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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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空降兵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严秦季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是空降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共计四枚破片手榴弹飞进敌群,镁国佬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还未来得及卧倒,剧烈的爆炸已经在他们身边响起。得势不饶人,陈严大手一挥:“跟我上!”陈严和孙上明横向着拉开距离,手中的步枪同时开火,从左右两面冲上去。镁国佬的侧面就如门户大开一样,暴露在两人的射界下。陈严前冲的身体猛地一个急停,左脚抵地减速,右膝跪下去滑行,顺势把身体的重心放了下去。身体滑行着还未挺稳,却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射击姿势。瞄准一个突击小组,陈严猛扣下扳机,一个长点射朝着敌人的侧身袭去。5.8毫米的子弹扎进敌人没有防弹衣保护的侧身,一个镁国佬颓然跌倒。另一个镁国佬终于发现了来袭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据枪瞄准,陈严的侧面却响起一串枪声。孙上明的速度同样很快,他得手了!两人就...

章节试读

共计四枚破片手榴弹飞进敌群,镁国佬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还未来得及卧倒,剧烈的爆炸已经在他们身边响起。
得势不饶人,陈严大手一挥:“跟我上!”
陈严和孙上明横向着拉开距离,手中的步枪同时开火,从左右两面冲上去。
镁国佬的侧面就如门户大开一样,暴露在两人的射界下。
陈严前冲的身体猛地一个急停,左脚抵地减速,右膝跪下去滑行,顺势把身体的重心放了下去。
身体滑行着还未挺稳,却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射击姿势。
瞄准一个突击小组,陈严猛扣下扳机,一个长点射朝着敌人的侧身袭去。
5.8毫米的子弹扎进敌人没有防弹衣保护的侧身,一个镁国佬颓然跌倒。
另一个镁国佬终于发现了来袭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据枪瞄准,陈严的侧面却响起一串枪声。
孙上明的速度同样很快,他得手了!
两人就像钢刀一样插 进镁国佬的前后队之中,也将他们的队形分割开来。
前方的镁国佬有点懵,后方的人反应却很快,眼见突然遇袭,不顾前方同伴的死活,毫不犹豫的退回去。
镁国佬的正面进攻还算有板有眼,但一遇上迂回穿插......
不是看不起他们,反正一打一个准!
镁国佬的一个突击小组来不及撤离,此刻却被陈严和孙上明的两支步枪压住,躲在被河水冲刷出来的一道沟壑中,正惶惶不已。
孙上明连投两枚手榴弹,却因距离过远丢失了准头,没有砸进沟壑里。
陈严按下送话器大吼:“炮仗,高爆榴弹,十二点方向,70米,打!”
秦方中闻声,怀抱着191式突击步枪起身,却不放心地询问:“那里什么都没有。”
陈严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沟壑处于一片洼地,秦方中根本看不见。
陈严急得大叫:“让你打就打!”
秦方中不再迟疑,下挂榴弹发射器发出一声闷响,后坐力还未传递到肩膀,一枚高爆榴弹已经被抛射出去。
陈严观察着榴弹的落点,因为秦方中无法目视目标,弹着点并不准确。
——“你他酿的打歪了!”
陈严充当了“眼睛”的作用,按下送话器帮秦方中修正:“距离不变,向左调整十五米,再打。”
秦方中拉动套筒退壳,复再将一枚高爆榴弹塞进弹膛,举高之后略微调整,再一次将榴弹打出去。
高爆榴弹在天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飞临顶点急速下坠,准确的砸进敌人躲藏的那道沟壑。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陈严清晰地看到,那道沟壑直接被炸塌了。
就算那两名镁国佬不被炸死,也要被炸塌活埋,管杀还管埋。
一击得手,正面的进攻也顶住了,陈严和孙上明快速退回去,如果咬住就麻烦了。
但是一看到他俩后退,镁国佬的散兵线也同时反应过来,两个突击小组在后方机枪的掩护下,大踏步的追来。
子弹不停地在身边掠过,看到孙上明刚准备转身射击,陈严拼命地拽了他一把:“快走!”
