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 全集
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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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丫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萤陈月如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太娇,同嫁嫡姐夜夜守空房 全集》,由网络作家“喵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半个月很快过去,也真像陈月如预料的那般,太子一直以政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各位嫔妾或明或暗的讨好邀约,就连在太子大婚前就在东宫待了两年的吴孺人都被冷落了。嫔妾们私下都打听到,太子这段时日除了在书房和幕僚议事,就是去锦绣阁看望陈侍妾。赵孺人借着给陈侍妾送药为由,想去敲打这贱人一番。却在锦绣阁门口被侍卫拦住,说是太子殿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都不能擅进锦绣阁。这可把她气坏了,这贱人入东宫才几日就独占恩宠,而她贵为将军之女不仅没有侍寝的机会,就是连锦绣阁的门都进不去。但气归气,她只是打道回府按兵不动。终于到了入宫觐见的这一日,众嫔妾早早盛装打扮,一齐前往承恩殿。承恩殿的大门开了,陈月如缓步而出。她头戴九翚四凤衔珠华冠,身穿红领翟衣,垂着织金...

章节试读

大半个月很快过去,也真像陈月如预料的那般,太子一直以政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各位嫔妾或明或暗的讨好邀约,就连在太子大婚前就在东宫待了两年的吴孺人都被冷落了。
嫔妾们私下都打听到,太子这段时日除了在书房和幕僚议事,就是去锦绣阁看望陈侍妾。
赵孺人借着给陈侍妾送药为由,想去敲打这贱人一番。
却在锦绣阁门口被侍卫拦住,说是太子殿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都不能擅进锦绣阁。
这可把她气坏了,这贱人入东宫才几日就独占恩宠,而她贵为将军之女不仅没有侍寝的机会,就是连锦绣阁的门都进不去。
但气归气,她只是打道回府按兵不动。
终于到了入宫觐见的这一日,众嫔妾早早盛装打扮,一齐前往承恩殿。
承恩殿的大门开了,陈月如缓步而出。
她头戴九翚四凤衔珠华冠,身穿红领翟衣,垂着织金云龙绶文大带,身后跟随女官侍从数名,众星捧月,雍容华贵。
站在殿外等候的嫔妾们仰头望着她,原本因她被太子命令闭殿自省的那点轻蔑之情都烟消云散。
不管怎么说,陈月如都是她们之中身世最显赫的贵女,是太子的正妃,东宫里唯一能上皇室玉牒的女人。
而她们心中有再多不甘,如今也只是位居她之下的妾室。
陈月如受了她们的礼,淡然吩咐下去:
“动身吧。”
赵孺人眼尖地看到,太子妃最信任的女官凝玉不在她身边。
与此同时,凝玉带着宫人到了锦绣阁,对门口值守的侍卫道:
“我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来请陈侍妾进宫觐见,还请各位让行。”
太子早已进宫陪在御前,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带着懿旨来了,他们这些侍卫也不敢拦着,闻言连忙让开。
凝玉带人进了阁内,陈萤正坐在案边读书,看到她们进来目光微沉。
今个儿不是陈月如进宫觐见太后的日子吗,她不陪着陈月如,怎么跑这儿来了?
“太后娘娘有旨,请陈侍妾速速更衣,启程进宫。”
闻言,陈萤变了脸色。
她立刻就意识到,这件事非常不对劲。
肯定是陈月如私下做了什么安排,要对她不利。
可凝玉根本不给她思虑的余地,亲自上前要给陈萤更衣。
春桃挡在陈萤身前,陈萤也镇定了下来,“让你的人都退下,春桃会伺候我更衣。”
凝玉却冷笑道:
“你们的手脚太慢,耽误了觐见的时间可是要被太后娘娘怪罪的。”
她话音落下,跟来的两名宫女已经走进内室翻箱倒柜,把陈月如之前赏的那件黛青色罗裙翻了出来。
忙乱之中,并无人看见陈萤抬起袖子挡住嘴,快速咽下了什么的动作。
凝玉瞧见那条裙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太子妃娘娘说了,这件衣服最衬陈侍妾你的美貌,上边的刺绣更是风雅,就让她们伺候陈侍妾快快换上吧。”
陈萤脸色难看,她想要挣扎,但这次凝玉显然是有备而来,带过来的两名宫女都学过拳脚,没几下就把她制服,而且用的都是巧劲儿,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动粗的痕迹。
春桃想要帮忙,却被凝玉伸手拦住,“这里没你的事。”
闻言,春桃眸光一闪,可爱可亲的圆脸上现出了几分厉色,“凝玉姐姐,你别忘了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你们当着我的面这么欺负我家主子,就不怕我去殿下面前告状?”
