊醒了床旁的沈万星。
“你的烧已退,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沈万星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你沈医生,我给你添麻烦了。”江若瑶柔声道。
“不麻烦,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内的事。”
江若瑶并不打算继续住院,她提出要即刻出院。
“可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最好留在医院再观察一阵。”沈万星道。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耽误不得。”江若瑶目光坚定。
沈万星也不好再留江若瑶,只得立刻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江若瑶离开医院便来到学校找陈校长,她现在无比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南乡县回到北城。
在这里的每一秒每一分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了。

第二日早,宋闻璟未穿军装而是换上了便装,看来今日他并不打算按照约定去部队上交结婚申请。
今天裁缝铺老板家中有事关门一日,宋闻璟也向部队请了一天调休。
范玉蓉来南乡县已有数日,宋闻璟还未尽地主之谊带她四处看看。
正巧今日是赶集日,他要带范玉蓉去逛逛置办些物什。
范玉蓉穿着一件红彤彤的棉袄,脸上笑意止都止不住,再不见昨日想走的架势,她将佟小梅带到江若瑶身边。
“若瑶妹子,小梅的转学手续已经办理妥当,今日我要和闻璟出去,你就带着小梅去南乡县小学上学吧。”
“小梅今年读二年级,赶巧要转入你们班。”
他们没有一个人询问过江若瑶的想法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宋闻璟带着范玉蓉出门,江若瑶无奈只能领着佟小梅去学校。
虽然江若瑶并不喜欢佟小梅,讨厌她总是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但作为老师,江若瑶必须对自己的学生负责。
到了教室,江若瑶看佟小梅个子矮小便安排她在第一排就坐。
可佟小梅并不领情,她径直走到教室最后面和一群调皮的男生坐在一起。
江若瑶叹了口气,上课铃响起她没空再去管佟小梅。
她在黑板上写板书时,佟小梅和男生们聊得热火朝天,全班仅有班长陈伶俐在认真听讲。
纵使只有一人在听江若瑶讲课,她也会认真备课将所学倾囊相授。
江若瑶完成板书回头看时后排已是人去楼空,教室的窗户大开,微风卷着窗帘猎猎飞扬。
这帮学生竟趁自己不注意偷溜出去,江若瑶只觉心口一阵烦躁但又不能不管。
她带着班长陈伶俐外出去寻,走过一条长街来到小河边,看到学生们站成一排面色苍白地盯着河面发呆。
再一看河面,江若瑶惊叫出声。
学生何东面色苍白张着嘴巴,在河水中浮浮沉沉,他溺水了!
顾不得那么多,江若瑶二话不说便跳进冰冷刺骨的河中将何东带回了岸上。
何东躺在岸边双目紧闭,出气多进气少。
江若瑶为他做心肺复苏,奋力按压他的胸腔。
何东吐出两口水,睫毛颤了颤。
见何东有反应,江若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再度按压,却被人飞起一脚踹在心口,整个人往后倒去。
“你要干什么,离我的儿子远点。”何东妈将何东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江若瑶。
江若瑶艰难从地上爬起,解释道:“我在给他做心肺复苏,请让我再给他做一轮。”
“什么心肺复苏,听都没听过,我看你是想按死他!”何东妈尖叫道。
何东爸一把揪住江若瑶的头发,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我问你,我儿子好端端地来学校上课,怎么会在河里溺水?”
还未等江若瑶开口,佟小梅赶紧抢答:“是江老师让我们来河边义务劳动,何东才会不幸落水!”
几个男生纷纷点头附和,他们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干脆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江若瑶身上。
“我们老何家世代单传,你想让我们家断子绝孙,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何东扯起江若瑶的头发就把她往河边拽,江若瑶头皮被拽得生疼,顿时没了辩白的力气。
她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突然觉得作为老师自己真的很失败。
教书育人这四个字她没有做到,所有的付出换来了一群白眼狼。

“你放开江老师,事实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是他们上课时间偷溜出去玩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班长陈伶俐勇敢地站出来挡在何东爸爸面前为江若瑶辩白。
何东爸爸一道锐利的眼神向陈伶俐射去,他大声质问:“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自己找死?!”