都什么时候了,孙上明还想用自己一支步枪拦阻大股敌人。
随着镁国佬的步步紧逼,陈严突然发现己方的防线上,秦方中举着一根“80筒子”对着自己跪了下去。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秦方中的呼叫:“夜鸮,趴下!”
能要老命的玩意儿,陈严很“听话”的飞身卧倒,顺便送出一句国骂:
——“我可去你酿的......”
刚一趴下,陈严不顾胸口摔的生疼,急忙探出两手捂住头盔。
一股灼 热感擦着陈严裸露的脖颈间掠过,火箭弹呼啸的尾焰掠过他的后背,向着后方的敌群扎去。
而火箭弹飞行产生的爆鸣,几乎将陈严的耳朵给震聋了,脑袋里还在“嗡嗡嗡”作响,耳机里“快撤”的呼叫声也听不到。
还是孙上明紧跑几步将他拽了起来:“队长,快走!”
后方的追兵停下了脚步,还是孙上明将他拖回防线。
这时,秦方中献宝似的凑过来:“队长,我的支援及时吧?”
秦方中的样子,就好像做了“好人好事”,向老师索要表扬的幼儿园小朋友。
可是在陈严看来,秦方中就是“干张嘴不说话”。
陈严的脸上露出疑惑表情:“啊?你说啥?”
沈逸飞举着一个比电脑主机稍小的玩意儿,一声欢呼:“控制器到手了!”
陈严用力的捂紧耳朵,终于缓解了一点耳朵里的爆鸣,欣喜地大叫:“我们撤!”
但是张甘峰指着不远处的镁国佬,兜头一盆凉水泼过来:“就这样撤?”
张甘峰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他们一撤离,镁国佬肯定会蜂拥着上来咬住不放。
陈严点点头:“兽医、冷枪,你俩去把开车过来,我们准备撤离。”
——“雷公,去间谍卫星上布设炸药,确保一根毛也不留给镁国佬。”
——“其余人,随我发起反冲锋,把镁国佬打懵,然后快速脱离!”
镁国佬的散兵线正在快速逼近,但是却发现前方的枪声沉寂下来,他们还以为这群华国佬逃离了呢,于是再次加快了脚步。
沉寂片刻,两翼防线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并隐隐拉出了交叉火力。
正在急速跃进的镁国佬吃惊不小,立刻趴在地上,仓皇地还击。
镁国佬的散兵线顿时乱套,陈严快速更换上一支满弹匣:“烟鬼,顶到前边去,机枪给我端平了打!”
黄东新跨越而出,大踏步的向前冲锋,怀中的机枪喷出一条死亡的火舌。
而秦方中高举起191式突击步枪,下挂榴弹发射器接连发射,高爆榴弹不停地掠过黄东新的脑袋向前砸去。
陈严长身而起,口中大喝:
——“空降兵,向敌人发起进攻,杀~啊~!”
仅仅五人的空降兵,面对大股敌人,却敢发起反冲锋,这是镁国佬无法想象的。
硬碰硬的冲锋,空降兵的势头就如汹涌的潮水,镁国佬的火力顿时稀疏下来。

连续呼叫三次,陈严扔下对讲机夺路狂奔,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搜索过来。
原本无线电静默,公共频道却突然出现明语呼叫,不亚于响彻大草原的这一声声春雷!
演习场顿时乱成一锅粥,导演总部还没搞清楚状况,红、蓝双方却先一步醒过盹儿来。
满向东肃然惊恐:“不好!”
秦季平拍案而起:“位置?”
行军电脑上,作战参谋十指翻飞,确认之后汇报:“那是一个隐蔽的山坳,跳伞偏离空降场的那个战士,他的定位信号刚刚出现在那里。”
秦季平猛地一拍桌子:“这小子肯定发现目标了,命令,实施火力覆盖!”
“呼号夜鸮?”秦季平咕哝了一句,然后满怀希冀地问:“这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作战参谋一通查询和询问,终于回答:“报告首管,他叫陈严。”
一个连的PCL-171式车载榴弹炮迅速进入发射阵地,炮兵连长抄着送话器大喊:“各炮注意!”
