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我见明月不若初小说结局
我见明月不若初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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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青山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芷池柳的女频言情小说《我见明月不若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不辞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期的前一天傍晚,府中已经张锣打鼓欢庆,而池柳的院子中凄清一片。她取出先前用那些金银买来的华服穿好,只身去了皇宫,整个府上上下下没有人注意。叩首过后,她朗声道:“臣女医术已有所成,爹娘远在边疆,臣女挂心,愿前往战场与之同在。”皇帝眼神中流露出笑意:“柳儿啊,自你爹娘离开后,许久未见你啦。”池柳微微动容,自从爹娘上了战场,她就全身心待在世子府,努力扮演着宋惜芷的影子,只盼望哪一刻能够打动宁景和。而如今,她要孤身离开了。她从皇宫出来,又与老师傅告别,径直回了世子府。包袱早已收拾好,她打算凌晨便启程。府上已经回归宁静,大红的帷幔挂了满府。她回到房间,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纸张被焚烧的灰烬。池柳皱起眉,随后猛地想起什么,跑过去将那箱...

章节试读


婚期的前一天傍晚,府中已经张锣打鼓欢庆,而池柳的院子中凄清一片。
她取出先前用那些金银买来的华服穿好,只身去了皇宫,整个府上上下下没有人注意。
叩首过后,她朗声道:
“臣女医术已有所成,爹娘远在边疆,臣女挂心,愿前往战场与之同在。”
皇帝眼神中流露出笑意:
“柳儿啊,自你爹娘离开后,许久未见你啦。”
池柳微微动容,自从爹娘上了战场,她就全身心待在世子府,努力扮演着宋惜芷的影子,只盼望哪一刻能够打动宁景和。
而如今,她要孤身离开了。
她从皇宫出来,又与老师傅告别,径直回了世子府。
包袱早已收拾好,她打算凌晨便启程。
府上已经回归宁静,大红的帷幔挂了满府。她回到房间,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纸张被焚烧的灰烬。
池柳皱起眉,随后猛地想起什么,跑过去将那箱子拖了出来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原本装满家书的箱子此刻已经空了,池柳心里突突直跳,噙着眼泪扑到了火盆旁。
火盆似乎刚刚熄灭不久,温度灼人。但池柳顾不上那么多,忍着烫伤的疼将手伸了进去,抢救出半张还没烧完的信纸。
“见字如面......”
池柳疯了一般把手伸进火星中,企图翻出更多,最后手中剩下的也不过几张残片和一小堆灰烬。
她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积攒的委屈猛地爆发,泪水决堤而下。
她明明已经什么也不要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毁掉她最后的东西?!
她咬牙站起,直奔宁景和与宋惜芷的卧房。
嘭地推开房门时,宁景和与宋惜芷正穿着喜服,预演着明晚交杯酒的环节。
见她进来,宁景和皱眉放下酒杯,呵斥道:
“谁让你随便进来的?不去试自己的嫁衣跑到这儿做什么!”
宋惜芷在宁景和看不到的地方,挑衅地冲她举起了酒杯。
恨意使池柳双眼猩红,她大步往前走着,想过去给宋惜芷得意的面容狠狠一巴掌。
然而几个侍卫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按在地上。
宋惜芷笑了笑,缓缓走来:
“看来池姐姐也想讨一杯喜酒呢。”
她掐住池柳的下巴,不顾她的疯狂挣扎,将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烈酒浇得池柳忍不住摇头,宋惜芷松开手,她便伏在地上咳嗽不止。
“不用着急,明日你也会喝上自己喜酒的。”
宁景和蹙起眉看着疯狂挣扎、满眼恨意的池柳,下意识站起身,又被宋惜芷拉住:
“宁哥哥,你去做什么?交杯酒,不喝了吗?”
