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姐,走阴别上头后续
姐,走阴别上头后续 连载
姐,走阴别上头后续 老睿说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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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睿说书

    男女主角分别是九德林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姐,走阴别上头后续》,由网络作家“老睿说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有一个姐,从小长得特别漂亮,在东莞工作。逢年过节都会往家里带钱,但自打零几年那会,我爸得知我姐干的是小姐的活。气得半条命都没了,老脸挂不住。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件事一度成为全村人的笑柄,可我却一点都没嫌弃。从小我和我姐关系最好,因为家里穷,她什么吃得喝得都会让着我。那天我问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活干,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我姐哭着说:“她怕穷,只能靠这副身子来养家。”我听得心酸,我爸那会是个赌鬼,我妈常年在床,家徒四壁,非常凄凉。说实话,我理解我姐,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生存不易。原本我爸想等我姐长大后,能弄点彩礼,但是破鞋的名声一传,算是走到头了。后来,我姐走了,杳无音信。几个月后,有好几拨南方人找上门来,凶神恶煞...

章节试读

我有一个姐,从小长得特别漂亮,在东莞工作。
逢年过节都会往家里带钱,但自打零几年那会,我爸得知我姐干的是小姐的活。
气得半条命都没了,老脸挂不住。
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件事一度成为全村人的笑柄,可我却一点都没嫌弃。
从小我和我姐关系最好,因为家里穷,她什么吃得喝得都会让着我。
那天我问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活干,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我姐哭着说:“她怕穷,只能靠这副身子来养家。”
我听得心酸,我爸那会是个赌鬼,我妈常年在床,家徒四壁,非常凄凉。
说实话,我理解我姐,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生存不易。
原本我爸想等我姐长大后,能弄点彩礼,但是破鞋的名声一传,算是走到头了。
后来,我姐走了,杳无音信。
几个月后,有好几拨南方人找上门来,凶神恶煞,说我姐骗了他们几十万,还带走了十几个姑娘。
他们将我家里打砸了一顿,带走了唯一值钱的几只鸡鸭。
那一段日子很黑暗,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姐了。
一家人过得很苦,我爸很痛苦,但每次都很嘴硬,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破鞋更不值钱。
我也曾偷偷去找过她,但茫茫人海又岂能寻到。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但直到十年后,我二十三岁那年。
那天晚上,我躺在宿舍里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小文,来三里河等我!”
那声音分明就是我姐,一下子,我就从梦中清醒过来。
三里河是我们镇上一个古怪的分岔河,那里常年举行各种水葬和祭祀活动,是一条死河。
我以为是我多疑,但是那声音却让我牵挂,十年了,是我姐吗?
带着好奇,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几公里外的三岔河。
然后打着手电筒,在那儿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直到后边传来一个声音:“小文!”
我一回头,惊讶的发现我姐从河里头冒出来,浑身湿漉漉的。
十年没见,我姐还是那么漂亮,身材很有料,她身上穿着一件类似泳衣一样的黑色衣服。
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邪!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邪门,头发有一大半都白了。
我心里头特别高兴,这竟然是我姐,她冲着我说:“过来帮一下忙,这东西有点重。”
这会我才看到,我姐正在拉着一个木匣子。
在我们西南那边,流行水葬,这些木匣子就是棺材。
当时就傻眼了,她这十年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碰这邪门的东西。
“姐,你在干什么?”
我姐回答:“别问那么多,帮个忙!”
从小我就听我姐的话,急忙上去帮忙,将木匣子拉上来。
这会我才看到岸边停着一辆类似殡仪馆的车,我俩将木匣子放到后头。
我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身工装。
然后冲着我笑:“跟姐走一趟,顺道帮帮忙!”
怀揣着疑问,我上了车,我姐和十年前相比,她的气质很特殊。
不苟言笑,但是眉宇之间有一种森然的阴寒气,身上更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熟悉的人估计知道,那是尸臭味。
虽然充满疑惑,但是我对我姐相当信任,她是那种很有正义感的女人。
一路上,我姐问我家里的情况。
我说了很多,她听得很认真,一边开车,一边抽烟。
片刻后叹气:“是我对不起爸妈,小文,你辛苦了!”
