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瑜晏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面桃花别样红全文萧婉瑜晏明昭》,由网络作家“萧婉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醒了?”那人转过身来,却是和萧婉瑜有三分相似的萧婠月。晏明昭幻想破灭,顿时冷了脸色。“你怎么来了?”环顾四周,丫鬟侍从都不在。只有萧婠月一人。萧婠月触及他眼底的厌恶,心底升起一抹痛意。她壮着胆子上前:“姐姐不在了,我也可以伺候王爷的,从今往后就让婠月来伺候王爷吧。”晏明昭寒意乍现,薄唇轻启。“上次我说的话你全然忘了?”“滚!”见他如此冷淡,萧婠月不仅没走。反而心下一横脱了衣服,往他的床上钻。自从上次和李承乾从王府离开,他们两人之间就生了嫌隙,而李承乾当初自从和她成了婚,在李家也没了地位。她现在必须攀附上晏明昭。晏明昭见她不知悔改,彻底黑了脸。直接将她推开,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将萧家二小姐扒光丢出府外,让李府的人过来将她接...
“你醒了?”
那人转过身来,却是和萧婉瑜有三分相似的萧婠月。
晏明昭幻想破灭,顿时冷了脸色。
“你怎么来了?”
环顾四周,丫鬟侍从都不在。
只有萧婠月一人。
萧婠月触及他眼底的厌恶,心底升起一抹痛意。
她壮着胆子上前:“姐姐不在了,我也可以伺候王爷的,从今往后就让婠月来伺候王爷吧。”
晏明昭寒意乍现,薄唇轻启。
“上次我说的话你全然忘了?”
“滚!”
见他如此冷淡,萧婠月不仅没走。
反而心下一横脱了衣服,往他的床上钻。
自从上次和李承乾从王府离开,他们两人之间就生了嫌隙,而李承乾当初自从和她成了婚,在李家也没了地位。
她现在必须攀附上晏明昭。
晏明昭见她不知悔改,彻底黑了脸。
直接将她推开,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将萧家二小姐扒光丢出府外,让李府的人过来将她接走,李府的人来之前她不许离开!”
原本,他还没打算那么快就对她动手。
但她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就被别怪他亲自送她最后一程。
一声令下,门外顿时涌进侍卫上前将萧婠月按住。
萧婠月被狼狈的压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反应,衣服就已经被人无情地剥下,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
一阵冷风吹过,顿时将她吹醒。
她没想到晏明昭如今竟如此绝情,惶恐的匍匐于地。
“王爷,刚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已经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
她绝不能被丢到王府门外,更不能被李承乾看到。
不然……是她不敢想的后果。
她乞求的看向晏明昭,希望他能念着从前的情分饶过自己一次。
但对方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
“拖出去!”
萧婠月被侍卫连人带衣的带了下去。
“不!”
“王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婠月还在挣扎的哀求,希望还有回转的余地。
但侍卫死死把她禁锢,让她根本没有丝毫挣扎逃脱的余地。
萧婠月被带走后不久,锦风端着药碗进门。
锦风将碗放在塌前,半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是属下疏忽。”
“是萧二小姐买通了府里的下人,趁着属下外出的时间,借口是您传话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晏明昭冷眸微眯,没想到自己府里竟然拿还有萧婠月的人。
不过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那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全部发卖,卖作贱籍!”
“是!”
晏明昭忙着处理府里的细作,而被丢出王府的萧婠月,此刻处境极为尴尬。
她只穿了一身里衣被丢到王府门外,立即就围上了一大群百姓围观,更有好事者忍不住议论。
“这不是嫁给赵郡李氏嫡子的那个萧二小姐吗?怎么被王府扒了衣服丢出来?”
“不会是姐姐死了,她想爬床被王爷丢出来了吧?”
话落,众人一阵哄笑。
“我觉得就是,现在不都流行正妻抓外室的时候,将外室的衣物扒干净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丢在大街上!”
“是啊,而且萧大小姐死后,二小姐就天天往王府跑。”
……
几句话的功夫,大家看向萧婠月的眼神都变了。
萧婠月衣衫单薄,大街上冰雪料峭,她冻得浑身发抖。
听得众人的议论,她更是一阵羞愤。
她想辩驳,却又怕众人的议论声更大,只能装作没听见,一个人瑟瑟地缩在墙角取暖,等待李承乾的到来。
等了半个时辰,她的身体几乎冻僵。
李承乾终于来了。
萧婠月看到他的时候,激动地眼眶泛红,洒了几滴清泪。
她起身想要扑到他的怀里,却被避开。
萧婠月诧异的看着他:“承乾,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他眼里的冷意。
李承乾冷眼看着她,丢给她一封书信。
“萧婠月,你不守妇道勾引嫡姐夫君,我李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这是休书,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更不是我李承乾的妻子!”
