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贺年庚徐锦绣的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免费阅读
贺年庚徐锦绣的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免费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隔壁姐姐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贺年庚徐锦绣的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锦贵被妹子往边上这么一带,人都傻了,他怎么没发现,妹子几时力道变得这么大了。要不是他脚下稳得住,妹子那一下子,能把他摔出几步远。贺年庚斜眼微睨,眸色诧异一瞬即逝,面上不显,静观其事。便连贺年北兄弟二人,都惊得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感觉徐锦贵家的妹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她一个姑娘家主动跟个男的起冲突,是不傻!众人就见,徐锦绣秀气的脸庞,倏地漾起一抹冷笑。忽然,从她宽袖里落下一条鞭子。咻!长鞭落地,掀起一阵尘土落叶。这一下,不禁让身旁人意外地敛起眸色,便连对面带头嘲笑的贺年生脸色都略略变动。身后的田草见状,小丫头眼睛蹭地亮起,了然地拉开欲要上前的徐锦贵:“五叔,咱给小姑让道。”啥玩意让道?不是,妹子手里这条鞭子哪来的?她一个姑娘家,几时玩...

章节试读


徐锦贵被妹子往边上这么一带,人都傻了,他怎么没发现,妹子几时力道变得这么大了。

要不是他脚下稳得住,妹子那一下子,能把他摔出几步远。

贺年庚斜眼微睨,眸色诧异一瞬即逝,面上不显,静观其事。

便连贺年北兄弟二人,都惊得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感觉徐锦贵家的妹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她一个姑娘家主动跟个男的起冲突,是不傻!

众人就见,徐锦绣秀气的脸庞,倏地漾起一抹冷笑。

忽然,从她宽袖里落下一条鞭子。

咻!

长鞭落地,掀起一阵尘土落叶。

这一下,不禁让身旁人意外地敛起眸色,便连对面带头嘲笑的贺年生脸色都略略变动。

身后的田草见状,小丫头眼睛蹭地亮起,了然地拉开欲要上前的徐锦贵:“五叔,咱给小姑让道。”

啥玩意让道?

不是,妹子手里这条鞭子哪来的?

她一个姑娘家,几时玩起这么残暴的东西,万一伤着自个,回头老娘不得把他这个当哥哥的骨头给卸喽。

自从那夜梦醒,徐锦绣便让两只灵兽教她武艺,一来为了防身,二来就像今日这般,面对无耻欺霸之事时,有底气应对。

习武乃非简单之事,加之她身形肥胖行动笨拙不便,只有鞭术相较适合她。

所以,她每日趁采药的功夫,在山上练一个时辰的抽鞭御鞭之术,从一开始的挥鞭无力,慢慢熟悉掌控鞭打时的要领。

田草亲眼见证小姑的鞭术日与俱增,从一开始的震惊与不解,到对小姑的崇拜与向往,今日小姑在山顶上还劈断了一棵小树呢。

小姑的鞭子打在树上不疼,打在人的身上,那就不一定喽!

小丫头眼中隐隐闪动着兴奋,她虽年纪小,却也有着一颗嫉恶如仇的心,看不惯外人欺了小姑。

贺年庚眸色微敛地睨着徐锦绣手中的鞭子,意外之余更多的是赏识。

许是在所有人眼里,一个小姑娘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就该哭哭啼啼的躲到兄长身后,根本不会想到,徐锦绣居然站出来与男子对峙。

在鞭子落地的那瞬,贺年生确实被唬了一跳,马上又换回那副恶霸的嘴脸,恶狠狠地瞅着面前的胖女人说:“怎么,就凭你也敢打老子?有本事你打一个试试。”

“好!”

咻!

徐锦绣话音刚落,手上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贺年生。

贺年生只觉眼前虚影晃动,本能地抬起手臂护脸,只是他的动作再快,也不及长鞭的狠戾。

“啊,嘶~”贺年生疼得头皮一阵发麻,后退两步,旋即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用手轻轻触碰,指腹沾染的温热,让他又惊又惧。

大头和牛蛋几人见状,纷纷倒吸口冷气,险些没从刚才那一鞭子中恍过神,再看他们大哥左脸从眉骨往下被鞭抽出一道血痕,更是吓得浑身哆嗦,着急不已。

“大哥,你的脸,这,这死女人居然真敢打你。”牛蛋颤着手指着徐锦绣。

贺年只手掩着左脸,疼得龇牙咧嘴,气急败坏地瞪着徐锦绣:“你真敢打?”