我摇摇头:“姐,我打电话给爸!”
我姐立马阻止,她说她自己快要走了,没必要。
我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还记恨十年前的事。
车子顺着公路,沿着国道,一路上越开越偏,后头的木匣子也发出咣咣咚咚的声响,挺吓人的。
不多时,车子停靠在一处荒林边。
眼下快天黑了,外头有点吓人,我想不通我姐开到这里干什么。
于是问她为啥来这?
我姐神情淡漠,突然间从后头提过来一个袋子,打开一看。
好家伙,里头竟然有十几块金条。
“你认识一个叫王屠夫的家伙吗?”
我点点头,王屠夫是我们镇上出了名的人物,人称王大胆。
早些年的时候靠着倒腾私货赚了不少钱,娶了美娇娘,但这家伙有个不良嗜好。
那就是经常出入风云场所,据说现在身子骨闹出了毛病,老婆正在闹离婚呢。
我姐一笑,说王屠夫以前经常光顾过她。
虽然不是什么风光的往事,但这些都过去了,她来的路上,也遇到了王屠夫。
出于以往的情分,她说这些东西是为王屠夫准备的。
我一时好奇,不知道我姐做的什么行当,感觉神神秘秘的。
于是问她这金子是给王屠夫的?
我姐点头,说这些金子叫黑金,不是活人用的金子,类似于给纸人烧的纸钱。
她还特地给我解释了下缘由,听得我整个人浑身哆嗦。
黑金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金子,这类金子一般都不能在市面上流通,属于阴物。
就好比诈骗的钱财,需要倒腾一下才能洗一遍。
越是年头越久的黑金,就越是值钱,但终归不能让平常人使用。
当然大伙有疑惑,不能用,这金子不就是废物了吗。
其实啊,这黑金的作用可不简单,它能买到常人买不到的东西。
比如健康,若四肢不全,疾病缠身,签下生死协议,换一份短暂的健康。
短则三年五载,多则几十年。
若是想阳寿换黑金,也可以行得通。
最重要的是,借尸运。
借死人的生前运道,转移到活人身上,就好比一个人倒霉透顶,通过运作后,突然间就财运亨通。
总之这玩意,特别邪门,走得是生死典当。
我听得心神荡漾,突然间就被震撼住了。
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这种借尸运的方式还真是奇特,但总觉得怪怪的。
“姐,不会有影响吗?”
“有,有损阴德,小文,姐这一趟回来,就是想带你入行!”我姐表情很古怪。
我慌了,这行当一看就是那种特别邪门,我姐竟然要带我入行。
可还来不及拒绝,我姐就带着黑金,拖着那口木匣子下车了。
外头黑灯瞎火,山林死寂,夜晚的寒气很重,我姐却丝毫不在乎。
她轻车熟路,没一会就来到了老林深处。
令人诡异的是,老林深处,竟然悬浮着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被几根绳子捆绑着,悬吊半空,懂风水的人应该能看出一二。
但是当时我未入行,看不懂布局。
我走到跟前,问我姐这棺材谁的。
我姐回答:“王屠夫的,他没死,人在里头。”
人未死,躺棺材,那是大忌啊。
我吓了一跳,随后她说起了王屠夫的事。

兵哥似乎有事要忙,匆忙挂断电话。
杨老头看样子也算是兵哥的一个朋友,我想了想,看到胡狼那么情绪低沉。
于是对他说:“胡狼,你相信我吗?”
胡狼看着我:“小石头,你难道有办法吗?”