宁景和眼神恍然一瞬,随后将视线收回,再次举杯与她手臂交缠:
“自然喝。只不过池柳有些异常,不想她坏了明日大事罢了。”
然而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很快他就安定下来:明日便要成婚,池柳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总归她会留在自己身边。
池柳被侍卫拖出门外,不顾形象地拳打脚踢着。
然而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剪影,她动作忽然顿住。
在这里做什么呢?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要颠鸾倒凤。
她安静地任由他们把她拖回房间,又收好了所有东西,将那几张残片收进怀里。
她已经买下了马车和车夫,当即出发。
大红的宁府在视野中慢慢变小,然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最后消失不见。
不会有人来追她的,她想。
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少了一个新娘。
她擦干脸上的泪,转身撩开幕帘向外望去。
明月高悬,为她照着前路。
宁景和与回忆一起被抛在了身后。
从此以后,池柳再不会回头。此处为付费节点


池柳看着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好似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池家与宁家百年世交,她池柳追寻宁景和十余年,都抵不过一个宋惜芷。
“你能与小芷在同一天嫁入府,已经是她为你求情了,知道吗?这样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如果我先娶了她,你之后进门,难免会引人注意,让人笑话你们池家。”
池柳苦笑一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让她做妾,还是为了她好?
她恍然想起年少时自己与宁景和相伴的场景,那时人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婚约也被双方爹娘早早敲定。
但一切美好,都被宋惜芷的出现而打破。
一向为父母命是从的宁景和第一次因婚约而与宁父大吵一架,池柳听说他被打了二十大板后匆匆带着药草赶去,却看见他正安慰着哭泣的宋惜芷,见她进门,便做了个口型。
“滚出去。”
此后,因担心宋惜芷吃醋,他对池柳的态度越来越差。
但宋惜芷被送去敌国和亲了。
宁景和砸碎了目光所及的所有物件,双眼猩红地瞪着来劝阻的池柳,第一次对她动手,狠狠将她推到地上。
数日消沉后,一日,池柳一身白衣来看望他,他忽然愣愣地盯住她。
他说:
“你跟她真像。”
池柳的心在叫嚣着痛苦,却又忍不住欢喜。她卑劣地想:
“反正宋惜芷已经离开了。”
于是她日日相伴,他们几乎又回到了最初。他抚着她的长发:
“再等一年,我们就成婚。”
如今,他并未食言,说让她做妾。
纵使多年一往情深,也难抵这般磋磨。她低着头,轻声道:
“你想好了吗?”
宁景和皱着眉看她,不堪其扰地甩了下袖子:
“自然。”
池柳点点头:
“好。”
那么多年的付出与小心翼翼,终究抵不过一个宋惜芷。
她累了,活在宋惜芷的影子下,活在宁景和透过她看别人的痴情眼神里,太累太累。
她记得爹娘临行前的告诫:
“我们家柳儿,一定要平安欢欣地过一辈子。”
平安有了,可留在这宁府,留在心上人身边,却是折磨。
她决定离开,她要去战场找寻她的爹娘。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另外两人毫不在意。
一个小箱子被她从书案下拖出,池柳轻手轻脚地将它打开,里面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她拿起一个枯干的花环盯了许久,最后苦笑一声,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封封家书露了出来。
爹娘虽然身在边疆,却每个月都会与她通信。
今日,家书又该来了。她边流泪边提笔落字:
“爹,娘,女儿不愿......”
墨迹被眼泪晕开,她擦擦眼睛,继续写下去。
房门轻响,池柳迅速将纸笔收起,抬头看向门口的丫鬟:
“怎么又是你?”
丫鬟侧过身,宋惜芷走了进来。
怪不得这个丫鬟如此没有规矩,却始终未曾受到责罚。
如今,连丫鬟都能欺负她。
宋惜芷的目光投向那个箱子,随后又飞快离开。她不急不慢地坐到书案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在等你爹的家书吧?”
池柳皱起眉,不想与她多言,起身欲走。
“他们已经死了。”
极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却是雷霆之音。她心脏一颤,转身骂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还知道他们的遗言呢,”宋惜芷抬起眉眼,笑盈盈的,“他们对我说:你是个苦命人,回去找自己的心爱之人吧。”
“所以,我听从你爹娘的话,回来找宁哥哥了呀。”
池柳转过身,漠然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会信?”