陈萤看向春桃,这名宫女才和她认识几天,却能在关键时刻豁出来维护她,无论是奉了太子之命,还是如何,她心里都深受触动。
凝玉看着春桃,轻笑着反问:
“我当然不会忘了春桃妹妹的身份,那妹妹你呢,你是不是已经忘了那个与你自幼失散的亲妹妹?”
春桃神色大变,激动地抓住凝玉的胳膊,“你知道阿萝的下落?”
凝玉却只是冷笑:
“你的底细我们娘娘都查清楚了,你要是还想见到你妹妹,就给我老实点。”
春桃脸上一阵挣扎,最后颓然地松手,低下头不敢去看被按在案上的主子。
陈萤也不怪春桃袖手旁观,要是她和春桃一样的处境,她也会这么选。
强行被换上罗裙后,陈萤被那两名宫女押上了马车,直接送到了皇宫。
这中途,两人一左一右片刻不离地看着陈萤,她想跳车都找不到机会。
马车在皇宫侧门停下,陈萤被两名宫女捂着嘴拽下了车。
侧门的侍卫和内侍都被太后的人打点好了,对此视若无睹,陈萤就这么被一路从小道拖到长乐宫,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陈萤抬头颤抖着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两名宫女根本不屑于回答她。
陈萤顿了顿,又道:
“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你们这么对我......”
话音未落就被一声冷笑打断,陈萤转头望去,瞧见一个上了年纪的长窄脸女官快步走来,一眼看去就知并非善类。
两名宫女见了她连忙福身,“秋澜姑姑。”
“不过耍下流手段得了太子殿下几日宠爱,就当真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
秋澜姑姑轻蔑地笑着,眼尾炸开的皱纹像是刀凿的一样刻薄,“殿下是何等金尊玉贵的人,怎能轮到你这种贱货来拿捏。太子妃娘娘是新嫁妇收拾不了你,我们太后娘娘可不会惯着你。”
陈萤满脸的惶恐不安,好像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缩在地上发抖。
眼见她这般不经事,秋澜眼里的不屑更重,对陈月如的人道,“就这丫头有什么难对付的?你们先退下吧。”
随即,她唤来一名高大的内侍,直接扯着陈萤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带到正殿。
正殿内,太后和皇后都在,陈月如带领着东宫嫔妾们朝她们见过了礼,太后赐了座,众人刚坐下就听殿外传来喧闹声,随即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子被推了进来,狼狈不堪地跪坐在地上。
李太后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声道:
“这就是那个刚进东宫就颇为得宠的陈侍妾?”
陈月如连忙起身,“皇祖母,您没认错。”
“虽然只是个侍妾,但也该懂点规矩,怎么这副样子就敢来觐见哀家?”李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冷。
陈萤抬手整理了下鬓发和衣领,沉默着向太后磕头。
这位李太后是她嫡母李娩的娘家姑母,陈月如能当选太子妃也都仰仗李太后出力。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李太后用突如其来的懿旨把她破例召进宫里,然后命宫人在路上为难她,以至于她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长乐宫众人面前——
这些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李太后对她遭遇了什么心知肚明,却在这里装不知情,责怪她殿前失礼。
而她位卑言轻,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所以她干脆不说了,只是一个劲地用力磕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
她这般安静凄楚的模样,反倒让旁人见了都怀疑这件事有隐情。
不声不响之下,竟是隐隐改变了众人的眼光。
李太后眉心一跳,“你自己失礼,还有脸在这儿哭?月如,你是怎么打理东宫后宅的,怎么让太子身边多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陈月如本来是站着,闻言干脆跪在了李太后脚边,垂首道:
“皇祖母,都是孙媳的错,是孙媳没尽到太子妃的本分,您要罚就罚孙媳吧!”