我回答:“办法我不一定有,若是几天前我肯定没有,但是现在,或许有解决之道。”
紧接着,我将自己开始接手我姐走尸运,走黑金的事一说。
踏入阴门之道,行阴阳诡事,借死灵气运。
胡狼瞪大了眼睛,一扫阴霾,激动的抱着我:“小石头,真的吗,你快,跟我回去,救救我一家子。”
我让他先不要激动,不急于一时,秦岭那窝蛇因果,我还不清楚,得回去问问杨老头。
当下,我俩出门,赶到杨老头的米铺。
杨老头的日子倒也清闲,虽然管理着米铺,但是生意惨淡,但是他志不在此。
我和胡狼一到米铺后,杨老头看到我俩,就拉着一张脸:“你来干啥,是王兵叫你来的吗?”
我点点头说:“杨老头,你他么看我一进来就没好脸色,老子可不欠你钱。”
这家伙欺软怕硬,按照兵哥的说法,就是要按着他一头。
杨老头本来想发飙,但还是忍住了,我憋着笑,这老头子挺有意思的。
怕我姐,又怕兵哥,谁叫他么这么贪心,铺子后头还有九德的棺材在。
随即,我将胡狼的事一说。
本来杨老头漫不经心的,但是一听说秦岭的蛇庙后,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卧槽,什么,你他么把蛇庙给烧了?”杨老头吓了一跳。
“是的。”胡狼惊恐:“杨老头,有啥说法吗?”
杨老头表情古怪,让我们进来里头,在一旁低声说:“你他么惹祸了知道不,那不是蛇庙,而是彝蛇,里头养的是几百年道行的黑蛇,你烧了它的后代,这家伙来找麻烦了。”
几百年道行的黑蛇,我听得头皮发麻,看着胡狼。
这家伙完蛋了,招惹到了一个成精的妖物。
“小石头,救救我!”胡狼一听就哭了。
我立马安慰,问杨老头有什么办法破解,杨老头本来就不待见我,冷哼一声,一摆手:“除非是通阴阳的高深老道士,或者死去百年的道士尸体,借尸运可避。”
百年的老道士,这事似乎有点麻烦了。
“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不过我看这小子眉心三煞聚顶,今晚上他家中必出事。”杨老头盯着胡狼打量。
他观面相,看命术,颇有一手。
胡狼遭殃,作为他的死党,我不能见死不救。
时间紧迫,但我却无从下手,心里头正焦急的时候,突然间看见杨老头神色淡定。
这家伙有所隐瞒,当即,我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你他么没说实话,是打算看我笑话吗?”我气愤道。
“没......哪有,我就是一个米铺老板,又不会捉鬼捉妖。”杨老头神色闪躲。
见他如此,我一拍柜台:“靠,那我叫兵哥或者我姐,实在不行,老子去找九德。”
说着,我就要往铺子后头走。
杨老头立马慌了,赶忙拦住:“我的小祖宗唉,我怕了你还不成吗?”
这家伙,必须得来硬的。
杨老头无奈,从屋子里头拿出一个盒子:“这玩意是我从西藏密宗带来的一件宝物,今晚上你们若是遇到那黑蛇到来,就放出来。”
“至于百年老道,我听说东河村后山处就有一个。”
一听到东河村,我双眼一亮,这不是我们村吗。
接过盒子后,我仔细打量,刚想打开,但杨老头立马拦住,说这玩意白天见不得光,不然会失效。
这家伙整的神神秘秘的,我也只好收手。
“杨老头,你下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着我,我带你一起发财。”我笑着道。
“发财就不必了,你们别来祸害我就成。”杨老头欲哭无泪。
后头的九德,老黄皮子的棺材还在,就已经把他吓得够呛了。
当然,还是怪他贪心。
出了米铺后,胡狼一直跟着我,那种眼神充满了崇拜。