咻!

徐锦绣再次一鞭,抽打在他身上的同时,鞭尾卷住贺年生的脖子。

徐锦绣稍一使劲,贺年生整个人被鞭扯倒在地,往下翻了两圈。

随着贺年生的惨叫,便是他几个狗腿惊恐的叫唤,和噔噔噔的脚步声。


徐锦绣好笑的慢步近前,站在贺年庚身旁,打量着倒在树头下的贺年生,鄙夷地摇了摇头。

“那啥,明明是你自己讨打,咱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怎么,现在打不过了就跟孩子一样学人告状?羞不羞?”

被徐锦绣当面嘲讽,贺年生气得呼吸一噎:“你,贱人——。”

贺年庚闻声,眉眼微凝,不等他给出教训,徐锦绣又一鞭子抽打在贺年生身上。

这一鞭子下足了狠劲,撕裂贺年生的衣衫,溢出的血染红他的衣衫。

回想前世自己挨的每一顿毒打,徐锦绣恨不能当下手刃了这个人渣败类。

看着前世不打她当人的贺年生,如今被打得爬不起来只会撂狠话,徐锦绣心里无比的痛快。

她微扬着嘴角的笑意,上前两步,抬脚踩在他大腿上的鞭痕,疼得贺年生又是一声惨叫,有气无力挣脱。

贺年庚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胆,接连鞭打已是让他大跌眼界,现在还往前凑,他下意识的也跟着上前。

“徐锦绣,我要杀了你!”贺年生狠毒地剜着面前人。

徐锦绣好笑地翻了个白眼,握紧收起的长鞭,用鞭子抬起贺年生那张狼狈的脸,语气轻慢地问:“杀了我?凭你,还是凭你那满身横肉的爹娘啊?”

贺年庚鲜少与姑娘走得如此亲近,听闻徐锦绣这番话,不觉斜眼看来。

眸色深深的睨着徐锦绣的侧脸,只见她眼中笑意狡黠,像极了冬日里猎到的野狐狸,不觉压下嘴角的弧度。

徐锦绣俯身,用鞭子拍了拍贺年生的脸颊,疼得他直抽气,意味深长地道:“贺年生,姑奶奶我这辈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败类,这辈子你休想再践踏姑奶奶,日后见到我最好绕着走,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贺年生低怒:“你敢!”

啪~

徐锦绣刚直起腰身,闻言秀眉微蹙,头也不回,反手用鞭子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鞭子比巴掌打在脸上更疼,贺年生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阵阵白光,仿佛看见太奶来接他。

“唉哟,大哥,大哥~”旁边不远传来贺年生几个狗腿的哭声。

锦绣扭头看去,发现三个狗腿鼻青脸肿地全躺倒在地,好笑地回头睨着贺年生。

徐锦贵几人身上略有不同程度的挂彩,看着都不严重。

“老妹,他小子有没有伤着你?”出了口恶气的徐锦贵,心情大快,拍拍手过来。

锦绣嘴角微弯,笑容一改先前:“五哥我没事,多亏贺大哥在我身旁看着,贺年生没有机会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锦绣这番直白的话,如石子般掷入贺年庚平静的心湖,只见他不自在地低下眉眼。*

徐锦贵未曾察觉二人间的异样,大喇喇地上前拍了拍贺年庚的肩头,笑道:“年庚兄弟,今日我们兄妹多谢你们哥几个帮忙,改明儿上我家吃酒去。”

贺年庚闻言眉眼略动,下意识的斜眼看向徐锦绣,见人家姑娘一直盯着他瞧,又很快收回视线,冲徐锦贵点点头。

贺年北哥俩见状,都不禁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看来他们的老大是真的栽了,居然还会有害的时候。

贺年生手捂着胸口,无力地倚着树头坐好,隐约察觉贺年庚看胖女人的眼神不对,不由地微瞄起眼神。

贺年庚何其敏锐,感觉到贺年生抬眼打量的目光,立马敛起眸色,冰冷地垂眸看着他。


徐锦绣点点头,提起较小的一桶水:“那女儿先把这桶水提到灶房。”

