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雨萱裴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发青丝心不变慕雨萱裴淮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慕雨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才落。这时,裴安玉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过来,她一把推开慕雨萱,眼里满是愤恨:“胡说!你这个骗子!又来我哥哥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哥,你忘了她是怎么威胁的你吗?你现在难道还要相信她?”裴安玉一身的伤,脸色苍白,可一双眼睛却死死瞪着慕雨萱。裴淮安连忙拉住了弟弟:“安玉,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生休养吗?”“我不放心,我想要亲自去接他回来。”裴安玉解释了一句,随即又敌对地看向慕雨萱,“哥,你不要怕,有我在,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这个人伤害你的!”裴淮安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外人不知慕雨萱的情况,他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昨日还在对慕雨萱冷面相对,今日就能以友相待了。毕竟慕雨萱如今的两面性,本就让人捉摸不透。好在慕雨萱也并未生气,只...
话音才落。
这时,裴安玉不知从何处突然冲了过来,她一把推开慕雨萱,眼里满是愤恨:“胡说!你这个骗子!又来我哥哥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哥,你忘了她是怎么威胁的你吗?你现在难道还要相信她?”
裴安玉一身的伤,脸色苍白,可一双眼睛却死死瞪着慕雨萱。
裴淮安连忙拉住了弟弟:“安玉,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生休养吗?”
“我不放心,我想要亲自去接他回来。”
裴安玉解释了一句,随即又敌对地看向慕雨萱,“哥,你不要怕,有我在,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这个人伤害你的!”
裴淮安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外人不知慕雨萱的情况,他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昨日还在对慕雨萱冷面相对,今日就能以友相待了。
毕竟慕雨萱如今的两面性,本就让人捉摸不透。
好在慕雨萱也并未生气,只是静静看着她,神态沉稳:“你若不信,我们一同去陈农妇家看看便知。”
“好!”
裴安玉身上全是伤,可眼神却是执拗异常,“可若是我真救出了景程,你绝不能再阻扰,也一定要让他恢复自由身!”
闻言,裴淮安扶着裴安玉,看向了慕雨萱。
慕雨萱眼底露出几分惋叹,最终还是点头:“好。”
有了这声应允。
一行人再度前往陈农妇家。
这次没有任何提前动静,一路到了农院前。
裴安玉拖着一身伤正要敲门。
却听里面忽地传来了男人的笑声——
“娘子,这一遭真是赚了!没想到京城的姑娘还正是有钱得很!”
“怎么?心动了?你要不真跟那丫头私奔得了?”
陈农妇揶揄的声音粗狂笑道。
可徐景程却是哼笑了一声:“胡说什么呢!我心里可只有娘子一人,我跟着娘子才过得快活!她那满脑子只有花前月下的年轻姑娘,哪有什么本领?”
“再说了,那些高门的规矩最是多了!而这种千金小姐,最是花心了,表面上跟我情意浓,可这次回去,她恐怕连我是谁都要忘了。”
“她们的真心呐,最不值一提!”
那声声嘲讽如利刃刺耳。
裴安玉整个人僵在门口,脸色煞白,气急攻心,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安玉!”裴淮安神色一慌。
听见声响,那院门也当即打开。
陈农妇的声音狠厉传来:“谁在外面?”
下一刻,透过打开的门,坐在院中的徐景程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一身锦衣,面色红润,哪有半分受过殴打的模样?
对上裴安玉苍白的面容,他脸上的笑意当即一僵:“裴……裴安玉,你怎么又回来了?”
裴安玉一口血吐出,侵染了衣裳。
裴淮安心口一紧,定定望着里面的人,替妹妹开了这个口。
他哑声说:“我妹妹一心只想救你,她今日拖着这病重的身子,是来给你求自由身的。”
闻言。
徐景程神色僵住,眼眸震颤,似是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
在他过往的经历中,从未有过一个人在受过敲诈后,还一心想要救他。
可慕雨萱在这时站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盖了官印的和离书。
“是真的,原本我答应了她,只要你愿意,你就是自由的。”
不。
或者应该说,是从十七岁后就忍着没来打扰他的那个慕雨萱。
裴淮安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神。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许久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怎么会……你怎么……”
他的话磕磕绊绊,始终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来。
可面前的慕雨萱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眼底泛起无尽温柔,静静望着他,却是勾起一抹笑来:“对不起,裴淮安,我还是伤害了你。”
那笑意苦涩至极。
轰然一下。
裴淮安好似明白过来,他幡然明白:“你记得?”