“小石头,你真厉害,以后我跟你混。”
我笑而不语,跟我混,他么三天饿九顿,还得挨兵哥骂。
随即,我问胡狼家住在哪里。
胡狼说自打家里头出了事后,他爸妈住了医院,情况稍好些。
但唯独他姐,现在变得特别邪门,为了躲避灾祸,他背着他姐,躲到了镇子西边的一个破庙里头。
看样子,这家伙的确过得挺惨的,被秦岭的黑蛇缠身。
当下,我俩立马赶到西边的小山头,找到了一处破庙。
那破庙的确挺破的,四周荒凉,应该是废弃的老道观。
胡狼一见到破庙里头后,就领着我来到了里头的一个房间。
“姐,你有救了,你有救了!”胡狼高兴的跑进去。
可当到了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不对劲,一把抓住胡狼的肩膀:“别进去,你姐中邪了。”
我心里头略微警惕,自打九德护佑,参与偏门之道后,我这感官也灵敏了许多。
当即,我透过门缝,往里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当即就吓傻了。
房间内,胡狼的姐姐,此时身子竟然九十度扭曲着,悬吊在房梁之下。
她仿佛一条蛇一样缠着,嘴里头发出了声音,听得我老脸一红。
“姐,我姐她怎么了?”胡狼吓到了。
“那条老蛇迷失了她的心智,胡狼,你在外头等着。”我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猛地推开门。
里头的光线很暗,阴气很重,胡狼的姐姐叫胡小梅,打小我们也认识,一起光腚子玩过。
这女人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虽然跟封灵儿比不上,但在我们村,也是数一数二的村花级别。
“小石头,你一定要救我姐!”胡狼六神无主。
我心头忐忑,看到胡小梅吊在房梁下,身姿诡异,嘴里头发出的声音,特别的瘆人。
“小梅,是我啊,小石头,你快下来。”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拉下来。
但胡小梅却仿佛变了个人,她一扭头,一双诡异的眼睛盯着我。

“王兵,我们老板知道你是走偏门的,就等你这句话。”
小黄毛收起了刀,饶有兴致的坐在沙发上。
兵哥松了口气,估计生怕人家要动手,他盯着小黄毛,问道:“看来我王兵今天是躲不掉了,说吧,什么条件?”
在这种情形下,兵哥泰然自若,似乎压根不惧怕黄毛,但是我却能看到,这家伙右手手指抽动,也是心虚。
果然,小黄毛对兵哥说:“我们老板最近运道很差,想生个娃,两三年没动静,所以?”
说到这,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你们老板不孕不育呢?”兵哥打趣。
“别乱说话,我们身体好得很。”小黄毛很生气:“事儿简单,你给我们老板做个多子多福的尸运,如何?”
我一听,竟然要借尸运生孩子,心头咯噔一下。
在我姐的笔记中,记载过这种方法,借古老的三阴女尸的运道,可以替活人生子。
但这玩意因果很重,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中邪。
兵哥嘴角抽搐了一下,盯着小黄毛:“能不能换个条件?”
小黄毛摇头:“你没资格谈判,要么还钱,要么借尸运。”
其实我整不明白,这家伙欠了多少钱,大不了我用我姐的存款还他不就好了。
兵哥沉思了几十秒后说:“好吧,我答应,三天后,来签阴人契约!”
“哈哈,这就对了吗!”