——“103号目标,表尺532,高低减3,方向向右0-01。”
——“高爆榴弹,瞬发引信,复合增程装药,装填。”
——“全连八发急促射,预备~放!”
火力不足恐惧症晚期,全连急促射也不需要基准炮校正,主打一个炮火覆盖。
陈严正在疯狂逃命,以躲避己方炮火,狂奔几百米后,他脚步一踉跄,一头栽倒进泥水里。
就在此时,头顶上传来炮弹“日乌日乌”的掠空声,紧接着砸到山坳里。
发射训练弹,导演总部模拟毁伤效果,很快通报传来:
——蓝军的油料补给站遭到炮火覆盖,判定损毁,责令退出演习。
白天的时候,空降兵的集结地遭到炮火覆盖,一个营的兵力被判退出演习,这下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陈严爬起来哈哈大笑:“也让你们尝尝炮火覆盖的滋味!”
但是他很快就不笑了,大股的“敌人”搜索过来,他继续狼狈逃窜。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现代战争中,油料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蓝军旅的大批车辆要趴窝了。
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空降兵在演习场上实施了大规模空降,攻击箭头直抵蓝军旅的前沿阵地。
而数架直-20直升机也在夜色中起飞,搭载着多个特战小队,低空飞行躲过了雷达搜索,直扎蓝军旅的后方,他们的目的是“斩首满向东”!
蓝军旅的指挥部里,满向东静下心来,他自持掌握着“天顶星科技”,反败为胜不是没有机会。
一道道命令,从蓝军旅指挥部接连传递出来:
——向空降兵的攻击出发地发射战术核导弹;
——由59改模拟的“艾布拉姆斯”坦克发起反冲锋;
——并呼叫了空中支援,一个蓝军旅竟然配了四个中队的F-22战斗机,甚至还有两个中队的B-2隐形战略轰炸机......
而导演总部再次明目张胆地“偏袒”,直接把空降兵的战术意图传递给蓝军旅。
攻击不顺的消息不停地传来,秦季平咬牙切齿地下了死命令:“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就算是拼刺刀,也要把蓝军旅的防线给我啃下来!”
空降兵摆出不要命的劲头,蓝军旅的防线终于出现松动,但是攻击部队也付出巨大代价。
如果这是真的战争,每一片土地上都将洒满战士的鲜血!
意识到守不住了,满向东果断下令,放弃第一道防线,收缩防御。
满向东知道,空降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自己只要守住这一波次进攻,继而就可以发起反击。
蓝军旅的指挥部也在加紧转移,因为狡猾如狐狸的满向东发现,多支空降兵的特战小队已经渗透到己方腹地。
趁着混乱,陈严再次躲避过追捕,此时他躲藏在一簇灌木丛下,稍事休息。
陈严从背囊中翻找出最后一块压缩干粮,就着雨水咽下去,稍稍缓解了一点腹中饥饿。
草原上的灌木本就低矮,时值春天也未抽出枝丫,为陈严遮挡下的雨水也少的可怜。
陈严裹着雨衣,再次缩缩身子,他抱怨一声:“这场雨怎么还不停?”
疲惫让陈严的脑袋发胀,他强令自己不许睡,如果在这寒冷的雨夜中睡着,闹不好就要出大问题。
捧起一洼雨水泼到脸上,被凉意一激,陈严瞬间清醒了许多。
喘息片刻,陈严艰难地爬起身,他要去找大部队了。
判断好大致方向,陈严沿着草原上的一条便路向前走去,转过一片开阔地带,他隐约中听到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难道是追捕的“敌人”?
陈严急忙跑下便路卧倒,没一会,一辆“猛士”高机动越野车蹦蹦跳跳的驶来。
为了隐蔽,“猛士”没有开灯,驾驶员只凭借夜视仪驾驶。
“猛士”的速度很快,车上的人应该不是冲自己来的。
轰鸣声由远及近,陈严不想招惹事端,他准备等“猛士”驶过后再行动。
可是事与愿违,驾驶员没看清路,前轮发出“咣当”一声,“猛士”越野车停在了离陈严不远的位置。
车轮继续空转,却越陷越深。
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蓝军上尉,他抄起一把工兵锹往车轮位置挖了几锹,然后招呼车上的人下来推车。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陈严心里嘟囔着“你们就陷在这儿吧”,倒退着身子向后匍匐。
可是眼光一扫,陈严的夜视仪里发现了些许不寻常。
车顶上搭载着天线,是辆通讯指挥车。
副驾驶上坐着一名大校,他的肩膀上挂着代表“导调员”的黄色臂章,大校是导演部的人。
(注:导调员,相当于演习中的裁判。)
后排车门一开,下来一个皮肤黝黑、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
陈严忍不住的瞪大眼睛,这个人的面容好熟悉啊!