李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看了她一眼,神色缓了缓:
“你也不必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肩上。
哀家这几年虽然虔诚礼佛不再过问外面的事了,但东宫的荒唐事还是传到了哀家耳里。说是这么个狐媚子东西胡闹了几下,太子就罚你闭殿思过,你也算是受了委屈。”
陈月如听了反倒为太子辩解起来,“皇祖母,那件事确实是臣妾的宫人失了分寸,是臣妾没管教好她们才惹得殿下动怒,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李太后苦笑着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手段太软,以至于什么下贱的人都敢爬到你头上了。”
陈萤跪在地上继续磕头,就当没听见李太后的意有所指,任由她和陈月如一起颠倒黑白。
太后说她是下贱东西她也认了,谁让她出身低微,任谁都可以欺凌蹂躏她,就是想要给自己求一条活路,也只能出卖色相取悦男人,解下裙带向上爬。
娘亲死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个世道就是人吃人,她不会傻到去向上位者求什么公道。
因为公道和尊严,永远都不是求来的。
她匍匐在地把额头磕到红肿破皮,不是为了向她们摇尾乞怜。
她们绝不会放过她,也不只想要折辱她。
今日,她们要的是她的命。
而她的所作所为,也只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
陈萤在心里算着她吃下那枚药丸的时间,到现在也有一个时辰多了。
就在这时,秋澜姑姑捧着一本册子走了上来,双手奉给李太后。
李太后接过,翻开册子看了眼,神色骤变,“你确定这上面所言非虚?”
秋澜双膝跪地,“奴婢看到这东西后,已经派人出宫去核实过了,确实如此,句句属实。”
李太后勃然大怒,把册子递给了边上的孙皇后。
孙皇后方才一直沉默着作壁上观,似乎对事态的发展漠不关心,如今太后递来东西她却不能不看,目光在上面扫了眼后瞬间凝滞,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
她看向跪地不起的陈萤,又看了看同样跪着垂泪的陈月如,却仍旧缄默无言。
李太后看着她,“皇后,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孙皇后站了起来,温声细语:
“此事涉及到陈国公府的家事,儿媳愚笨,还是交给母后定夺吧。”
李太后冷笑:
“哀家不关心别人的家事,哀家只关心东宫的声誉。
陈萤,这册子上写着你的生母本名施静姝,是犯官之女罪臣之后,前朝末年被充为官妓入了贱籍,在全京城最大的青楼水月阁当了数年头牌,花名墨兰。
生下你之后,她并未脱离贱籍从良,仍然在水月阁接客,与她有染的男人如过江之鲫。直到六年前她身患重病,陈国公才顾念着往昔情分为她赎身改籍,把你接回国公府,破例认你为庶女。”
此言一出,众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赵孺人捂着嘴,好像头一次才听说了这个消息,用手指着地上的陈萤,“你的娘亲居然是娼妓?按照大雍律法,娼妓的子女也要入贱籍,比奴仆更低一等,你这种身份怎配服侍殿下?!”
她这一惊一乍的倒是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在场的大多数嫔妾本就嫉妒陈萤受宠,生怕太子再宠幸下去,会让这小小侍妾第一个怀上孩子,现在见到陈萤的身世被曝光,她们都希望太后能一怒之下把陈萤赶出东宫。
一时之间,附和声此起彼伏。
陈萤却像听不见一样,继续磕她的头。
那虔诚坚定的姿态,就仿佛李太后是高坛上悲天悯人的神佛,只要她坚持拜下去,她一身的罪孽就都能被宽赦。
李太后并不打算做慈悲为怀的菩萨,她冷眼看着陈萤不怒自威:
“陈萤,你一个从小在青楼长大的娼妓之女居然登堂入室,用在烟花柳巷里学来的下流手段魅惑太子,还和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争宠,这是要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地?”