张婆子看了眼小桶里的水,想着这桶也不重,便由着她去。

徐老头瞧着老太婆对死丫头的溺爱,再瞅两眼一旁不顶用的老大两口子,眼睁睁看着他这个老子吃老婆子的亏,心口郁结难消。

罢了,这会子他也懒得跟老太婆争个长短,免得让左邻右舍的村民听了去,徒增笑话。

张婆子心头爽快地睨了眼吃瘪回屋的徐老头,只要一想到大仙给老闺女托的梦,张婆子恨不能扒了徐老头的皮,她倒要看死老头能在这个家装到几时。

到时,自有老大几房人哭的份,真以为他们的老子会为他们算计前程,一身的横肉竟长不出二两的猪脑子。

徐锦江和罗氏被老娘盯得毛骨悚然,尤其觉得老娘嘴角隐隐牵起的笑意,怎的如此瘆得慌。

春耕过后基本就是农闲,地里的活计不多,每日有徐锦贵下地,不过小半日的功夫,该除的草、该灌的水就能完事。

徐锦绣接下来的几日都带着田草上山,靠着意念中的两只灵兽指点,每次都能挖到小半篓的舒筋藤。

现在村子里还没人知晓舒筋藤的药用,更不知道山上长了这罕见的药材,她徐锦绣向来不是穷大方的性子,在消息传出去以前,尽可能都采摘回家。

今日,她们上的这座山收获颇丰,挖了整整两篓子的舒筋藤,姑侄俩虽累得紧,却倍感满足。

“小姑,你喝口水。”田草殷切地拧开竹筒盖子,送到徐锦绣面前。

锦绣会心一笑,抬起手背抹去额间的细汗,接过竹筒浅浅抿了几口:“我看着这座山咱都找遍了,该回去了。”

“嗯嗯。”小丫头也喝了口自己竹筒里的水,她越来越喜欢跟小姑上山找草药。

小丫头与徐锦绣相处得越久,越是小姑的厉害,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草药长在哪,小姑就好似事先知晓草药都长在哪儿一样。

眼看日头渐渐西斜,姑侄俩不得不加紧脚步下山,远远的好似听见老五徐锦贵与人对骂的嗓音。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我妹子瞧不上你贺年生,说我妹子长得胖,那又咋了,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水了?我们家疼妹子,特地把她养胖碍着你什么事了,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

“嘿~,我说你徐锦贵,就凭你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嚣,老子看你是没挨过毒打。”

听闻此,徐锦绣大概捋清跟五哥争吵的人是谁,旋即又听见一阵痛嚎。

徐锦绣心口一惊,赶紧小跑着往下走,她太清楚贺年生的秉性,担心五哥吃亏挨揍。

田草同样听见她五叔与人争扎,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跟紧小姑。

徐锦绣还没走近,意外的听见贺年生怒声叫骂:“好你个贺年庚,有你什么事?”

当她绕过几棵大树,果然看见前边站着两拨人,贺年生带着三两名成日在村子里横行霸市的狗腿,面容扭曲狰狞的与五哥他们几个对峙。

而五哥身旁站着的正是贺年庚,还有上回与贺年庚一起的两名后生。

贺年庚冷眼微睨,语气清冽地道:“不想死,赶紧滚。”

贺年生闻言见状,更加来了气性,撸起袖子仿佛要大干一场。

贺年庚身旁的贺年东和贺年北不遑多让,同样撸起袖子,近前两步挡在贺年生面前。


“我家锦绣说的没错,所谓板子没打到自个身上,哪里晓得疼。”张氏语带讥讽,狠狠剜了眼面前两对夫妇:“亏你俩兄妹都是从老娘肚子爬出来的种,你们小的时候被早死的老婆子带歪,老娘也认了。老娘比你们都清楚,这辈子捂不热你们的心向回老娘身上。”

张婆子当年嫁进老徐家,受尽上头婆母的苛待,接连生下的几个孩子,全被老婆母抢到身边,除了喂奶的时候,张婆子想见一下孩子都成奢望。

多少个思念孩子的夜晚,仅仅一墙之隔,她都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抹泪。

加之老婆母时常在孩子耳边编排她这个娘的不是,让孩子逐渐与她疏远生份。

唯有最小的老五和老闺女由她一手带大,稍会念及她这个亲娘的感受,其余几房学了徐老太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性,成日满腹心机算计,生怕她这个亲娘揣走了老徐家的好处远走高飞。

“也不想想,你们如今吃的穿的用的打哪来的,算盘珠子都崩到老娘脸上来了,真是好主意啊。老大,这个家还由不着你来当,不说老娘还活着好好的,你老子还在呢,尽早把你那龌龊的心思收拾干净,丧良心的玩意儿。”