小黄毛收起了尖刀,就像好哥们一样,拍了下兵哥肩膀:“王兵,东北两道,岭南三省的人都知道你黑瞎子的大名,希望你别辜负我老板的期望。”
说完,他就带着人出去。
等他离开后,我问兵哥到底咋回事。
兵哥叹气,说他早些年的时候,狐朋狗友一群,赚了点钱就跑到南方某个地下赌场。
结果被人做了局,骗了两百万。
这些年,他一直东躲西藏的,但是总能被找到。
我一听到是赌债,就老大不愿意了,俗话说,赌债难还。
“小文,我知道你心里想啥,但你的钱,老子不会动的,那是你姐留给你的。”兵哥笑了。
我松了口气,生怕他开口借钱。
随后,我问兵哥咋办,借尸运生子,除非是三阴女的命格。
三阴女在古代也叫喜灵女,南方叫蛊娘,这种女人的命格很独特,世间少有。
“呵呵,三阴女,我倒是知道有一户人家,祖坟里正好有一具。”
说着,兵哥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这家伙脾气暴躁,心思又古怪,往后的日子我更难受了。
随后,兵哥从房间里头拿出三样东西:尸衣、五灯烛、阴符。
这三样东西是借尸运的装备,我心里头又惊又喜,心脏砰砰直跳。
“今天好好熟悉一下借尸运的过程,这玩意马虎不得,晚上我来接你。”
兵哥说完,就独自出了门。
这家伙去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晚上将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借尸运的单子。
就这样,这一整天,我泡在房间里头,拿着我姐的笔记本。
仔细的研究这其中的门道,不得不说,尸运因果,百命难疏,这玩意比踩火坑还要恐怖。
但凡走错一步,将会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到了晚上,兵哥就开着他那破旧的五菱面包车,叫我下来。
我收拾了下家伙,下了楼,路过保安亭的时候。
那保安大爷看着我说:“小伙子,跟着那家伙混,要悠着点。”
保安大爷估计是受兵哥的气,语气阴阳怪调的,我也没搭理。
上了车,我看到车里头有一个袋子,于是问兵哥这里头是啥。
这家伙没隐瞒,大大咧咧的说:“C4炸药,老子花了大价钱搞来的。”
我总觉得这家伙不是正经人,连这玩意都能搞到。
当下,兵哥开着面包车,在夜色下,离开了小镇。
大概开了有一个多小时左右,我们两人顺着一条荒芜的公路,来到了一处神秘的山脚下。
带上家伙后,他递给我一个手电筒。
我很好奇,问他为啥不要。
兵哥邪魅的盯着我说:“知道为啥他们称呼我为黑瞎子不,老子在黑夜中,眼睛就像狗一样。”
我若有所思:“哦,狗眼睛啊!”
这家伙,骂自己干啥,兵哥脸色一黑,无奈带着我往山里头走。
夜黑风高下,我们两个人就像幽灵一样穿梭在山林中,这种感觉比他么做贼还刺激。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坟墓前。
这坟墓看起来挺有规格的,有生人石像,还有两头石狮子。
拱形的土坟包,用的还是汉白玉的料子,咋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主。
兵哥拿出风水罗盘,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中宫正煞,五灵出窍,好风水,就这了。”
这家伙,不是废话吗,都到了这,还整这出。
随即,兵哥让我穿上尸衣,要干活了。
我心头激动,哆嗦的拿出尸衣换上,这玩意一穿上,有点闷热,密不透风,挺难受的。
兵哥拿出一捆C4炸药,堆放在土坟包跟前。
“兵哥,炸了人家的坟,咱们不能挖吗?”
“废话,老子是关中盗出身,俗称关中炮,挖坟不是我的性格。”
兵哥又开始吹了,我听得无语,也懒得反驳。
C4炸药定位好后,引线拉长,我们俩躲到十几米开外。
兵哥拿出打火机:“趴下!”
我识趣的低头,引线一燃,滋滋冒烟,没一会,就听到轰的一声炸响。
那声音特别的大,吓得我一哆嗦。
也多亏这里没人,不然我俩都得完蛋。
土坟被炸开,滚滚硝烟弥漫了几十秒才散开,兵哥摇摇头:“他娘的,量放多了,可千万不能把棺材给炸了。”
这家伙做事也不靠谱,我心情紧张的起身,走过去一看。
土坟包被炸开一大半,里头竟然有一口楠木棺材,顿时让我双眼一亮。
楠木棺材,在古代就属于是最珍贵的棺材之一,只有大富人家才能用得上。
看棺材的新旧,估计也有上百年了。
“兵哥,棺材还完整的。”
兵哥走上来一看,点点头:“楠木棺,好家伙,有点实力。”

当要接触的一瞬间,突然间,我的身子一热,一个声音再次出现。
“黑灵术,哼,给我破!”