秋澜姑姑在旁边添油加醋,“娘娘,您看她身上那条裙子,上面绣着的不就是墨兰?她这是从她的娼妇娘那儿学来了一身好本事,打定了主意要祸乱东宫啊!”
陈萤这才停下,抬头望向李太后。
此时,她鬓发尽散,额头破皮流血,那抹鲜艳的红往下流淌过她苍白的面容,如同神来之笔将她的艳色勾描得愈发刺眼。
“禀太后娘娘,奴妾确为娼妓之女,但奴妾并未用下流手段魅惑太子殿下,自知身份卑贱也不敢和太子妃娘娘争宠,自从入了东宫后就恪守本分,绝无不轨之心。”
她口齿清晰,字字清脆如玉,在大殿上回荡,“奴妾一心一意侍奉太子,不为位份品阶,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留在殿下身边,就是太后娘娘将奴妾贬为奴婢,奴妾也甘愿,还望娘娘成全!”
李太后没想到,这个刚才还胆怯至极的小小侍妾,这开口说起话来倒是宠辱不惊、不卑不亢,竟没有半分扭捏的小家子气,倒是令她有几分刮目相看。
可就是这样,她更觉得此女不能留。
李太后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深知就是玩物也有高下之分。
若是一个只有姿色的蠢货还好,太子不缺美色,最多用她一阵后也就腻了。
但若是兼具了美貌、头脑和魄力,这玩物就成妖精了,稍微给点机会,将来就必定要祸害一方,也怪不得太子妃如临大敌,求着她出面镇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求哀家成全?今日太子不在,哀家这个皇祖母就替他做主了。”
李太后低嗤了声,眉眼间满是轻慢之色,一句话就要给陈萤的命运盖棺定论:
“来人,把陈萤拖下去,赐杖责五十,而后送到浣衣局充为罪奴,永世不赦。”
听到太后下令,陈月如的嘴角隐秘地扬起。
杖责五十,即便是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都受不得,更别说是陈萤这样的柔弱女子。
五十杖后,她必定皮开肉绽,这一身媚骨怕是都要被打碎了。
就是侥幸不死,她今后也是个废人,姿色尽失,肩不能提手不能拎的,被送到浣衣局后肯定扛不住日夜劳累,最多也就苟延残喘个几日,也就要香消玉殒了。
她想到陈萤被按着受刑的凄惨模样,心里这叫一个快意。
这贱货敢来勾她的夫君,就该是这下场。

夜色再度降临,陈萤不敢一人待在屋子里,干脆在院子里打地铺。
虽然院子里也不安全,但头顶有明亮的月光。
被月光照着,陈萤总感觉娘亲也在天上温柔地看着她,保佑她,心里勉强有了三分慰藉。
她一开始还强撑着,但到了后半夜时终是太过疲倦,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太子带着酒气走进锦绣阁的院子。
今夜他入宫赴宴,李太后在宴上提到了他大婚的事,命他婚后务必要善待太子妃。
他对陈月如并无半分好感,但顾及到陈月如背后的世家势力,还有她和李太后亲上加亲的姻亲关系,却也只能违背心意,接受这个太子妃的人选。
宴会散了后,他又被皇后叫去私下说话。
“母后听说你新收了一个侍妾?”皇后温柔地看着他,眼里却是深沉的。
他知道皇后名义上是关心,实际上是打探,所以答得淡漠:“不过是个玩物,不值得母后过问。”
皇后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母后之前送到你身边的女子个个都是家世清白又年轻貌美,你谁都不肯要,为何就看上太子妃的庶妹了?是因为她更年轻,更貌美?”
太子笑而不语。
皇后挑眉,“太子妃就生得足够美丽了,难道她的庶妹在姿色上更胜一筹?还是说,这个女子有些像是你那幅画像上的姑娘,你才对她另眼相看?”