而且四十多岁的年纪,竟然挂着“中士”军衔?
陈严的心中狂跳不已,似乎军功章正在向自己招手!
陈严放弃了撤退的打算,匍匐着向正在推车的几个人运动过去。
那名“中士”竟然很警惕,随着陈严的移动,他不自觉的将视线扫了过来。
被发现了,陈严抢先出手!
大雨中,陈严半跪而起,191式突击步枪抵进肩窝的同时就打出一个短点射。
“中士”年龄不小,反应却快的出奇,就在陈严瞄准的瞬间,他抹身躲到车的另一侧。
一击不中,陈严来不及遗憾,微微调转枪口将蓝军上尉“击毙”。
不理会站在旁边看戏的导调员,陈严再次一枪“击毙”没反应过来的驾驶员,掠着车身跑向“中士”躲避的位置。
陈严刚把枪口探过车角,却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递到自己的双手,191式突击步枪也脱手而飞。
陈严不退反冲,立掌为刀劈掉对方指过来的手枪,“中士”却再次发难,一脚狠踹向陈严的胸口。
陈严吃力不住,向后踉跄几步,好悬没有仰面摔倒。
陈严狼狈地站稳身形,口中讥笑出声:“这么大年纪了,才一个中士,你咋混的啊?”
“中士”揉着被陈严打痛的手腕,脸上却挂着憨厚的笑,并没有做声。
陈严突然规规矩矩地立正敬礼,并换了一个称呼:“满旅长好!”

陈严猛地探出半个脑袋,然后就像触电般的缩回来,如果被外行人看上去就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战场上没人在意好看与否,能“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就行。
就在这么一探头的瞬间,陈严从敞开的屋门看到里边情况。
大门后边有一个隆起的轮廓,正是一挺重机枪,大摇大摆地放在正中。
有一个恐怖分子位于重机枪后边,席地而坐、脑袋低垂,他未意识到死神降临,还在呼呼大睡。
陈严轻轻地将171式冲锋枪甩到身后,抽出伞兵刀,向着孙上明一点头。
孙上明会意,面对着屋门平端起171式冲锋枪,做好了掩护陈严上前摸哨的准备。
一瞬间,陈严两个箭步窜过去,首先扒拉着恐怖分子的身体将其摁到,跪倒的膝盖紧接着撞到对方的脑袋上。
陈严手脚并用,让恐怖分子刚被惊醒,手脚还没来得及扑打,大脑已经无缝衔接的进入晕厥状态。
孙上明看到陈严已经将恐怖分子控制住,就在同时,他也冲进民居,向里间的内室跑去。
陈严手中的伞兵刀已经捅进恐怖分子的脖颈,颈动脉被切开,一股污血喷溅而出。
陈严侧头避过,单手捂住恐怖分子的口鼻防止他惊叫出声,另一支手的伞兵刀拔出来,复再狠狠地捅进去。
很快,陈严感觉到恐怖分子没有了挣扎的迹象,脖颈下的鲜血也流在地上锅盖大小的一摊。
陈严重新把伞兵刀插回刀鞘,却闻到空气中除了一股血腥味,还伴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原来恐怖分子在濒死之际,身体机能丧失,下半身的排泄物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陈严厌恶的起身,因为排泄物也沾染到他的身上。
正准备去检查重机枪,陈严却听到孙上明的一声轻呼:“夜鸮。”
陈严急忙跑进里间,只见孙上明将一个人摁在床上。
防止此人大喊大叫,孙上明探手扼住对方的喉骨,另一支手的枪口已经顶在他的脑袋上。
此人目光全是惊恐,喉骨被扼住,只能仓皇地发出“嘶呼嘶呼”的声音。
看到陈严进来,孙上明轻轻地询问:“这个人怎么办?”