这声音分明就是九德啊,我立马感觉脑子如遭重击,瞬间清醒。
眼前哪有什么我姐和我妈,都是假的,只有一个恐怖的纸人,在那儿漂浮着。
与此同时,楼上的胡狼发出一声尖叫,他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小石头,见鬼了,屋子里有个棺材。”胡狼大叫。
我立马冲上去一看,果然,我们所在的屋子,不知道啥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口棺材。
那棺材打开着,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了。
我俩面面相觑,都觉得发毛。
“跑,赶紧跑,这他么是个鬼客栈。”我吓得一哆嗦。
虽然有九德庇护,但那家伙只能保我不死,但不能保护胡狼啊。
我们两人急忙冲下楼,撒丫子的就要往外头跑,可刚一到客栈大门口,大门突然被关了起来。
老妪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脸色阴沉,本来就是老年斑很重,如今更是如同僵尸一般。
“两位少侠,时候未到,外头深山老林,莫要丢了性命。”老妪说道。
“滚,你耍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要迷惑我?”我质问道。
“就是,为什么会有一口棺材?”胡狼也紧张。
老妪呵呵冷笑,如死神一般,步步紧逼:“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故事吗,那一伙神秘的镖客。”
我瞬间恍然大悟:“你是说,棺材一直在客栈吗?”
老妪没有明说,但是已经很明显了,她似乎把我们当成了猎物,要猎杀我们两个小鲜肉。
我一咬牙,靠,不能坐以待毙,立马就要动手。
但是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闪现,一把出现在我们俩身后,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掐着我们的脖子。
我和胡狼就这么双脚离地,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压迫感。
瞬间就被滋溜一下提了起来,脸色通红。
胡狼挣扎,憋着气:“我靠,他么是僵尸啊,小石头!”
我眼角瞥见后头,的确是一个浑身乌黑的尸体,眼珠子冒着绿光,披头散发的。
“这就是当年的血尸,你们俩今日就作为他的口食吧。”老妪冷笑。
“老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们?”我气急败坏。
“世间哪有因果,只有猎杀。”老妪明显就是不打算放过我们。
我顿时后悔,老子为啥非要进来这鬼地方,白白丢了性命啊。
“小石头,怎么办,我不想死啊?”胡狼快哭了。
后头的僵尸,死死的掐着我们,张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眼看要落入虎口。
生死关头,我立马喊九德,可这家伙似乎也惧怕僵尸,竟然不出现,气得我破口大骂。
说好守护我的,咋不出现了呢。
老妪在那,她似乎能操纵僵尸,但是没有阻止。
僵尸的力气很大,完全不是对手,眼看要死亡,突然间,我想起了二大爷的话。
脑子里头灵光一闪,憋出三个字:“张......张道然!”
这三个字一出口,老妪明显愣住了。
紧接着,整个客栈内,阴风更甚,从缝隙间裹挟飞舞。
阴风之下,突然间,客栈内,那些原本熄灭的灯烛,这一刻亮堂了起来,头顶上的铁链哗哗抖动,伴随着一声轻微叹息。
紧接着,我突然间感觉客栈内似乎进来了什么人。
好似有阴魂进来,老妪惊恐:“张......张道然,你个混蛋,你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出来!”
张道然,难道他真的还活着吗,我一时惊奇。
但随即,就立马发现不对劲,身旁的胡狼,眼神变得古怪。
“西瑶,你没有听我的话,镇压血尸,为何放它出来害人?”胡狼说话不着调,我立马盯着他:“胡狼,你说啥呢?”
胡狼扭头看着我:“我不叫胡狼,我叫张道然。”
我一听,顿时明白,胡狼被附了身,老道士的魂在他身上。
你们说这稀奇不稀奇,老道士张道然,竟然真的存在,其实打从我进山开始,就一直觉得这就是一个传说罢了。
但眼下所见,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胡狼,不,应该说是张道然,他手捏法印,朝着后头的血尸一拍。
血尸受袭,惨叫一声退后,但依旧嘶吼强悍。
张道然不急不缓,随手一招,隐藏在客栈上的几道镇尸符飘然落下,立马就狠狠的拍在血尸身上。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
张道然一句口诀,外头突然打雷,一道雷落下,顺着头上的铁链,吧嗒一声,落在了血尸身上。
那血尸被炸开后,顿时惨叫,想要逃离。
但是张道然出手狠辣,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法印一出:“哪里逃!”