那幅画像上的女子是太子心里的禁忌,即便是皇后提起,他也不愿多说:
“母后,儿臣知道分寸。”
太子闭上眼,把宫里的烦心事都抛之脑后,脚尖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他警觉地睁眼,就看到睡在地上的陈萤。
她把被褥铺盖都拖来了,此时安安稳稳地平躺在上面,双手规矩地摆在胸前,睡姿极其乖巧。
只有那张娇嫩的小嘴轻轻张开着,露出她雪白的贝齿,隐约能见到舌尖一点嫣红。
太子本想把陈萤唤醒,问她放着屋子里的绣床不睡,为何要睡在院子的地上。
但看她睡得香甜,他忽然就有点不想吵醒她。
他俯下身把陈萤打横抱起,少女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轻得像一只猫,又让他忍不住皱眉。
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庶女,平时是只吃猫食吗,怎么就瘦成这样?
陈萤在他怀里难受地动了动,额头却磕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瞧见自己双脚离地,她还以为是要杀她的人又换了新手法,吓得低叫出声,却被一只泛着冷香的手捂住了嘴:
“叫什么?”
陈萤认出了太子的声音,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来杀她的人,而是能给她活路的人。
见她放心地在自己怀里换了个更安稳的姿势,太子忍不住嗤了声,话语里满是戏谑,“怎么,把本太子当成驮你的车马了?”
陈萤连忙摇头,太子看她一双水光潋滟的明眸里好像会说话一样盯着自己,故意没有挪开手,反而用手指摩挲过她娇嫩的唇,看着她的唇瓣变得更加红艳。
然后就这么一路把人抱进了屋子,扔到了床上。
陈萤的嘴这才得了自由,可她刚要说话,太子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感受到身上属于成年男人的躁动气息,陈萤哆嗦了一下,抬眸时看见太子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太子看到她那小鹿般忐忑不安的眼神,心里却生起了逗弄之心。
“想做我的女人,你这张脸也算够格。”
他俯首在陈萤耳畔,“不过——”
陈萤被他的停顿吊住了心,小心翼翼地等着。
“听说你是在青楼长大的,我要先验验看,你的身子干不干净。”
陈萤在风月之地长大,尽管母亲在世时把她护得很好,不许任何男人碰她分毫。
即使是在水榭那回,太子也只是扯了她的衣物,并未来得及进一步。
所以,此时,
她的身子僵得像是木头一样,动弹不得。
耳畔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低语:
“现在怎么哑巴了?在你嫡母嫡姐面前求我带你走的时候,舌头不是挺利索的吗?”
陈萤不自在地仰着脖子,她也想讨好太子,学着青楼里那些承欢的女子。
可她做不到。
太子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她就酥软成一团烂泥,脸色羞红得像烂熟的苹果,嗓子眼却像是被黏腻的糖浆堵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到她这般青涩,太子的眸色反倒柔和了几分。
“还以为你在床上有什么了得手段,这就吓得木头似的。”
他能看出陈萤是真的未经人事,这青涩自然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只不过,尚是处子就这般大胆,未出阁时就敢给男人下药倒贴,不好好调教管束一番,她还不知要如何无法无天。
陈萤偷偷盯着他的脸瞧,却在他蓦然看来时,赶紧把眼闭上。
她这副可怜的鸵鸟样子让太子嘴角微扬。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染着淡淡的沙哑,“既然上了我的床,就得学会服侍的规矩。”
陈萤羞得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也不敢问他到底是什么规矩。
太子忽然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锦被,露出她被解了衣襟的身子。
肤白胜雪,温香软玉——
看着她,就知道这些不是文人骚客卖弄华采的虚词。
但是,这具本该白玉无瑕的身体上,从腰腹往下却遍布青紫淤痕。
太子看到这些伤痕,瞬间醒了酒。
被他凝眸看着的这一刻,陈萤仿佛又回到了陈国公府的后宅,明明已经远离了那些人,可曾在众人面前被拔光衣服赤身鞭打的耻辱却烙进了她的骨子里,再也忘不掉。
她脸上暧昧的红晕褪去,只剩面无血色的惨白,慌忙要穿上衣服却被太子按住了手。
只见那贵不可攀的男人沉着眼眸,面上喜怒不显,低声问道:
“疼不疼?”