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参与恐怖袭击的照片上,孙上明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恐怖分子。
陈严不想耽搁,催促了一句:“杀了他。”
孙上明急忙问了一句:“他如果不是恐怖分子呢?”
陈严满不在乎地说:“我说是,他就是!”
只有四名恐怖分子,但这些村民却都是潜在成员,这整个村庄都是恐怖分子的联络点。
要不然,恐怖分子为什么躲藏在这个村庄?
他们的土地、他们的血,畏手畏脚的就不用打仗了。
陈严的眼里只有营救两名同胞,其余的不会在乎。
孙上明不再迟疑,用力一捏,对方的脖颈间发出一声渗人的脆响。
然后抽出伞兵刀,捅进对方的左胸里,害怕他没死透,又“贴心”地搅动了几下。
痛苦是短暂的,走的也还算安详。
陈严这才回到外边去检查重机枪,竟然发现这是一挺苏制的SG43郭留诺夫重机枪,最少也有80年的历史了。
如果不是形势受限,陈严都有心将它带回祖国,捐献给军事博物馆又是大功一件。
重机枪就摆在普通的木头桌子上,毫无固定,恐怖分子也不怕开枪的时候打到自己的脚。
防止它再落入恐怖分子手中,陈严本想拆掉重机枪的枪栓,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如此老枪,陈严都觉得自己够呛会拆,就算会拆,也不知道生锈的机匣还能不能拆开。
掏出两枚破片手榴弹,拔掉保险销,相互交叉着保险握片,压到重机枪下边。
诡雷已设,只待有缘人来听一声响。
再没发现危险,陈严低喝一声“快走”,两人原路返回到青真司旁。
青真司前的小广场上很脏乱,堆满了柴火等杂物,也不知道村民跪在垃圾堆里做礼拜是什么样的一种景象。
如果说信仰能扫清人内心的污浊,却扫不清礼拜广场上的一片垃圾。
沈逸飞对着青真司举起“太赫兹雷达”,穿墙扫描了片刻,里边的人也被定位出来。
青真司最里边,有两个半躺的人影,手臂和双腿的姿势很别扭,肯定是被劫持的两名同胞。
旁边有一躺一坐的两个人,是看守的恐怖分子。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站立的人影,正在不停地走动。
青真司内有三个恐怖分子,外边民居里已经解决了一个,刚好对上了是四个人。
青真司的房门是包着铁皮的木质门,用暗锁从里边锁住。
爆破手伍岭云都懒得开锁,直接把一块黑索金炸药贴在了门上。
陈严竖起三根手指,最后叮嘱了一句:“注意,你我死不足惜,优先保证人质安全。万一人质出点差池,咱们空降兵可丢不起这个人!”
看到战友们同时点头,伍岭云一手捏着起爆器,另一只手攥着一枚拔掉保险销的闪光震撼弹。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陈严竖起的三根手指依次按下去。
当最后一根手指按倒,陈严用力把脑袋向怀里埋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大张开嘴巴。
只听“轰”的一声,伴着一股爆炸激波激荡而过,整扇木门“呼”的一下向青真司里边拍了进去。
陈严心中一声怒骂:“爆破手又他酿的偷偷加大装药了!”
但是还没完,伍岭云手中的闪光震撼弹再次飞进去,伴着耀眼的强光,又是一声巨大的“轰”。
木屑、尘土从破碎的门口呼啸而出,瞬亮的强光就像闪电,撕裂黑夜,也将这个村庄惊醒!
不需要再下命令,陈严侧身从右侧冲进去,进屋之后急速向左侧闪开射界。
身后的孙上明速度同样很快,却完全照着陈严的方向,反方向的移动过去。
伍岭云和秦方中就像偷懒一样,据着枪原地背身蹲下,他俩要在前方突击的同时,向青真司外侧提供警戒。
靠近房门的恐怖分子早已经被破门炸药给炸飞,还没来得及惨叫,又被后至一步的闪光震撼弹给闪瞎眼。
距离极尽,陈严手中的171式冲锋枪,几乎顶在恐怖分子的脑袋上开枪。
——“哒哒哒!”