徐锦江被骂得脸上一阵臊热,敢怒不敢言:“娘~”

张婆子冷冷瞥他一眼,接而瞪了眼大女儿徐锦桃:“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玩意儿,老娘怎的就生出你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恨不能将自家妹子往火坑里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徐锦桃讪讪然地目光躲闪,她确实看不上跟猪一样的妹子,也恨老娘偏心妹子。

村长家的这门亲事,她何尝不知是火坑,贺年生那小子,成日仗着老子的势,在村子里欺横霸市,强占村民地头,一言不合打砸抢掠更是时有发生。

只要徐锦绣嫁过去,往后的日子,几乎可以想象是何等的水深火热。

彼时,要怪只怪徐锦绣自个蠢,怨不得旁人。

这会子被老娘兜头怒骂,徐锦桃无助地向自家男人求助。

贺年刚也怵岳母张婆子,自从徐老太走了之后,岳母的性子就跟点燃的炮仗,骂人的毒嘴更是不重样。

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家里还有几块地没锄,我们就不好再打搅娘您了。”

徐锦桃连连点头:“对对对,娘,回头我再回来看您哈。”

说罢,夫妻俩当着面,水灵灵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直把徐锦江和罗氏看得直瞪眼,又无可奈何。

徐锦绣无比痛快地目送被骂跑的徐锦桃,当下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好玩的,还在后头!

大房俩夫妻被张婆子一顿收拾,灰溜溜地夹起尾巴扛上家伙跑地头干活,生怕跑慢一步,老娘说到做到把他们赶出老徐家。

而徐锦绣本就不是干活的料子,之前在堂屋跪了那许久,这会子只觉得累挺得很。

张婆子心疼老闺女,让她回屋里躺着歇息,还让从山上打猪草回来的几个孙女到灶房煮一碗糖水,好得让她的宝贝锦绣补补身子。

经历了前世种种,黎锦绣虽已习惯阿娘的偏爱与独宠,到底重活一世,看透了许多外物,心思也成熟许多。

一个劲的拉着阿娘的手,央求她陪自个再歇会儿。

“干什么吃的,让你们给小姑煮碗糖水,磨磨蹭蹭的,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一名九、十岁的干瘦黄毛小丫头,双手端着热腾腾的白糖水进屋,被骂得身子一哆嗦,险些被溅出的热水烫得撒开手。

明显小丫头不敢撒手,咬着唇红着眼眶强忍着灼伤,相比之下,挨阿奶的一顿毒打可比烫伤疼百倍千倍。

徐锦绣靠坐在炕上,张了张嘴想解围,小丫头颤微着小嗓音先说:“小姑,糖,糖水煮好了,你,你趁热喝。”

徐锦绣看一眼炕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汤碗,嘴角微扬地点了点头。

小丫头没敢抬头看,又听见张婆子冷然道:“放下还不赶紧滚,没得把你一身的晦气染到你小姑身上。”

徐锦绣眉头一跳,换作是前世,徐锦绣挺得意被阿娘这般偏爱。

“是,阿奶。”小丫头已经被骂习惯,低着头慢慢退出屋外。

徐锦绣由心叹了口气,草儿是个可怜的好姑娘,奈何偏偏投生到老徐家,自出生起就背负克星骂名。

当年,徐锦绣的三哥徐锦山成亲不到半年便突染恶疾,家里花钱请大夫开药方完全不见好。

三哥的恶疾来势汹汹,从发病到药石无医不过短短两月时间。当时的三嫂王氏已怀有身孕,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加之成日以泪洗面忧思成疾,胎儿不足七月便早产,最终生下一女,自个却没能挺过来。

至此,草儿成了全家最不受家待见的灾星。

回想前世她死后,亡魂莫明被困于凡间,每年她的忌日,只有被大房卖到邻村的草儿记得她这个小姑,即便夫家穷得揭不开锅,什么都带不出来,也不忘到她坟前点上三柱香忌拜。

相比之下,悄悄躲在门房外看热闹的大房两个闺女,徐锦绣眼底不禁迸出几丝厌恶之色。

张婆子将汤碗移到她面前,心疼地道:“娘的锦绣不怕,晚些时候,娘让人到镇上给你爹捎口信,让他赶紧回来。”