陈萤愣住,他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疼吗?”
她又愣了一瞬,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心里乱七八糟的,她顿了顿,这次毫不费力眼里就泛起了水雾,咬着唇轻轻点头。
“疼。”
当然疼,疼得刻骨铭心,抓肝挠肺。
这份疼忍在心里,她咬咬牙,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当时那么多人围着她,嘲弄鄙夷的话语快要把她淹没,她都不肯哭一声,心里只有滔天的恨。
可眼下终于有人问,她说了出来,却没来由的一阵委屈。
太子没有追问她是谁下的手,他很清楚能在国公府把她折磨成这样的,只有她的嫡母和嫡姐。
若是没有她们的授意,旁人绝不敢这么对待府上的小姐。
这天下如此多不公的事,那么多受到欺辱却无法伸冤的可怜人。
他贵为一国储君,是这万里江山将来的主人,要操心的事情比一个女子在后院受得委屈要大得多,比这惨烈一万倍的情景他也亲眼目睹过,本不该为此心生波澜。
可兴许是她的脸和他心里的人太像了,他心里竟然弥漫着疼惜。

承恩殿内,陈月如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攥着佛珠,嘴里还在念诵经文。
她的姿态极具虔诚,可心里拜的却不是普度众生的佛祖菩萨,发的愿也不是出自善心。
管它什么魑魅魍魉、邪神鬼祟,只要遂了她的愿,把陈萤肚里的孩子弄死,她就信到底。
这时,凝玉带着国公夫人李娩来了。
李娩让凝玉等在外面,独自走进殿内,“月如,娘来了。”
陈月如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不管不顾地接着念起了邪经。
见状,李娩叹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低声道:
“别念了,没用的。陈萤根本就没有怀孕。”
陈月如先是震惊,然后激动地抓住李娩的胳膊,无比急切地追问,“母亲,您为何这么说?”
李娩扬着嘴角,端庄的脸上满是运筹帷幄的得意。
她告诉陈月如,她去找了之前给陈萤看过病的郎中,从那个郎中口中得知了一件事:
“陈萤先天体寒,本就是难以受孕的体质。”
闻言,陈月如眼睛一亮,先是惊喜,然后又是深深的困惑:
“可昨日在长乐宫,张医官明明诊出了喜脉,他是太后的人,不可能帮着陈萤说谎啊。”
李娩冷笑道,“那是因为陈萤耍了手段,暂时蒙骗了张医官。”
陈月如像听天方夜谭一样,她一直把陈萤当成只会卖弄姿色的贱人,却没想到这贱人还会医术。
“最近这几日,我让人去水月阁,细查了陈萤没进府之前的事。”
李娩坐了下来,示意陈月如也坐着,“她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待在水月阁后边的小楼里,她母亲很是护着她,不许自己那些恩客和青楼里的其他人随意去打扰。”
陈月如皱着眉,不明白母亲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无关紧要的前尘往事了。
但紧接着她就听明白了。
原来陈萤就是在那个小楼里,和一个从南边来的神医学会了医术。
李娩道:“我还查到就在你出嫁的前几日,陈萤偷着给了府中一个扫地的小丫鬟一笔钱,让她偷溜出府去配了几味药。
我找了懂行的郎中,对方说这几种药配上岭南林家特有的点穴之术,就能伪造出虚假的喜脉。”
这可给陈月如激动坏了。
她马上坐不住,起身就要往殿外走,却被李娩伸手拦住,“你干什么去?”
陈月如急道,“当然是去找太子殿下,揭穿陈萤的把戏!”
“急什么?”
李娩淡定坐着,硬把女儿拽了回来,“这件事你要先置身事外,才能挽回殿下对你的看法。”
陈月如怔住,但还是耐下性子,听李娩慢慢说:
“陈萤既然是撒谎假孕,就肯定要想办法圆谎。
这肚子里的孩子又不能凭空没了,她能做的就只有算好日子,在肚子该大起来前假装流产,而且还不能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掉了孩子,必须是别人来害她。
过段时日就是皇后的生日宴。
若是陈萤自作聪明,想趁着宫宴人多时栽赃陷害你,说你要害她流产,让你受尽了委屈。
最后却在他人的揭穿下,被殿下发现她根本就没怀孕,这效果不就更好了?”