陈伶俐的奶奶拄着拐杖赶来,一把捂住陈伶俐的嘴,拼命将她带离人群。
“求求你小祖宗,别给我惹事,你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就我们一老一小,要是他们把矛头转向你,我可护不住哟!”
陈伶俐奶奶在她耳边哀求,陈伶俐只能放弃挣扎流着泪默默离开。
“小梅,我听说你们班有人溺水,你没事吧。”范玉蓉和宋闻璟也赶到了现场。
佟小梅扑进范玉蓉怀里撒娇,“妈妈我没事,只是江老师害何东溺水,何东爸爸要惩罚她。”
江若瑶此时已被何东爸爸带到河岸边,何东爸爸正使劲将她的头往河水里按。
她看到宋闻璟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他呼喊:“我没有害何东溺水...”
江若瑶的头再次被按进了河中,剩下的一半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她只能在心里默念“闻璟,请你相信我,请你救救我。”
可当她挣扎着将头浮出水面时,却见宋闻璟侧过身子并未再看她。
江若瑶只觉心里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掉了。
“若瑶妹子真是不应该,怎么不看好自己的学生,何东爸妈该有多心疼啊。”
范玉蓉憋着笑,火上浇油。
宋闻璟现在脑子很乱,从感情上而言他更愿意相信江若瑶是无辜的。
他比谁都清楚江若瑶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对待学生更是掏心掏肺。
可他是人民的子弟兵,关键时刻必须和老百姓站在一起。
宋闻璟决定让何东爸爸先出出气,等气消得差不多他再去劝一劝。
江若瑶整个人被踹入河水中,她像一只孤立无援的落汤狗,一遍遍朝岸边游,又一遍遍被何东爸爸拿树枝戳入河中。
岸上的人群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她的过往。
“我听说这个江老师曾是北城大学的讲师,六年前被下放到我们县小学。”
“学问再高又如何,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个学生都管不好。”
“何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她今天就得一命抵一命。”
初冬的河水冰凉刺骨,江若瑶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何东一阵呛咳,逐渐转醒,他在妈妈怀里痛哭,
“妈妈,我再也不敢偷偷溜到河边玩了...”
“溜”字一出,何东妈妈立刻捂住何东的嘴。
她干咳一声对何东爸爸说:“东子他爸,咱们儿子醒了,你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何东爸爸一听儿子醒了立刻放下树枝,抱起何东就往医院跑。
江若瑶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岸,还没站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江若瑶又回到了宋闻璟家的客卧,此时宋闻璟正守在她床前,见她醒来便想伸手拂去她额边的乱发。
江若瑶只觉一阵恶心,本能地一躲,瑟缩进墙角。
见江若瑶抗拒自己,宋闻璟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我知道你今日怪我没救你,但没看好学生确实是你的错,你应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一定的代价。”
江若瑶点点头,淡淡道:“对,我不光要为没看顾好学生付出代价,还要为遇人不淑付出代价。”
宋闻璟是个直性子的人,最烦别人说话拐弯抹角夹枪带棒,他的火蹭一下被点燃。
“你明知道我身份特殊,不能当面与老百姓搞对立,最后不也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吗?”
“为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事,还要把气出在我身上。”
“原来那个知性温柔的你去哪了,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蛮横任性。”
江若瑶被蛮横任性四个字刺得眼睛酸胀,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吵了。”范玉蓉端着一碗姜茶走进来。
她身穿一件貂皮袄,裤子是最时兴的微喇,皮鞋被擦得油光锃亮。
如果说范玉蓉昨天的装扮是贤妻良母,那今日便成了时髦女郎。
不用说这一身行头都是宋闻璟买的,足足花去他半年的工资。
宋闻璟从未给江若瑶买过昂贵的礼物,却这么舍得为范玉蓉花钱。
江若瑶只觉眼中的泪要掉落,她慌忙用衣袖擦了擦。
范玉蓉劝宋闻璟,“你先去外面站站,消消火。”
宋闻璟听话地喘着粗气离开了客卧,站在门外打开窗户透气。
范玉蓉舀了一勺姜茶递到江若瑶唇边,江若瑶扭头不喝。
“敢给我甩脸子,那你就受着。”
范玉蓉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发起狠来将整碗姜茶泼到江若瑶身上。
滚烫的姜茶顺着江若瑶的棉衣散开,她的皮肤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江若瑶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她不顾自己身体还很虚弱起身下床,准备离开宋闻璟家。
宋闻璟看着江若瑶向大门口走去,范玉蓉站在他身后十分委屈。
“怎么办,若瑶妹子赌气要走呢!”
