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夏何景阳的女频言情小说《夏树夏夏何景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森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被梦魇惊醒,下意识的摸向身边的床铺。刚好摸到带着温度的手掌。!?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正好对上何景阳带着担忧的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何景阳垂下眼:“你的门锁密码一直是安树的生日。”他的头上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厚纱布,眼角的淤青乌得发紫。我叹了口气,他能找到我,我并不意外,但他来找我干什么。“昨天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我....”何景阳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卖乖:“我一个人睡不着。”“呵,大少爷身边会缺人?”我的意有所指,何景阳没有反驳,环视一圈屋子后又才失望道“我和你的东西,为什么你一个都没带来。”我冷淡得瞟了他一眼,意味很明显,为什么我要带?他落寞的低下头,从...
第二天一早,我又一次被梦魇惊醒,下意识的摸向身边的床铺。
刚好摸到带着温度的手掌。
!?
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正好对上何景阳带着担忧的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进来的?”
何景阳垂下眼:“你的门锁密码一直是安树的生日。”
他的头上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厚纱布,眼角的淤青乌得发紫。
我叹了口气,他能找到我,我并不意外,但他来找我干什么。
“昨天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我....”何景阳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卖乖:“我一个人睡不着。”
“呵,大少爷身边会缺人?”
我的意有所指,何景阳没有反驳,环视一圈屋子后又才失望道
“我和你的东西,为什么你一个都没带来。”
我冷淡得瞟了他一眼,意味很明显,为什么我要带?
他落寞的低下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项链。
“你说过,你会带一辈子的。”
那是我同他在一起时,他自己手作的一条银项链,手工粗糙,甚至有些刺痛皮肤。
我还是爱不释手,大方向周围所有人炫耀。
“夏夏,从来没有人教我怎么会去爱一个人,是我太笨,总要到失去后才珍惜。”
“夏夏,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真心的,我也能感觉到,你真的喜欢我。”
我勾唇冷笑,先不论他装病骗我,就算我们是正常的情侣关系,他昨天做得事,也足够判他死刑。
“总统套房两盒都不够你用的?这就是你的真心?”
“不是的,我是一时糊涂,我和杨凌早就分手了,我没有喜欢过她。”
“那就更恶心了,心灵分手了,肉体没分?这样高级的感情观,我这种穷苦人理解不了。”
何景阳慌张解释:“真不是,我那天是去和她说清楚的,真的没想到会发展成那样,是我的错,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要是你介意,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和她再说清楚。”
“我最介意的真的是这个吗?何景阳!”
我厉声打断他的话,一点没耐心再听他说下去。
当我知道他利用我妹妹的病症来接近我的时候,我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我叹息说出口:“何景阳,走吧,别再来了。”
何景阳的表情有一瞬间僵住,又委屈的垂下头。
起身的时候将项链塞进我的手里。
“你要是觉得愧疚,就捐点钱给精神疾病患者吧”
“双向不是时尚单品,别再用这个博关注和同情了。”
何景阳起身的动作一顿,点点头。
从包里拿出手机,指着我发给他,让他早睡的信息。
几乎是哀求的再一次尝试
“我一个人睡不着,你真的不能再陪我吗?”