如果她此刻跟他一样拥有了两份记忆。
那么,他突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慕雨萱,到底是跟他通信的慕雨萱,还是那个让他害怕的慕雨萱。
心里陡然往下一沉,裴淮安怔怔望着她,心绪复杂。
而慕雨萱似乎明白他此话的意思,她站在原地,轻笑着摇头:“我不记得,我是今早醒来,从身边侍卫口中才知,原来这李时间我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记忆的慕雨萱。”
这话让裴淮安神色一怔。
他忽地有些不明白,那如今的慕雨萱到底是算什么?
慕雨萱显然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她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神色带着几分小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你相信我,至少现在的我,对你毫无恶意。”
她的神色和语气与裴淮安记忆中的慕雨萱截然不同。
就如他所想,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的慕雨萱温柔、眼神坚定清澈,是克制守礼的。
一如信中的十七岁的慕雨萱,并无多大变化。
裴淮安眸色沉沉,向她靠近了几步,定定望着她许久,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他说:“见到你,我很开心。”
话音落地。
似是有亮光自慕雨萱的眼底升起。
她的眉眼弯弯,二十七岁的面貌,却带了几分少女的羞怯。
慕雨萱抿唇一笑:“你写的那句话,我看见了。”
裴淮安一愣。
随即就听慕雨萱目光温柔,温声开口:“十七岁的慕雨萱,若你能到二十七岁来见我,该多好。”
她重复了一遍纸上所言。
裴淮安神色骤然一顿,这是他前几日才写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看信了吗?”他下意识问出声。
慕雨萱的脸上透出几分薄红来,她低下头:“原本是不想再看的,我也是真的忍住了,可前几年,我偶然翻出了这信纸,才看见上面有你留下的这句话。”
裴淮安闻言一顿,原来他这话她竟然是隔了数年才看见。
而慕雨萱的声音却再度缓缓传来。
“那时我便以为,未来的你过得很舒心,但我也要跟你道歉。”
“道歉什么?”裴淮安不解。
慕雨萱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关注着你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你始终未婚配,所以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到二十七岁后,我的心还是未变,我没有变成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无耻之人,我跟你之间就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在看见你写你想见我后,我便忍到了二十七岁,我接受了调回京的任令。”
话及此。
两人的神色却皆是一愣。
裴淮安没有说话。
慕雨萱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里透出些许茫然失措来。
“可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错的。”
“我不该回京,不该重新出现在你眼前。”
盖着圣印的手札出现在裴淮安的眼前。
他瞳仁骤然收紧,满是震惊。
原来慕雨萱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留竹犹疑了下,还是跟裴淮安又开口道:“其实,我家大人向圣上借病辞官了,她说这离魂症恐怕会断冤假错案,不过圣上青睐她,未能应允,这才只求了这手令。”
听到此话。
裴淮安的震惊更甚,他脑中轰然一声,不可置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慕雨萱。
直到此刻。
他才恍然醒悟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徐景程夫妇二人说要去告发她时,她神色间没有半分动摇,还让他们尽管去告。
她不是在威慑他们,而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想让他们去告,这样就能证实她在圣上面前所说的会断错案之举,这样圣上才会信了她,才会让她辞官成功。
她……竟是在用她自己的前程来换他的安然。
没了官职,没了权力。
任凭那个慕雨萱再想翻起什么花来,也无济于事。
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抗衡。
“真是傻子。”
裴淮安视线模糊了一瞬,他静静凝视着她。
马车往前走了许久。
进了城后。
裴淮安正要下车,却见身旁的人动了动,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这次醒来的人,恐怕是旧记忆的慕雨萱了。
裴淮安心口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几步。
可睁开眼。
他对上了女人的视线,她眼神清澈,愣了几下,旋即却是露出几分惊喜来。
“淮安,我还在!”