一个短点射,恐怖分子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打烂,整个身体跌坐到地上,流出一团红色掺杂着白色的絮状物。
在远端,被惊醒的恐怖分子被闪光震撼弹的波及稍小,正“啊呀”怪叫着准备举起AK-47步枪。
后方的沈逸飞好整以暇地射击,一个单发精度射将他的脑袋打穿。
那个恐怖分子的AK-47步枪保险都没打开,随后就呛啷的砸到地上。
而最后那名恐怖分子,正在挣扎着从躺椅上坐起来。
眼见孙上明对他举起171式冲锋枪,陈严急的大叫:“留活口!”

就在反冲锋发起的同时,“双尾蝎”无人机再次临空。
因为敌我两方很快就要搅在一起,提供火力支援有可能误伤。
无人机操作员退而求其次,将火箭弹向着镁国佬的攻击出发线打去,以掩护陈严众人。
陈严在急速冲锋中,端枪把敌人的一个突击小组压制住,孙上明立刻上前护住他的侧翼。
陈严手中步枪压制的同时,沈逸飞却一枪未发,快速地向侧翼运动而去。
突然,斜刺里响起炸雷般的枪声,紧接着,陈严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挨了一油锤。
陈严横身把火线扫过去,同时大声提醒:“注意十一点方向,凹坑!”
仓促间低头看看,胸口上多了一个小洞,一枚锃亮的弹头嵌进战术背心里了。
听闻通报,黄东新立刻把机枪射界扫过去,压的敌人一刻也不敢露头。
趁此机会,陈严当先把一枚破片手榴弹砸进去,凹坑中顿时曝光四起。
然后,陈严就如泄愤般的跑过去,枪口几乎顶在镁国佬的脑袋上了。
不等身负重伤的镁国佬反应,陈严一枪掀飞他的头盖骨,跳进凹坑稍稍喘息了一口。
晃了晃伞兵靴,将溅射到脚上红色、白色的零碎甩掉,陈严还是觉得不解气。
掏出一枚破片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压住保险握片放在镁国佬的尸体下,布设了一枚诡雷。
陈严这才心满意足,也为刚才的一枪止不住的庆幸,国产的陶瓷防弹板救了自己一命!
就在这时,陈严听到侧翼响起急促的枪声,急忙探头看去,只见孙上明被袭来的子弹给逼得不停地翻滚。
陈严急促的呼喊:“长箭,右侧脱离!”
说着话,他来不及精确瞄准,抬枪就打。
一长串5.8毫米子弹飞过去,稍稍迟滞了两个镁国佬的进攻脚步,陈严纵身跳跃出凹坑。
跑动中寻找到合适的射击位置,陈严再次据起191式突击步枪,可是一个短点射之后,机匣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我靠!”
好巧不巧,子弹在这个时候打空。
眼见两个敌人快速起身逼来,陈严来不及更换弹匣,探手放下191式突击步枪,却顺手将快抢套里的92式手枪拔了出来。
蹭着外腰带上膛,手指成射击线的瞬间就已扣动扳机,极近距离的射击,将当先一名镁国佬的脸部打开花。
后方的敌人闪出来,陈严猫腰前冲的同时,手枪也在不停地开火压制。
欺身近前,左手抓住对方的HK-416步枪上举,耳侧响起一串狂叫。
就算隔着战术手套,陈严也感觉到手心中的一股滚烫,两人几乎面对面,一张标准的昂撒人面孔显露在他眼前。
算不上字正腔圆,昂撒人说了一句中文:“可恶!”
陈严同样怒骂。
陈严正准备用手枪上顶开火,但是顿时感觉对方的枪械脱力了。
对方撒手之后疾步后退,却抬脚袭向陈严的手腕,手中的92式手枪也同时脱手而飞。
只见镁国佬已经掏出了M-18手枪在手,陈严心中大惊,这下要完犊子了!