“不能。”
“我知道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和我没关系了。”
“怎么会没关系,你明明那么喜欢我,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
何景阳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很悲伤,他真的很伤心。
我确实没有想过,他对我是真感情,在阶级巨大的鸿沟下,他流着眼泪祈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场角色扮演游戏,因为他的眼泪,我从NPC变成了他世界的女主角。
可我一点也不高兴,也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冷着脸,静静看着他哭。
他知道,没希望了,又不愿意就此罢休。
“我要做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我关上门,毫不留情
“除非你死。”
何景阳走后,我将那条项链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将昨天搬出来安树的遗物重新整理。
竟意外的发现,一个过时很久,表面掉漆的MP3。
许多回忆闪现,这是我攒钱送给她生日礼物。
我和她是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双生胎,一直靠着低微的资助过活。
因为高中没办法带手机,几乎人手一个MP3,她羡慕的小眼神我都看在眼里。
便在她生日那天,给她这个惊喜。
她开心地欢呼:“我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我一定会好好读书,考上最好的大学,让姐姐以后跟着我享福。”
笑得那么灿烂的小女孩,怎么会选择那样潦草的结束自己的一生。
我用手拭去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这个MP3是老旧了些,但看上去,还能用。
我将它重新充电,学着妹妹的样子,戴着耳机躺在椅子上重温她曾经喜欢的歌。
一首歌结束,我正想要摘下来。
滋啦的电流声忽然传进我的耳朵。
紧接着是安树雀跃的声音。
我眼睛一亮,这居然是安树的声音日志。
耳机里,安树碎碎念的记录自己的上了大学后发生的趣事,她每天的心情。
她略带抱怨地嘟哝怎么追求她的男生那么多,都拒绝不完,学生会每天的公会开得她心烦。
我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她活泼灵动从小就讨人喜欢。
收到的情书都是一沓一沓的,上大学后颇有舞蹈天赋的安树还加入了学校的舞团,收到的都是鲜花和赞美。
就在我笑意更深时,一个人的名字让我的嘴角瞬间僵硬。
杨凌。
她的名字开始频繁被安树的提起。
何景阳的脸色一变,想也没想的就要关门。
拦住我和她对视的视线。
却被她一声娇喝止:“关门干什么,我很见不得人嘛?”
何景阳忙回头,温柔得搂住她:“先进去,衣服穿好,我这边准备马上结束。”
可越是这样,她的好奇心好像更重。
非要从何景阳身边挤出来.
看到是我的那瞬间,明显眼睛一亮。
随即带着不屑将我从头到脚审视一遍。
“服务员啊?东西送来了吗?”
我沉默不下去,将手中的用品递过去:“请查收。”
她却后撤一步,挽上何景阳的手臂,不满嘟哝着
“干嘛,还要我接吗?”
她裹着浴巾,堪堪遮住的浑圆,此刻正不停的蹭何景阳的手臂。
这画面,过于刺激。
我咬紧嘴唇,毕恭毕敬的举着:“先生,请查收。”
何景阳表情难看,局促的从我手中飞快拿过。
那瞬间,我觉得荒谬极了。
看来我这个NPC还是他们两个play中的一环。
“送个东西磨磨唧唧,真是扫兴,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她并不打算放过我。
被总统套房的客人投诉,款一罚,这个月算是白干了。
我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辛苦的劳动成果这样白白流失。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请你原谅我的失误。”我九十度鞠躬道歉,期望她能放我一马。
许久,她都没有反应。
何景阳责怪得捏了捏她的手臂:“干嘛计较那么多,放别人走。”
她却更是来劲,直接上前扯下我的名牌。
“安夏。”
她语气上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这名字我真熟悉。”她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轻笑:“原来你就是景阳那个穷鬼女朋友。”
我偏头避开她的视线,这种境地让我一秒都不想多留。
她的声音却紧随其后
“学姐,好久不见啊,这么走掉,真不礼貌。”
我的脚步一瞬间停住,回头看她。
始终没能想起来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谁,直到她嘴角那颗红痣随着她的讥笑上扬。
我想起来了。
杨凌。
因为我不愿意配合她耍学生会的官威,便故意抢走我奖学金的富二代。
想到此,我的眼神冷了下来,静静盯着她。
她被我看的发毛,靠近何景阳,示威似的同他十指相扣。
“原来我们那刚正不阿的安学姐的兴趣爱好是给我男朋友当狗啊?”
说着,假意捶了何景阳一拳:“你也真是的,毕竟是我学姐,也不知道留点余地,你看给人骗的,给我都看心疼了。”
何景阳面露尴尬,有些不知所措,也根本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杨凌觉得不够,继续笑道:“不过学姐自己也该反省反省,你太容易得手了吧,学习成绩好是一回事,情商也得够用才行,难道随便那个男人勾勾手,你就能爬上别人的床?”