这声音神态,分明还是原来的慕雨萱。
裴淮安眸色一亮,“她没有占据你的身体?”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恐怕是我意志力太强大,她无法占据吧。”
慕雨萱眉眼轻扬,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裴淮安跟着笑了出来。
慕雨萱坐直了身子,低头看了眼身上绑着的绳索,眼底露出几分了然,她笑了出来:“留竹,是我,我的离魂症没有发作,赶紧替我来解开绳子。”
“我替你解。”
裴淮安神色露出喜色,当即上前去要给她解绳索。
下一刻。
马车外的留竹却跳上了车,一把将他拦下:“裴公子,等一下。”
留竹神色迟疑看着慕雨萱,打量她片刻。
“大人,你可还记得你说过松绑要说的暗语吗?”
此话一出。
裴淮安倒是一愣,他没想到慕雨萱竟这般谨慎。
好在慕雨萱也不急,笑吟吟缓缓说:“雨落枝头,柳叶如刃。”
留竹神色怔住。
裴淮安不知他们暗语的真假,迟疑看过去:“留竹,暗语可是真的?”
“是真的……”
留竹缓缓点头,目光落在慕雨萱身上。
慕雨萱的神色依旧带着笑意,她望着两人,眉眼带着笑意:“留竹谨慎些是好的,是我嘱咐他的,现在给我解开吧。”
得到确切答复。
裴淮安心里松了口气,上前正要给她解开。
手才放在绳索上,留竹却再一次将他拉开,眼眸沉沉,带着深意。
“可这暗语是上次大人留下的,这回,大人根本就没有留下暗语。”
一句话。
寒意陡然从裴淮安的背脊升起。
而他也看见,面前慕雨萱的笑意在这话一瞬僵住。
那头自然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知道十七岁的慕雨萱不会再看信,他反而轻松自在许多。
裴淮安盯着纸面许久,终究还是将其收起,没再多写一个字。
他知道,自己的这句希冀不过是一场妄想。
十七岁的慕雨萱永远活在过去,来不到他面前。
自从慕雨萱落下那话过后。
裴淮安本以为她会对他做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之后几天时间,她反而异常安静。
她没来寻他。
可他的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总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日。
府外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李承乾。
裴淮安来到厅中,看见李承乾,心绪一时复杂。
新记忆中,李承乾没有跟刘家和离,因此他和他夫人有了孩子……
裴淮安思绪微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明白为什么慕雨萱会恼羞成怒了。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
这样大的冲击,也难怪她会说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回过神来。
裴淮安这才看向李承乾,“李公子,你有何事?”
李承乾愣了一愣,却是笑了下:“裴公子,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来。
此刻的李承乾好似跟裴淮安记忆中的李承乾不一样,他的眉眼间只有温和,不再有那些钩心斗角的得意。
裴淮安心中一怔,看向了玉佩:“这是?”
“是慕大人十年前让我在你大婚之时赠给你做新婚礼的。”
李承乾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不过裴公子至今未娶,我过几日却要随我娘子举家迁离京城,怕以后没有机会,本来是想先还给慕大人……”
说到此处,李承乾的眉头微蹙,又道:“但上次见了慕大人,总觉得她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当初她说,若她变了,就让我离她远些,虽然我不明白,但想想还是将这裴礼先送来给你了。”
心里冒起细细麻麻的酸涩来。
裴淮安看着他手里上好品质的玉佩,一时愣住。
这是十七岁的慕雨萱送他的裴礼。
“多谢。”裴淮安没有拒绝,伸手接了下来。
李承乾走后。
裴淮安拿着那玉佩回到了屋内。
他望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回复的纸面,忽然,很想十七岁的慕雨萱。
泪水一点点充盈眼眶。
他终究还是提笔,忍不住想再写些什么。
可纸面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他落字,可墨水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显现。
旋即,就见所有的字迹在这时忽地化为幻影,在他眼前一点点消散。
“不……不要……”
裴淮安伸手试图去阻拦。
可这页唯一能让他和十七岁的慕雨萱联系的信纸,也在此刻一点点化为云烟消散!