(注:M-18,其实就是西格绍尔P-320的短尺寸型。)
一个身影从侧面扑过来,压着陈严一起摔倒,一串子弹朝着镁国佬飞去。
就像肉垫一样,陈严被砸了个七晕八素,这才发现是沈逸飞赶了过来。
沈逸飞还不忘嘲讽:“救了你一命,记得请我吃一顿脆皮鸭。”
陈严狼狈的爬起身,却兀自嘴硬:“你怎么不把我砸死?”
这时,耳机里传来几声呼叫:
——“小山猫到位。”
——“炸药装设完毕。”
陈严看了看前方,镁国佬的散兵线一时间被打退,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撤离。
——“我们撤了!”
沈逸飞却拽住陈严示意,只见他身后的通讯基站上正在急促闪烁着:“16号线路。”
在无线电通讯中,16号线路是默认的公共频道,就像一个大型聊天室,哪怕一部民用对讲机都可以插 进来。
不会是镁国佬吧?
两方已经交火半天,这时候竟然有了聊天的心情?
焦急中,陈严抬起头:“是谁?”
沈逸飞也不知道是谁,帮助陈严接通,一个毛里毛气的声音立刻闯进来。
——“嘿,东方的达瓦里氏,请转到加密频道。”
说完,对方就结束了通话。
原来是大毛子,陈严倒是听得懂,他熟悉俄语。
陈严吐出一口唾沫,怒骂出声:“去你酿的,谁跟你是达瓦里氏!”
转到加密频道之后,陈严的语气毫不客套:“表明身份!”
对面回复:“第76近卫空降师,特种侦察营,马克西姆。”
空降部队是大毛子的王牌,而第76近卫空降师,可以说是王牌中的王牌。
陈严对着沈逸飞眨眨眼,竟然是老熟人,因为他俩认识这个大毛子。
陈严和沈逸飞曾经在罗国的梁赞空降兵学院交流学习过,甚至还曾经和罗国的空降兵并肩作战过。
陈严回复:“华国空降兵,雷神突击队,陈严。”
马克西姆的声音亲切起来:“严,我的达瓦里氏,你还好吗?”
大毛子很是执拗,对人的称呼一般只称名字,就算“陈严”这种单姓单名也不例外。
就算是私人情感还算不错,陈严对马克西姆口中的“达瓦里氏”并不感冒。
战场情况焦急,更没有心情和他扯闲篇。
马克西姆继续说:“需要支援吗?”
陈严和沈逸飞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俩也同时想到,镁国佬、大毛子,肯定和自己是同样的目的。
间谍卫星!
而且,能够通过公共频道联络上,就说明大毛子距离自己不远。
别看大毛子自己活的跟鬼火一样,但是却一直视漠北国为自己的势力范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有能力侦测到间谍卫星坠毁的位置。
面向沈逸飞,陈严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大毛子也想来凑热闹了!”
陈严本想拒绝,但是一瞬间,一丝奸诈爬上嘴角。
按下送话器,陈严说道:“我们取得了间谍卫星的控制器,但是跟镁国佬搅在了一起,现在需要你们的支援。”
隔着送话器,都能感觉到马克西姆的笑脸:“我小队将掩护你们脱离镁国佬的火力接触。”
陈严问:“给我位置,我将向你靠拢。”
马克西姆答应一声,随后传递了一个红外信号的识别频率,河道外沿很快闪烁起来。
当听到陈严说“需要支援”的时候,沈逸飞急得差点没蹦起来了。
又不是不能脱离接触,为什么要向大毛子靠拢?
而且好不容易取得的控制器,向大毛子靠拢之后,闹不好就要被他们抢去。
等到陈严结束通话,他满脸不相信地问:“你他酿的疯了?”

持续射击中,重机枪巨大的后坐力就像狂风,又似乎有一支隐形的手,推着沉重的“猛士”越野车一阵摇晃。
恐怖分子也意识到只凭手中的步枪无法对抗,有人“聪明”地记起他们还有一挺苏制SG43郭留诺夫重机枪。
两个恐怖分子窜进民居,刚准备拉机柄上膛,却听到机匣下边响起两声清脆的“叮叮”。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不过也不需要疑惑太久,两颗破片手榴弹的爆炸几乎响成一个点,“轰!”