“够了,别说了”何景阳压低了声音,但半点责备的重话都没说出口。
杨凌娇俏的嘟嘟嘴,撒娇:“你怎么能为了她凶我.....”
我手心不停冒汗,心脏狂跳不止,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说不来是愤怒还是悲伤。
为了治好男友的双向情感障碍,我白天赶稿,晚上当服务员,累到尿血。
直到一天,我捡了个给总统套房送计生用品的美差。
几分钟的电梯的距离就能有三千的小费。
我埋头,以最恭敬的姿态将其双手奉上。
抬眼时,却看见本应该接受住院治疗的男友站在门口,满脸错愕的盯着我。
手里还接着我刚递过去的最昂贵的计生用品。
.......
“怎么会是你?”
我站在酒店最贵的总统套房门口,身体止不住的僵硬。
明明是正值夏季,我却冷得发抖。
手里轻飘飘的计生用品变成了一根尖刺狠狠扎进我的肉里。
“不是.夏夏,是医院病友的社团活动,我只是想多接触人。”何景阳不知所措,拉着我的手胡乱解释。
只是那瞬间,我手上的老茧让他下意识的皱眉。
我手指尴尬的蜷缩,看来是我这劳动人民手上的老茧又硌着他了。
也是,总统套房里连擦手帕都是真丝的,要不是我,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手竟能如此粗糙。
“夏夏,我不参加了,我们回家..回家说..”他放软了声音,带着些许求饶讨好。
换作十分钟前,我肯定心软的一塌糊涂。
可现在,我大力甩开他的手。
马上点开社团的微信群,才发现今天的活动因故取消了。
如此浅显的谎言,让我深深叹息一口。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咬紧了后槽牙,压制住翻涌的情绪,勉强开口:“何景阳,耍我好玩吗?”
“半个小时前,你还是十块钱都要精打细算的贫苦抑郁男大...现在却是送个...套都能打赏三千的浪荡公子哥!?”
“怎么样?看着我被你骗得团团转是什么心情,爽不爽?”
我越说越大声,根本无法保持冷静,几乎是吼出来,眼泪和屈辱愤怒的情绪一起喷涌而出,又被深深的无力感包裹。
“你很恨我吗?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知不知道,三千块...我要值多少夜班才能挣回来...”
我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刚刚送货的时候,我一路都在窃喜自己今天运气好到爆,他一个星期的药钱终于有着落了。
还发消息让他早点睡,他体虚需要多休息,别老是等我等到深夜。
说我捡了个美差,回去可以带他吃门口新开那家自助餐了。
心里还调侃这客人还真是血气方刚,套房里那两盒都不够他用得,还得另买。
可我想破头都不会想到,这位血气方刚的客人居然是何景阳。
何景阳说我是上天怜悯他,送给他的礼物。
我对他来说,比任何人都珍贵。
没有我的爱,他早就跳楼死了。
我同样感激他的出现,让我干涸的人生重新有了生机,我以为我们是双向救赎,情真意切。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蠢到没边,我为了每小时多挣五块钱,值夜班到凌晨六点,休息不到三小时就爬起来赶设计稿,只为了还齐他这个月在医院欠得住院费。
“我累到尿血,但一天都不敢停下来休息,只为了凑齐你的医药费,你不知道吗?你难道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愧疚?”
我低下头,极端的愤怒过后,悲伤委屈填满我整个身体。
何景阳再度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所有的借口和狡辩都被堵回喉咙。
他怎么会不知道,为了他我在医院附近租了地下室,潮湿阴暗,不开灯连白天黑夜都不分清。
为了省钱,给他买补品,我可以熬一锅粥可以配咸菜吃一天。
他只是冷眼看着我这个NPC为了他,为了他将自己过得窘迫难堪,不惜将自己的血肉都奉上。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直接放弃解释,选择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满意的数。”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冷笑声:“这是你们有钱人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吗?”