“让她滚!”宋闻璟斩钉截铁。
江若瑶打开房门,只见外面不知不觉间已是漫天飘雪。
老天都在为自己鸣不平呢!
江若瑶这么想着,身后那一声滚淹没在了风雪之中。

校长室里,陈校长为江若瑶斟上一杯茶。
昨日他去市里开会,市里领导已经把江若瑶的平反文书和调令交给了他。
陈校长想着江若瑶已经准备在南乡县成家立业,便不准备在她面前提将这两份文件的事。
没想到今日江若瑶不仅没有再提结婚申请的事,反而问起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北城,看来她是真的对这里失望了。
昨晚教务主任已经将何东落水的事报告给陈校长。
何东爸妈不分青红皂白辱骂欺辱江若瑶,还来学校闹着要赔偿,教务主任实在没办法给了他们一张大团结才将此事平息下来。
他们怪江若瑶让学生们在河边义务劳动才会出此意外,事实上他们连学校的课程安排都不熟悉。
学生们早晨在校上文化课,下午才会由老师带着外出去劳动。
劳动的地点要么选在农场,学生们捡动物的粪便堆肥;要么选在大街,学生们清扫马路保持道路整洁。
没人会将他们安排在河边这么危险的地方劳动,这件事一听就是学生不好好上课自己偷溜出去遇到危险。
江若瑶这么秀秀气气的女教师遇到蛮不讲理的一家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真怪不得她不再提结婚的事执意要离开。
陈校长虽然舍不得放走江若瑶这样的年轻骨干,但也觉得以她的才干留在县里的小学真是屈才了。
他从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两份文件递给江若瑶,“你平反文书和调令已下,随时可以离开,但我希望你做事能有始有终,将手中的工作与李老师做好交接再离开。”
江若瑶拿着两份文书,感觉如获至宝,这就是她开启新生活的希望。
她将文书夹在课本中,欢快地来到教师办公室与李老师进行交接。
时间一眨眼到了中午,今日二年级还有她的一堂课。
江若瑶想纵使学生们冤枉她家长们欺辱她,她作为老师也应该站好最后一班岗。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学生都那么自私自利、冷漠无情。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陈伶俐主动站出来为她鸣不平。
只是陈伶俐的奶奶出于不想惹事的考量强行拉走了陈伶俐,她能理解奶奶的心情,毕竟何东爸爸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是人见到都会害怕。
江若瑶推开教室门,走到讲台边正准备讲课,忽听佟小梅骂道,
“从北城下放的臭老九,你怎么还没死呢!”
江若瑶惊呆了,她之前只觉佟小梅冷漠自私,却未想她这么没有教养,敢在课堂上公然辱骂教师。
“你给我起来罚站,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江若瑶竖眉厉声呵斥。
佟小梅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凭什么罚我。”
“凭我是你的老师,你家长没有教育好你,我来教育!”
通过昨天何东落水事件,江若瑶意识到比起学识人品更加重要。
她不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是如此出口成脏,毫无素养的人。
佟小梅烦躁地啐了口吐沫,她本就不爱学习,得知自己的老师是江若瑶就更不愿意来学校。
但今早范玉蓉满面红光地告诉她,“你一点字不识将来连裁缝都当不了,再怎么说总要混个小学毕业。”
“放心吧,你今天就见不着江若瑶了,她该是昨天就被冻死了。”
佟小梅信以为真,一早兴冲冲来到学校,却在路上看到了江若瑶,好心情瞬间全无。
她就是要在江若瑶的课堂上把不满发泄出来,看她吃瘪的模样佟小梅觉得十分好玩。
“你这种臭老九还敢自称老师,我还是你祖宗呢!”
“我就是不站,你能拿我怎么样!”
佟小梅身体一仰,靠在椅背上,两脚翘起蹬到桌子上,一副无赖模样。
江若瑶没想到佟小梅如此大胆,她气得脸颊通红,旁边的学生哄笑起来,课堂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