“什么?!”
晏明昭脸色大变,快步冲向祠堂。
萧婉瑜还安置在祠堂里面,她怎么样了?
见状,萧婠月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抵达祠堂时祠堂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而且祠堂的火势大有往四周蔓延的趋势。
晏明昭什么都顾不上,夺了一个丫鬟的水盆浇在自己身上,又下人大喊。
“所有人,跟我进去将王妃抬出来!”
他率先穿进了火海,身后的侍卫也连忙跟进去。
门口的火势很大,进门的瞬间晏明昭就感觉到了火烧皮肉的痛楚,但他不在意,他只要萧婉瑜好好的。
幸好,幸好祠堂里面的火势不算大,只是门口的火势吓人。
黑棺和萧婉瑜都还好好的。
他带人将黑棺和萧婉瑜抬出祠堂,自己出门时却险些被烧断的房梁砸伤,还是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推开了他。
看着面色黢黑的晏明昭,萧婠月心痛的看着他。
“萧婉瑜都已经死了,王爷又何必冲进火海去救她,反正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您贵为王爷乃千金之躯,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晏明昭脸色骤冷:“无论萧婉瑜如何,她都是你的姐姐。”
从前,萧婠月总会装作一副被姐姐欺负了,但又毫不在意的倔强模样。
“其实姐姐对我很好,她会把不要的衣服给我穿,把不爱吃的食物夹给我,如果没有姐姐我连这些都没有呢。”5
那时候,晏明昭认错了人。
以为萧婉瑜私下里不过是个自私小人,但随着了解的越多,他才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萧婠月说的那般。
萧婉瑜才是那个受欺负、受委屈的人。
因为萧氏嫡长女的身份,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咽下委屈,处处忍让妹妹,忍受父母的偏心。
想到过去,晏明昭心里便冒出一股火。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解决的时候,他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萧婠月。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昭昭不在你一个人待在王府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萧婠月没想到他竟对自己下了逐客令。
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她扭头生气的离开了。
而晏明昭有了祠堂的教训,他再不敢掉以轻心,日日守在萧婉瑜的身边,为她诵经祈福,也为自己赎罪。
转眼间,到了头七。
晏明昭为萧婉瑜风光大葬,单单抬棺的人就有三十二人。
送葬出京时,街道两边的百姓神色各异。
有人唏嘘,有人事不关己,有人看热闹,还有人指指点点。
“萧婉瑜不会是个扫把星吧?刚嫁入靖王府就发生地动,回王府没几天又烧了祠堂,现在直接把自己克死了。”
“好像是啊,京城几百年都没发生过地龙翻身。”
“那她死了刚好,以后我们大家就平安了。”
……
晏明昭听的眉头紧锁,曾经这些人都夸萧婉瑜和他是天作之合,现在她离世了却又说她晦气。
他眼神一凛,冷声吩咐。
“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割了舌头!”
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造谣萧婉瑜。
抵达北陵山洞后,晏明昭等一切丧葬仪式结束后,他才红着眼跪到在黑棺之前,像是在求得原谅一般。
他吻了吻萧婉瑜的黑棺,眼里带了几分坚定。
“昭昭,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处理好上面的事情下来陪你了。”
说着,他又看向旁边的另一口黑棺。
等他解决完剩下的事,他就来找她,这一次天上地下他都会生死相随。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直到天色渐暗才起身离去。
晏明昭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直至消失不见。
棺盖突然动了,发出木头相互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
棺盖落地,棺材里伸出一只手来——
李承乾心底一颤。
点天灯乃是十大酷刑里,最严苛的一种。
他怔怔的看着晏明昭。
不过一瞬,他就立即跪到在地:“王爷,我真的知错了,求往王爷饶我一命,也放李家一条生路。”
晏明昭放下茶盏:“我给你一晚时间考虑,明日午时给我答复即可,过时不候。”
说完,他大步去了后院的祠堂。
到时间了,他该为萧婉瑜念佛诵经了。
李承乾跌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一道轻轻浅浅的声音。
完了,全完了。
管家走上前将他扶起,笑呵呵地说道:“李公子,请回吧。”
李承乾踉踉跄跄的离开,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来到祠堂的晏明昭,他虔诚地跪在地上,一手持佛珠,一手持犍稚敲击木鱼:“三界清净,众生安乐,楼观地利……”
祠堂内烛火摇曳,他口中念念有词,脑海里浮现的却全是萧婉瑜的身影。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嬉闹怒骂,还有洞房花烛夜她躺在黑棺里的那一幕,全都狠狠刺痛着他的神经。
猛地,他睁开双眼。
举目四望,他像是置身于一片废墟,独自一人,周围全是残破的破壁残垣,一股无力感灭顶而来。
他捻动佛珠,敲击木鱼,又念起了清心咒。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可他的心依旧很乱,全都是关于萧婉瑜的。
他不再念咒,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的排位:“昭昭,我只晚了一步,却完全错过了你,对不起……”
“明日,过了明日我便来找你了。”
说完,他又把锦风叫来。
“去,派人盯着李承乾,他若是有任何异样,直接将抓了带回来!”