“你不是说,没了我早跳楼死了吗?我不要钱,我要看着你死。”
他抿唇,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无措和不安。
换做之前,他要是有些小磕碰我都会心疼不已,叫他去死还不如让我去死。
“夏夏,是我的错。”他眼眶逐渐发红,积蓄着泪水,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比我还委屈。
正想再开口,浴室的大门打开,带着水汽的身影一步步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搞什么啊,我兴致都快没了。”
只觉得一股劲在身体不停流窜,原来对于他们而言,我的真心努力,我的自尊比杂草还轻贱,是可以随意戏弄嘲笑的。
我不是他们爱情游戏的NPC,我在他们眼里连人都算不上。
杨凌很是满意我的表情,歪着脑袋靠在何景阳的肩膀上,一副天真的模样。
眼里却满是恶意和狠毒:
“对了,景阳没有双向你知不知道?”
我眉头一跳,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杨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笑起来:“果然,果然啊”
我捏紧了拳头,等着她下一句话。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凑近了我,红唇一开一合
“是我告诉景阳,你有个因为双向跳楼的妹妹。”
“只要他装作有病的样子,你一定比傻子还好骗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我难以置信的望向何景阳。
他回避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瞬间,我的脑子轰得一声,霎时间一片空白,除了杨凌的讥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身体那股劲叫嚣着钻出来,我捏紧手机,尖叫着冲向何景阳。
投诉去吧,这破工作我不要了。
他妈的,真拿老子当傻逼耍。
“贱人,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小三生的杂种!”
“还双向,装落魄,怪不得你爸不喜欢你,你这种货色,没弄死你都算你捡到便宜了。”
“我TM今天就送你去死,送你见你婊子一样的妈!”
我和何景阳没少躺在一张床上过,他也没少提及自己童年隐秘的伤痛。
可现在,那些曾经疼惜他的瞬间都变成攻击他的尖刀,从我口中从这个曾经爱他到死口里说出来。
杨凌被吓得花容失色,见我举着手机又往何景阳脸上招呼,上手想要将我扒拉开。
可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往何景阳头上砸了好几下。
以至于她拉开我时,何景阳额头上的血哗哗得往下流。
“报警,我要报警,你个疯子,你有病啊!”杨凌慌张不已,心疼得直哭。
可何景阳却拦住了她:“别...”
何景阳的话还没说完,我又想再次冲上去。
杨凌愤怒的扯住我的手:“你没完了是吧?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没完!我愤恨瞪着何景阳。
妹妹因为双向自杀是我一生之痛,谁敢拿这个开玩笑,我就敢跟谁拼命。
何景阳顾不上脸上的血,便安抚杨凌:“没事,我不痛。”
随即又走到我面前,一副痛苦示弱的表情
“刚刚我说得话,现在还算数,多少钱你说。”
刚不拿他的钱,或多或少还有点感情,现在若不是杀人犯法,我真会一刀捅死他。
“一百万,别忘了自愿赠与的公证书。”
“好”
我冷笑声:“祝你不得好死。”
借着这笔钱,我搬离了阴暗的地下室。
明明再也不会在医院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将就一晚。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我对何景阳的好,从来没有求过回报。
他病情加重,我就带他住院治疗。
他一句想吃草莓,我就跑遍整座城市为他买。
我很怕他死,很怕某一天睁开眼看见的是他冰冷的尸体。
但我也不明白,做到这种地步,我到底是为了谁。
当初明明对他没什么兴趣,但自从知道他也有双向后,我对他态度直接转变。
现在想来,我更多是为了我自己。
在何景阳身上,投射了太多关于妹妹的影子,对他好,好像就能抚平我日夜煎熬的愧疚之心。
若是我能早一点发现妹妹的异常,一切都会不一样。
辗转难眠间,我好像又听到了安树的声音。
她说姐姐,晚安,明天见。
可再也没有明天见,她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搂着我,一觉不醒。
等我发现时,她已经成了冰凉的尸体,嘴角还带着微笑的弧度,一如往常她装睡赖床的小表情。
不过,无论我怎么逗她,她都不会向我撒娇耍赖了。
她给我留了最后一封信,写她很开心,能够死在我的身边,叫我不要伤心,说对不起不能再陪伴我。
她走时,刚好立夏。
我的夏天却再也没有结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