一串铁链立马缠绕住血尸,上面有镇尸符文,一下子将其定住。
做完这一切后,张道然收手,我也松了口气。
“多谢道长!”我低着头,不敢惹他。
想起二大爷的话,这个道长得罪不起啊。
张道然只是淡淡的点头,扭头看着老妪:“西瑶,你为何要破坏规矩,放出血尸?”
老妪真名叫西瑶,此时的她,浑身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瘫坐在地上,面目狰狞的指着张道然:“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将我丢在这里几十年,为什么......”
她撕心裂肺的哭诉,仿佛有无尽的怨恨。
张道然叹气,没有出手,而是无奈。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但你我之间本无可能,你太执着了。”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故事啊。
老妪摇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在这里等了你几十年,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过我没有?”
张道然沉默,没有正面回答。
“一句承诺这么难吗,张道然,你个负心汉,枉我等你数十年,青春年华逝去,如今我将死,你却让我带着遗憾离开,我恨,我恨我为什么喜欢上你,孤苦一生。”
老妪越说越激动,浑浊的泪水倾斜而下。
我在一旁看得沉默,心里头却已经明了,他们之间有故事,但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开。
张道然走到跟前,看着老妪,然后伸出手替他擦去泪水。
“我有不得已苦衷,当年我出了事,三魂七魄散去,只留下一魄在人间游荡,最终才寻回到此地,这么多年,有人喊我名字,可我三魂不全,理智全无,只剩下嗜血的本能。”

杨老头这个城乡结合部的小铺子,别看小,但是内有乾坤。
除了一大半的米袋子充满仓库,但其中左边被布置出了一个灵堂的模样。
三尺白绫、案桌贡品、两盏青灯烛,上面有个黄布包裹的凸起物。
昏暗的白炽灯下,整个米仓显得那么阴森可怖,甚至有一股邪门的气息涌现。
我看到米仓的一幕时,有些吓到了,心里头打鼓。
“杨老头,你他么傻啊,为何布置灵堂?”兵哥骂道。
“兵子,干咱们这行,总要讲些仪式,是不!”杨老头很鸡贼的傻笑。
“仪式个屁,你知道你供奉的是什么东西,一个老黄皮子。”兵哥气得不行。
正要上去踹一脚,我把他拦住,让兵哥别冲动了。
动不动就踹人,这习惯不好,容易得罪人。
杨老头把我们带进去,刚要解释,但兵哥却一把拽掉上面的黄布。
当黄布掀开的那一刻,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上面供奉的不是什么灵位,而是一口棺材,三尺六寸的棺材,长满了灰色的皮毛。
棺材比活人的要小一大半,形如婴儿棺。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有些心悸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兵哥也惧怕这口棺材,他啪的一下鞭子一甩。
将旁边的米袋打出一个大窟窿:“杨老头,这老黄皮子你养了多久?”
杨老头哆嗦回答:“两年多了,本来想养着一段时日,再卖给赶尸人。”
兵哥眼神一瞪,气得不行。
原来,杨老头每日贡献祭品,养着老黄皮子,刚好联系了两个赶尸人,打算卖个好价钱。
兵哥脸色铁青:“卖,老东西,你再养两天,这老黄皮子就要出来吃了你。”
杨老头不解,问为啥。
要说兵哥也是个能耐人,他深呼吸一口气,盯着长毛的棺材。
“东北有句话,黄皮三尺长,老堂出阴仙,活人难逃命!”
随后,他又说起当年的事。
原来那一年,我姐从东北借来这口棺材,原本是想要借老黄皮子的运道,给一个商人驱灾祸。
但是老黄皮子邪门,不能供奉,必须每日用黑狗血和三道柳藤条缠着。
这叫镇阴灵,结果杨老头这老东西,竟然用五贡米加黑鸡,分明就是助长邪性。
听完了兵哥的话,杨老头慌了:“兵子,你是说这棺材长毛,若是长到三尺,就会吃了我?”