锦风领命离开,晏明昭的心才稍稍好受一些。
他在纸上一遍又一遍的写下萧婉瑜的名字,一边又一遍的呢喃着道歉,直到深夜。
翌日,李承乾被抓进了王府。
晏明昭料想的不错,他果真想要逃跑。
“想逃?”
晏明昭冷冷地盯着他:“谁都逃不掉,对不起昭昭的人,都该受到惩罚,没有例外。”
李承乾惶恐的跪在地上求饶,脸色吓得煞白。
“王爷,王爷求您饶我一命!”
但晏明昭没有丝毫犹豫,对着锦风吩咐。
“点天灯!”
锦风领命,将他带去后院。
没多久,就传来了李承乾的惨叫声。
一声,两声……
渐渐地就没了。
晏明昭将府里一切妥善安排,卖身契也一一还给下人,还每人额外多发了十两银子,他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北陵山洞。
当初上山时,抬了两口棺材。
现在,他终于可以躺进属于他的那口棺材里了。
晏明昭躺在里面,给自己吃了一株爱情草,刚吃下去他就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痛,胃里也是一阵绞痛,像是有人拿针在扎。
他痛苦地将棺盖合上,看着漆黑狭小的空间,痛感被不断放大。
有一种眩晕的呕吐感,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像是有人紧紧扼主他的咽喉,心脏也被人攫住。
身体痛的他几乎昏厥,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
他虚弱又高兴地说——
“昭昭,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
晏明昭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都要碎了。
声音更是含着哽咽:“昭昭,我真的知道错了,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
“好吗?”
佛子红了眼眶,落下几滴清泪。
萧婉瑜眼神无波:“感情是一次性的,有了裂痕就再难修补。”
“回去吧,无论从前种种如何,曾经的那个萧婉瑜都已经死在了上一个冬天,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刻舟求剑。”
“不,不会的。”
晏明昭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却被避开了。
他的心,也空了一瞬。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无可挽回了。
萧婉瑜走到门口,又将门敞开。
“说清楚了,就走吧。”
晏明昭不愿意离开,他还没求得她的原谅,他不能走。
“昭昭,我……难道就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希冀的看着她,眼睛也带着哀求。
萧婉瑜转身,朝房间里走去:“我希望你别再来了。”
说完,她进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将晏明昭隔绝在门外,也把他彻底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她就从未想过回头,更没想过再与他和好。
错了就是错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从来一次的机会。
晏明昭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房门,眼眶一阵酸涩刺痛,六月的骄阳已经照的让人睁不开眼。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默然离去。
听到关门声响起,萧婉瑜也只是朝门口看了一眼,多余的动作再也没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手里的绣品,起身准备出门去万绣阁。
一开门,大门就被人再次推开。
她怔了一下,以为是晏明昭折返回来,见是凤姐进门她的心不由松了口气,
“凤姐。”
凤姐见她好好的站在屋檐下,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进院将门关好,快步走到萧言的身边询问。
“刚刚我看到一个白衣佛子从你的门里出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回事?”
“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连忙赶过来瞧瞧。”
萧婉瑜心里一暖。
她笑着说:“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个苦修的佛子,过来问我讨口饭吃,我没东西给他,他就走了。”
凤姐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开口。
“现在修行的佛子都生的这么俊俏了吗?”