她抬腿迈出门槛,却被丫鬟拦住,刚想发怒,就看到她拿出了一个玉佩。
是......她娘的随身玉佩。
宋惜芷又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笑道:
“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娘托付我给你送的东西,你一定也不想要吧。”
说完,她拿起玉佩,用力往地上砸去。
“不要!”
池柳惊叫一声,下意识扑到地上,险险将其护住。
这时她才看清,玉佩的穗子上用蹩脚的针线绣着“柳儿”二字——那是她亲手缝下的。
宋惜芷的软靴踩到了她的手上,她手中紧紧攥着玉佩,咬牙一声不吭,泪如雨下。
宋惜芷边慢慢碾着,边笑眯眯道:
“你爹娘说若我见到你,给你传话:我们救下了一位如你一般年纪的女子,好似透过她看到了你。望她欢喜,望柳儿欢喜。”


宋惜芷离开后许久,池柳才慢慢从地上爬起。
她知道宋惜芷被送给了敌国将军和亲,她能回来必然是敌国将军已死,而她的爹娘,就是取他首级之人。
更何况夕阳已然落下,而家书仍未送到。
她仍不愿相信,双腿颤抖着走出院子,敲响了宁景和的门:
“我要一匹快马。”
宁景和正端坐在书案旁,拿画笔对一边摆着姿势的宋惜芷比比画画,宣纸上已经有了白衣女子的雏形。
池柳垂下眸子,不去看他。
“没有快马,府中最好的马已经死在路上了。”
池柳皱起眉,下意识觉得他在骗她:
“怎么可能?那是我爹留下来的,那天我还看见它在马厩里吃草......”
话说了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见了抿唇笑着的宋惜芷。
宋惜芷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变,只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娇笑道:
“都怪我,那日应当告诉宁哥哥我已经逃出来了,不必如此着急来接我......”
宁景和珍而重之地在她的衣摆处落笔,闻言失笑:
“小芷,她不懂,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我不光是担忧你的安危,更是急着见到你。区区一头畜生,怎能比得上你重要?”
宋惜芷被这直白的话语弄得羞红了脸,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
池柳没有心思看他们继续卿卿我我,她道:
“那给我别的马,我要去前线寻我爹娘。”
闻言,宁景和皱起眉: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半个月后就要过门了,你自己的女工什么模样难道自己不清楚吗?给我好好待在家。”
说完,他招手唤来两个小厮,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拖回了房间,还上了一把铁锁。
池柳拼命地拍打着门,然而外面的侍卫不睬她,宁景和也没有来看她。
她精疲力尽地坐到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无声地流泪。
被她翻出的枯干花环还在地上未被收起,她恍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夜晚,弦月高挂,宁景和轻轻将花环戴在她的头上,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等我们大婚那天,我会为你戴上凤冠。”
她愣愣地看着被自己珍藏的花环,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她踉跄着站起,捡起那东西,转而放到了燃烧的蜡烛上。
干枯的花叶迅速被火舌舔舐至尽,映着她淡漠的眼眸。
她又将一直摆放在中央的鲜红嫁衣收进了柜子中,疲惫地睡了过去。
半夜,池柳忽然颤了下身,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自己起了高热。
她有气无力地拍门:
“去告诉宁景和,我需要大夫。”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响起侍卫离开的脚步声。
毕竟宁景和只是关着她,并没有真的想要她的命。
池柳眼前发晕,扶着门深吸了两口气,回到榻上用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
她在梦中见到年少时的宁景和落水,宋惜芷半个身子站在水里不敢下,命人将他拖到了岸上。
可那时他已经气若游丝,是赶来的池柳施针把人堪堪救回。
宁景和醒后,看了看衣摆湿透的宋惜芷,又转动眼珠,望见焦急却一身干净的池柳。
池柳见他转醒,松了口气:
“你下水做什么?”