“老东西,可不是,不过你放心,今天我来,是要和这老黄皮子谈判。”
杨老头被兵哥给吓得唬住了,也不敢再有欺骗。
紧接着,兵哥走到灵堂前,盯着老黄皮子。
他拿出一张羊皮卷,上面写着鲜红的字体,但是角度原因,我没看清。
但后来才明白,这玩意就是阴人契约,专门借尸运用的。
兵哥让我在上面按个手印,然后神色郑重的走到跟前。
“老黄皮子,当年三娘带你出来,丢失了,如今借你气运,守着她的弟弟,作为代价,我愿意供奉黑金和活人的寿元。”
兵哥这话让我发毛,他是打算借老黄皮子的气运给我,用活人的寿元为代价。
“兵哥,我不要!”
“小文,这是你姐给你做的第一件事,不能拒绝。”
兵哥义正言辞,我耷拉着脑袋不敢反抗。
我姐为了我,布局了这一切,也算是为了我好。
兵哥拿着契约走上前,他深呼吸一口气,也很紧张,毕竟这老黄皮子修炼有成,道行挺高的。
可当兵哥伸手,要打开棺材的一瞬间,突然间,整个米仓阴风一起。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一阵阵桀桀的笑声。
兵哥的右手突然间被吸了过去,给卷住了。
他神色大变,赶忙挣扎,我吓了一跳,急忙要上去帮忙。
杨老头拉着我:“别上去,那老黄皮子生气了,会吃人的。”
这杨老头贪生怕死,气得我真想动手,兵哥大怒:“老黄皮子,我并无恶意,你他么敢动手,我烧了你这棺材,信不信?”
结果棺材抖动,皮毛一卷,老黄皮子丝毫不在乎。
兵哥的嘴角突然间溢血,生死关头,他气得从兜里掏出一把神秘的粉末,一撒之下,棺材里的老黄皮子一抖动,这才放开他。
只见兵哥踉跄,我上去搀扶住他。
“兵哥,你没事吧?”
“这老东西邪了。”兵哥擦了下嘴角,突然间回头:“杨老头,你说的那两个赶尸人现在什么地方?”
杨老头眼下已经被吓到了,估计平日里也没见这棺材有异样。
他指着西边的小院子:“在旁边休息呢?”
“给老子请过来!”兵哥发话。
杨老头颤抖的急忙跑出去,不一会,就有两个神秘的赶尸人进来了。
这两个赶尸人,身穿布鞋、青布长衫、黑色腰带和青布帽。
长得挺黑的,身子瘦弱,身上有股子尸臭味。
两个赶尸人进来,盯着兵哥,眼里头有警惕。
“两个老家伙,你们也敢收这老黄皮子,胆子挺大啊!”兵哥说话就是大声。
“哼,你算什么东西,这东西我们收了。”其中一个子稍矮的赶尸人顶嘴。
“收了,口气挺猖狂的,你要不看看这老黄皮子的道行再说!”兵哥退后一步。
两个赶尸人胆子很大,丝毫没有在意这口长毛的棺材。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棺材罢了。
可当二人上去仔细瞅了一眼后,神色大变,突然扭头,盯着杨老头:“你不是说这就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出马棺吗,可此物分明就是已经有上百年的道行,你想害我们不成?”
这会,杨老头已经吓得冷汗直流。
他脸色苍白:“各位,我错了,这口棺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绝不插手。”
说完,杨老头要跑,兵哥鞭子一甩,缠住他的脚,一拉。
杨老头摔倒在地上,我急忙将米仓大门一关,防止这老东西跑路。
“跑什么,老子没发话,你要走,我打断你的腿。”兵哥冷眼一瞪。
“呜呜,老头我造的什么孽啊,早知道当年就不偷这玩意了。”杨老头哭了。
卧槽,果然不是好东西,我想起我姐就是因为这口棺材,差点就出事。
恨不得上去揍一顿,但兵哥却让我冷静。
随后,他盯着两个赶尸人,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