萧婉瑜被她的话逗笑。
笑完,她换了话题:“今日你去绣阁领了绣品吗?我被刚刚的僧人耽误,还没来得及去,你若是没领我们就一块儿去领。”
“我刚领回来,你的那份我也帮你领回来了。”
凤姐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给你拿。”
不等萧婉瑜说话,她就已经走出门,朝着自家走去。
没一会儿,凤姐垮了一个竹篮就回来了。
她进门后先将大门关好,又拉着萧婉瑜的手走到屋子里,将房门紧紧关上。
才掀开竹篮,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竟是几块金子。
子夜。
金蚕蛊的药效彻持续发力,萧婉瑜蜷缩在床上,浑身上下翻江倒海的绞痛。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直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这一整晚,晏明昭都没回来。
翌日,萧婉瑜虚弱起床,喉间一阵翻涌。
“咳——”
她猛地一咳,吐出一口乌血。
看着手帕上刺目的红,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晌午时分,晏明昭回来了。
他手中带着一大束冬日腊梅,红艳似火。
“昭昭,我们约定七日之期今晚就结束了,王府的主院也已经修缮完毕,今日我们就回王府,完成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他情深意切的将红梅花束递到萧婉瑜怀中。
“我们成婚的喜服都命人妥善保存着,今晚的洞房花烛,我给昭昭准备了惊喜,一定让你成为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萧婉瑜接下了红梅,平稳住气息。
“好,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洞房花烛夜的亡妻,那一整本死亡回忆录,还有那一口迎亲送葬的黑棺。
希望‘良辰吉时’,这个男人不要太惊讶。
靖王府。
萧婉瑜回来之时,王府主院已经挂满了红绸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婚房内,囍字贴满窗柩,红檀木床悬挂着大红帷幔。
此情此景,和萧婉瑜七日前嫁入王府时一模一样。
她看着男人亲自在喜被上铺着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真的有了家。
可惜,一切都是水中花月。
风一吹就会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囍烛点燃,烛光摇曳。
晏明昭拉着萧婉瑜在梳妆台前坐下,亲自为她梳发描眉。
一个下人敲响了房门:“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晏明昭手心一顿,将梳子放下。
“昭昭,我去去就来。”
萧婉瑜看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心腹在他耳畔低语。
隐约听见‘萧二小姐’几个字,萧婉瑜攥紧了手心。1
不过片刻,晏明昭走了过来。
“昭昭,我的佛珠忘在了萧府,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想今晚有遗憾,要折回去取一趟。”
“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一起共度良宵……”
萧婉瑜垂着眼帘,摩挲着桌上的木梳。
“早去早回。”
“等我。”
晏明昭在萧婉瑜额前落下一吻,匆匆离开。
他走后,府中丫鬟为萧婉瑜梳发打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过了今夜,王妃和王爷就要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枝了。”
听着丫鬟的谬赞,萧婉瑜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我自己来梳。”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木梳,从头顶缓缓落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岁无忧,三梳万事顺遂。
这是今夜,她给自己的祈福和祝愿。
酉时四刻,晏明昭依旧没有回来。
丫鬟们为萧婉瑜换上喜服,焦急地看着门外,盼着王爷归来。
但萧婉瑜却吩咐。
“把后院那口迎亲黑棺抬进来。”
丫鬟们诧异,面面相觑。
“夫人,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要带那么晦气的东西进来?”
萧婉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抿胭脂,将苍白唇色染红。
“我嫁入王府,来时躺的就是这棺材,有何晦气?”
丫鬟顿时噤声,立即喊人将黑棺抬入房里。
戌时三刻,吉时已过。
晏明昭依旧不见人影。
萧婉瑜知道,自己今晚等不到他了。
无妨,她等的也不是他。
而是金蚕蛊虫的最后一次毒发。
左心口一阵细密连绵的悸痛,好似无数虫子在一点点啃咬她的心脏。
萧婉瑜深吸一口气,平静屏退所有下人。
然后在桌前执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希望自己以兰陵萧氏的身份死后,也是一个自由身,而不是靖王府的亡魂。
不再是谁家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姐姐,更不是谁的妻子。
她只是萧婉瑜。
摘下腕上的佛珠,萧婉瑜把它跟和离书摆放在一起。
自此往后,他们再无瓜葛。
亥时三刻,萧婉瑜体内的金蚕蛊再次发作。
她五脏六腑几乎痛得痉挛,但还是吃力拿起死亡回忆录。
“噗——”
一口乌血吐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嫁衣,染红了回忆录的最后一页。
她混着血写下最后几笔。
晏明昭,今日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我的死期。
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妨碍萧婠月的幸福。
佛珠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到此为止。
佛祖在上,今生来世,信女一愿不再做兰陵萧氏,二愿与晏明昭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又是一口乌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黝黑的毛笔。
铜壶滴漏‘嘀嗒’作响,子时即将来临。
萧婉瑜一阵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脏腑里的绞痛伴随着灼烧之痛感几乎要将她湮灭。
她撑着一口气,一步一趔趄挪到黑棺边,再躺了进去。
看着狭小逼仄的空间,她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嘀嗒——”
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
萧婉瑜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移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
咚——咚——
心跳声缓慢停歇。
萧婉瑜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闭上了双眼。
晏明昭,再见了。
再也不见……
“嘭!”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喜袍的晏明昭走了进来。
“昭昭,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