宁景和眼神迟滞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瞬间变得冷漠:
“与你何干。”
那冰凉的眼神几乎比冬日的湖水更冷,冻得池柳猛地一哆嗦,从梦中醒来。
大夫并没有来,她隐隐听到门外侍卫与宋惜芷的声音。
“宁哥哥说不用给她找大夫......”
池柳已经没有精力再埋怨,她知道凡是宁景和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像是婚约那般,
她咬着牙爬下榻,从暗格里扒出了一个布袋,努力分辨了一会儿后挑了几味药塞进嘴里,嚼了嚼硬咽了下去。
那是她几日前偷偷出去采的,宁景和一向不喜欢她摆弄药草,于是她只能偷偷藏起来。
躺在榻上,她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下,静静落进被褥间。
宁景和,你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被侍卫压着跪在门外时,池柳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放空。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又眼见它被云层遮住。
今日是她与宁景和约定好每月一起赏月的日子,不过现在,赏得到月的人在月下跪着,另一人在屋中与心上人商讨着婚嫁事宜。
不知过了多久,宁景和的房门打开。他扶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宋惜芷站在门前,旁边是趾高气扬的碧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柳:
“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知错了,回去吧。”
池柳始终垂着头,她动了动跪得生疼的膝盖,慢慢起身,而后一瘸一拐地离开。
她锁紧房门,麻木地移动到案前,翻出那个箱子。
坏掉的竹蜻蜓、舍不得戴的木簪、几幅宁景和的画......她将宁景和曾赠予的东西全部取出,然后把能烧的一个一个扔进火盆,烧不掉的掰断、踩碎。
火星映出她垂着的眉眼,池柳呆呆地望着火盆,最后拿出几张地契和写着财产的纸。
这是池家的宅院,她的爹娘上战场前卖掉了一部分,给她留下了这些做嫁妆。
婚期越来越近,世子府上下都在忙碌,人人沉浸在这盛大的喜事中,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池柳的离开。
她只留下了行路的盘缠,剩下的全部变卖,分给了穷苦人家。
凌晨回府后,她看见了房间里送来的金银首饰和一身红衣,还有一张纸条。
“拿这些自己去买头冠。”
红衣敷衍至极,连嫁衣的模样都没有。
她轻轻抚摸着它,恍然想起自己从前最喜欢的便是红衣。
可自从成为宋惜芷的替身后,她便整日一身白衣。
池柳把纸条撕碎,与东西一起全部塞进柜子里,又拿出剪刀,一下下把所谓的嫁衣剪碎。
她收拾完碎布时,宋惜芷带着碧云推开了她的房门。
池柳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正好你手里拿着剪刀,不必我再费心去找。”
宋惜芷嗤笑一声,抬抬下巴,碧云便把池柳亲手缝制的嫁衣扔了过来。
她下意识接住,却感觉手上黏黏糊糊,拿下来一看才发现上面被泼了墨。
“你的女工实在太差,这嫁衣我看不上,宁府也不会买不起一身衣裳。”
“但如此亮眼的嫁衣,你一个妾室自然也不能穿。所以,你自己剪了吧。”
池柳的手攥紧了鲜红的布料,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手上的墨迹擦到嫁衣上。
锋利的剪刀落下,池柳面无表情地将自己亲手做了一年多的嫁衣剪成了碎片。
宋惜芷嘲讽地看着她,最后觉得无趣便离开了,但她手中的剪刀仍没有停下。
如今,她已经不再指望宁景和给自己撑腰,把他叫来只能让宋惜芷更加得意。
直到阳光投进窗户,片片碎布铺了满地。
池柳重新燃起火盆,将布料一片片丢进去,燃烧殆尽后才出门继续学医。
过往的一切都燃为灰烬,她带着一身寒露行在街巷间,街坊人家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喜事,但落在她的脑中只剩嗡嗡声。
老师傅虽然名气不大,却医术了得,他捋着胡子看了看池柳,道:
“小姑娘,你有心病啊。”
池柳正给药材分类,闻言手顿了顿。
老师傅想了想,拿出一个大红的请帖:
“老头子我身子骨不行了,不愿意到处跑,这是张喜帖,听说夫妇两人可是历尽了艰辛才在一起的佳人,你改天去那儿玩玩散散心,祝我们小柳啊,也早点找到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早已有了,他们曾一起赏月谈婚。
只是如今,明月仍在,故人却不再如初。
池柳勉强扯了扯嘴角,感激地接过喜帖,却在瞧见其上的烫金字时面色一变:
“宁景和携未婚妻宋惜芷诚邀......”