陈严笑出声:“真是倒霉的家伙,就是可惜了一挺老枪!”
秦方中的“火力不足恐惧症”间歇性发作,看到沈逸飞过足了枪瘾,急忙挤上去:“让我打两下,让我打两下......”
沈逸飞直接将一个个掩体打成渣子才罢休,秦方中挤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找不到恐怖分子了。
秦方中旋转着武器基站,陈严适时地命令:“不准浪费弹药!”
子弹都是烟民们辛辛苦苦抽出来的,就算现在军费有钱了,也不能对不起一颗颗抽黑的肺子。
——“哦。”
秦方中悻悻地答应了一声,那委屈的神色,就好像得不到女神搭理的跪舔狗。
沿着大街径直驶出村庄,大概率是不会遇到危险了,恐怖分子又不傻,他们当然知道重机枪的威力。
在村庄外围略一减速,撤离下来的张甘峰窜上来,嘴里大叫:“快走、快走......”
大肚子的“猛士”越野车能载员十人,现在陈严八人加上营救的两名工程师,再加上擒获的恐怖分子。
众人挤在一起,尽量给两名工程师留出空间,已经很是拥挤了。
恐怖分子就横在众人脚边,此时已经苏醒过来,不过却惨叫连连。
陈严顿时疑惑,不就是挨了一脚,至于吗?
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恐怖分子的两个肩膀处同时塌陷下去。
原来是孙上明也嫌麻烦,没有将其捆绑,而是将他的两根锁骨捏断。
(注:锁骨,没有骨髓腔,是人身体上最容易骨折的位置,手掌加力完全可以将其捏断。)
恐怖分子的锁骨断了倒不一定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只要能扛住骨折的疼痛,挥舞手臂就行。
陈严有意让黄东新休息一下,他决定自己去开车,而且直面驾驶路线,可以更快的发现危险。
“行进间更换驾驶员”,这都是特种驾驶中的必训科目。
在一声声“不用”中,陈严蛮横地抢夺过方向盘,把黄东新挤下驾驶座。
众人刚刚缓解了一点紧张情绪,却听到车外的几声喊叫,接着又变成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而且,“猛士”越野车就像轧到石头似的,猛地颠簸了一下。
秦方中没看清是什么,急忙询问:“队长,怎么回事?”
沈逸飞却抢先咋呼起来:“几个半大孩子拦车,有男孩有女孩,队长大人看也不看的就碾过去了。”
恐怖分子知道打不过,又使出惯用伎俩,唆使老弱病残直面危险,好像总能站在道德制高点。
可是他们是恐怖分子啊,又站在哪门子的道德制高点?
陈严面无表情的开着车,随口回答:“视野盲区,我没看清。”
沈逸飞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从我们的车身高度、半大孩子的身高,还有正前方30度的目视区域,刚才不存在视野盲区......”
沈逸飞不愧拥有一个好脑袋,一瞬间就能计算出如此复杂的问题。
沈逸飞不是“圣母”,也不至于揪着一个问题不放,更不至于找领导去“打小报告”。
纯粹就是以揶揄陈严的方式,来放松大战过后的紧张情绪,沈逸飞常干这种事。
黄东新拖着长声开口了:“嗯~?开车的陈队长没看清,坐车的沈副队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黄班长都发话了,沈逸飞急忙改口:“啊,我也没看清,有可能是减速带吧。”
众人压低声音笑起来,鬼扯的玩意儿!
整个蜱路伎省都找不到几条减速带,更不用提恐怖分子控制的贫穷农村。
别看沈逸飞敢跟所有人白话,还时常给陈严“造反”,不过面对黄东新却“乖巧懂事”的多。
倒不是黄东新如何如何厉害,主要是老同志了,最起码的面子敢不给吗?
(注:黄东新的军衔是“一级上士”,相当于以前的四级士官、或者四级军士长,战士们也时常戏称为“四期老炮”。)
而且黄东新年龄最大,就像照顾小兄弟一样,在生活上照顾所有人。
这不,黄东新又忍不住地出声,帮陈严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