不过须臾。
那页信纸便已经消失无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裴淮安瘫坐在椅子上,怔然失神。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公子,那位慕大人又来了。”
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
裴淮安眸色沉沉,下意识要拒绝。
可思及她种种行为,他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
她想进,便总要闯进来的。
整理好情绪,裴淮安还是动身去前厅。
到了厅堂。
他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可今日,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恍惚间,竟又有了几分年少的光风霁月之姿。
但很快,他将这错觉甩出脑海。
他冷着脸走上前,语气不耐:“慕雨萱,你今日又想做什么?”
话音落地。
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她神色轻扬,带着喜色。
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
她眼中隐隐泛红,嗓音哽咽。
“裴淮安,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回来了。”
心中咯噔一下,几乎骤停半拍。
裴淮安浑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
他认出来了。
认出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十七岁的慕雨萱!
两人异口同声。
秦远霜当即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裴淮安一眼:“是我成婚后,她来寻过一次。”
此话一出。
慕雨萱的眸色一亮,“你成婚了?”
“……你怎的明知故问?”秦远霜的眉头不悦蹙起。
眼见慕雨萱的神色露出欣喜之色来,裴淮安心往下一沉,示意秦远霜别再多言,冷下脸来:“慕大人,我和秦小姐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语罢,他匆忙带着秦远霜离开。
而这次,慕雨萱只是沉沉在他身后望着,并未跟上来。
直到一路进了府。
裴淮安收起伞,匆忙将大门紧闭。
身后秦远霜跟着他进来,神色露出几分疑惑:“我怎么觉得这慕雨萱不对劲?跟变了个人似的?叫人看了真是不爽。”
有目共睹,如今的慕雨萱跟当初的人截然不同。
裴淮安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人进了厅中,倒了杯茶水给她。
“你说她曾经去找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距离秦远霜成婚已有五年。
可她这样一个口无遮拦之人,竟然没有流露分毫。
听见这话。
秦远霜有些心虚得摸摸鼻头:“这不是不好意思告诉你吗?本就是我负了你在先。”
虽然这些年,裴淮安已跟他们夫妻二人相处融洽。
可在秦远霜心里,是她言而无信,是她没能嫁给他,也算是她负他。
裴淮安却是笑了笑:“说什么负,你我二人本就是父母之命,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你和你夫君才是真正的夫妻,你要待他好才是真的。”
“可……我当初也是真心喜欢过你的。”秦远霜叹了一声。
裴淮安看她一眼,笑:“我知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没有婚配命,你不必太过自责,你和你夫君后来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在他做丝绸坊的生意时,少不了秦远霜的夫君的相助。
是他帮他在各府夫人小姐中周旋,带来了不少生意。
他能撑起裴府,走到如今的地步,秦远霜夫妇给了他极大的帮忙。
秦远霜愣了半晌,无奈笑了笑:“好。”
安静片刻。
她这才提及那件久远的事。
“那是我和我夫君刚成婚一月的时候……”
那日是一次参宴。
她刚从宴会喝了些酒,假寐在马车上往府中赶。
忽地,马车却停在了空旷的街边。
下人不知所踪。
秦远霜掀开马车帘想喊人,下一刻就被一身玄衣的慕雨萱直接从马车上拉扯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慕雨萱直接揍了一顿。
身上痛得要命,她的酒也被打醒了,这才看见打她的人是慕雨萱。
秦远霜神色大震:“慕雨萱!你怎么擅自回京?你可知擅离驻守地是要问罪的!”
“我知又如何?我就是特意回来替裴淮安寻公道的!”
慕雨萱没有丝毫惧意,眼里透着不满,她揪起秦远霜的衣领,愤然质问:“你为何要退婚?你怎么能嫁给别人?你不是该嫁给裴淮安的吗?”
“怎么?只准你退婚,不准别人退婚吗?”秦远霜脑子本就烦扰,脱口而出。
下一刻,慕雨萱朝她身上下的手就更重了!
她猩红着眼,眼底是压抑到极致的不甘。
“不准!”
“他那么好,你凭什么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