随后,她释怀地笑了。她将喜帖收起,只道:
“谢谢师傅。”
原来谁也不知道,这场婚宴,不只属于一个女子。


好在药草有效,池柳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时身子乏力,但总算退了热。
侍卫不知何时已被撤下,她睁开眼时只看到两个丫鬟在布菜,她们嘁嘁喳喳的讨论声传进耳朵:
“昨晚宋小姐说心悸,宁世子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她诊治呢。”
“是啊,反倒是池小姐这儿,不管不问的......”
见她转醒,两人连忙住了嘴,但池柳只是安静地下来用食,并无多言。
丫鬟打开门离开后,她抬头望见了迎面走来的宁景和。
宁景和皱眉打量了她一遍,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
“退热了?我就知道你一向身体不错。”
池柳应了一声,心底却忍不住淡淡地嘲讽。
身体不错,就用不着大夫了么?
分明是他不让大夫来,又何必一副关心的模样?此时不抱着他那心悸的小芷,倒是来她这儿看热闹。
宁景和想进屋,被池柳拦了下来,他顿了下,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柳淡声道:
“我身体已无恙,世子就不必再探望了。”
宁景和看了她许久,最后轻笑:
“你吃醋了?”
池柳摇摇头。
的确没有,如今于她而言,宁景和不过就是一个过往的念想罢了,没有爱意,自然不会吃醋。
宁景和脸色难看,哼笑一声:
“最好没有,毕竟你连小芷的一根青丝都比不上。”
说完,他便直接闯进了房间,四处扫视了一圈后,问:
“你那绣了许久的嫁衣呢?”
池柳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从柜子中翻出那衣裳,然后又拿起剪刀。
池柳心下一颤,目光紧紧盯住他的手,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缝制嫁衣之时,一针一线都是按照世子王妃的规格来的,如今将要成妾,自然也就不合适了。
剪了便剪了,反正她也不会穿。
利刃将要划破布料时,宁景和抬头看了眼沉默的池柳,忽然停下动作咧嘴一笑。
“我看这嫁衣也算不错,就给小芷吧,她应该不会嫌弃。”
“就当是......妾室给王妃的见面礼。”
纵使已经心如死水,池柳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偌大的世子府,怎会连一件嫁衣都买不起?
不过是为了羞辱她。
她很想问问宁景和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但话到了唇边,只剩一声轻轻地回答。
“......请便。”
宁景和拿着她亲手缝制的嫁衣离开前,她又出了声:
“但你从此以后不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出府便出府。”
她早年随爹娘学武,但宁景和一向不喜这些,她便改学医。
宋惜芷离开后,他连学医都不许:
“小芷从不喜欢摆弄这些发苦的药草,你跟她一样学女工吧。”
现在她的女工已然如臻化境,但亲手做的嫁衣,终究被给了别人。
宁景和顿了顿,头也不回:
“别误了婚事即可。”
“反正我跟小芷忙着操办,也顾不上你。”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长袖里紧紧攥紧的手才松开。
她要去学医,要去边疆寻她的爹娘。
至于她翘首盼了许多年的婚事......
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随后又消失不见。
青梅竹马,还是抵不过佳人一刹。
如今她武功多年不练,早就废掉,医术却断断续续地偷偷学着。
她收拾好物件,清点完自己的东西,打算再精进些医术,足够到战场上疗愈战士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