张婆子边说,边轻轻抚摸小闺女粉白软糯的脸颊,是她养得极好的闺女没错:“有爹娘在,老娘看谁能强逼你出嫁,咱家锦绣将来要嫁一个替你撑起一片天地的好男儿,岂是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得上我家闺女。”

不得不说,阿娘的话很是令她动容,可是提到她那在镇上码头做帮工的亲爹,徐锦绣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前世,倘若不是阿爹在大房身后撑着,大房哪里来的底气与阿娘抗衡。

思及此,徐锦绣握住老娘如干树皮般枯瘦的手:“娘,女儿觉得此事关乎咱家在村里日后的活计,不如把五哥也喊回来,还有四哥四嫂。”

张婆子闻言,不由得眼睛一亮,觉得老闺女这回真是脑子开窍,知道深谋远虑,不再像从前那般被几个不成器的牵着鼻子走。


前世,村长娘子偶然在山上采回一株,当时的她成日被困于贺家院中,村长娘子采回草药便吩咐她将草药拾掇干净,让贺年生送到镇上药材铺子换钱。

舒筋藤难得,姑侄俩很快挖了干净,抖掉根部的泥,装进背篓。

一旁的田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壮着胆子问:“小姑,这种草药能卖钱吗?”

昨儿小姑也在山上发现了值钱的山药,不过小姑说了,那值钱的山药得过些时日再让五叔上山挖了卖。

锦绣笑着从地上站起身,伸展久蹲酸软的身子骨:“是啊,时候还早,我们再找找,日后卖了钱,小姑带你到镇上吃肉包子。”

小丫头听了,高兴得眉眼弯起:“嗯嗯,草儿以后都听小姑的话,帮小姑挖许多草药。”

寻常庄户人家,不年不节鲜少能闻到肉腥,即使家里开荤也就那么几片肉。田草在这个家向来不受待见,偶尔也只能分到一片半块薄薄的腊肉解馋。

锦绣欣慰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走吧,咱再找找。”

这会子,小丫头比先前更有干劲,背起地上的竹篓,屁颠颠的跟在小姑身后找草药。

徐锦绣猜到多宝山的舒筋藤不多,但也太少了。难道,当初赤脚大夫发现的舒筋藤就是她刚刚挖到的几株?!

恍惚间,徐锦绣想起她的两只灵兽,连忙在心里召唤出金雕。

雕妻一向是最欢腾的那只:“主子,您猜的没错,多宝山只有这几株舒筋藤。这类草药本就难以适应北方的气候,时常长到一半就死了,能找到这几株已经不错了,不过在其他山上还有,可是也不多。”

徐锦绣了然,却也不急于一时,当下采到的舒筋藤,足以缓解四嫂家的燃眉之急。

徐锦绣抬起手背抹了把额间的细汗,看一眼身旁小脸煞白的田草,知道这丫头平日吃得少,营养跟不上来。

晨早阿娘在灶房留给她的早饭,她只吃了半碗米粥,剩下的馍馍她带到身上,于是从背篓拿出那块馍馍递给小丫头。

“咱把馍馍吃了再下山。”

田草暗暗咽了咽口水,渴望地小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小姑,我不饿。”

她不敢吃小姑的吃食,这是阿奶特地留给小姑的份例,她早上已经吃了阿奶分的半块馍。

锦绣知道小丫头顾忌什么,没好气的将馍馍都塞到她手上:“让你吃,你就吃。”

田草拿着馍馍,思绪竟觉得有点不真实,现在的小姑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害怕小姑哪日又对她不好。

锦绣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草坪,干脆一屁股坐下歇脚。

接连两日上山,鲜少活动的身子酸软得不行,只怪从前好吃懒做,把这副身子养得太过娇气。

锦绣喝了口冰冷的井水,长长地吐出口热气,扭头看了眼身旁小口小口吃馍馍的田草,嘴角微微上扬,细心嘱咐道:“慢点吃,渴了就喝水。”

田草渐渐习惯跟小姑待在一起,少了些许以往的怯意,连连点头应声。

锦绣放好竹筒,对上小丫头时而狐疑的小眼神,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以后在小姑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小丫头被看穿心思,尴尬地收回视线,咽下嘴里的馍馍,小声开口:“小姑,你几时学会的认草药?”

锦绣:……

显然被问住。

不过,很快找到借口:“当然是你阿奶教的小姑,不然,小姑怎么会认得这草药,咱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若能挖到值钱的山货,送到镇上换钱不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