陈月如仔细一想,还真是母亲说得这样。
殿下不是以为她容不下陈萤吗,那她就让殿下知道,陈萤才是那个撒谎欺瞒无恶不作的贱人。
她眉开眼笑:
“这一次,陈萤是真要粉身碎骨了。”
......
夜已深了,锦绣阁的寝室里亮着几盏烛灯。
陈萤缓缓从浴桶里站起,纱绢的屏风上映出她窈窕有致的身影。
摇曳晦暗的烛火下,影子的轮廓暧昧逼人,像是一场醒不来的旖旎艳梦。
屏风内,陈萤还不知她正被男人看着。
她伸手去够衣架上的里衣,却摸了个空。
她收回手把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剥开,看到空无一物的衣架正感到困惑,忽而——
肩头一重,有人把衣裳盖在了她的身上。
是谁在那里?!
她惊了一跳要回头,背后一只微冷的大手伸来蒙住了她的眼。
“别动。”
男人的另一只手抚过她腰间,抹去了一滴滑落的水珠。
陈萤的呼吸滞住,她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熟悉的触摸和体温,让她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她轻声道,“殿下。”
裴玄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时语气里染着些许不悦:“你怀着身孕,又是还没过头一个月,胎气都没稳,怎么还敢一个人沐浴不要宫人伺候?”
听到他兴师问罪般的关心,陈萤咬了下唇。
她想到银莲在白天给她讲的那个故事,若是有朝一日裴玄真知道了她是假孕,他会怎么想她?
一定是把她想成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
他这么想也不算冤枉了她。
她也没有资格去向他解释什么,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哪里有心情去关心她的苦衷和难处呢?
他只会觉得,她的欺骗就是对他的背叛。
然后等待着她的,一定就是毫不留情的严惩。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一句,你就不高兴了?”
裴玄蹙眉,这才一日未见,他怀里惯会讨好取悦的小东西就长脾气了?
是恃宠而骄,还是觉得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在他面前也硬气起来了?
这可不能惯着。
他故意沉下脸,照着陈萤身上肉最多的地方就打了几下。

“皇祖母,虽然陈侍妾的行为有不端正的地方,但也是臣妾没管教好她,她也是可怜人,求您饶过她吧!”
陈月如嘴上求情,心中却满怀期待。
她等着陈萤惶恐地开口求饶,等着看秋澜姑姑带人堵住陈萤的嘴,像拖物件一样把陈萤拖出去,到时她再假意怜悯地掉几滴泪,还能在人前坐实了她善良大度的性子。
以后就算太子动怒过问起今日的事,她也能把自己摘个干净,任何人都抓不到她的把柄。
就在她得意至极时,陈萤忽然低头呕了起来。
“你这贱人,居然敢把污秽之物吐在太后娘娘的殿上!”
秋澜姑姑立刻冲过去,抓起陈萤的头发就要扇她耳光,却被陈萤一句话震住:
“别碰我,我怀孕了!”
不只是秋澜,殿上所有人都惊住了。
陈月如花容失色,惊声道,“不,这不可能!太子也就宠幸了你几次,你怎么可能就怀上了......”
这话脱口而出,众人都望向她,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臊得满脸通红,却又覆水难收。
原本沉默不语的孙皇后忽而开口:
“若是侍寝了好几次又没喝避子汤,那确实可能怀上。”
她转过头看向陈月如:
“你是太子妃,应该知道陈侍妾在侍寝后是否用过避子汤。”
陈月如咬着唇,半晌才勉强出声:
“儿媳前几日一直在闭殿思过,并未打听这些事。”
孙皇后笑了笑,“东宫嫔妾每次侍寝后用避子汤是要留有记录的,太子妃进宫觐见前应该过目了吧?若是记录上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说着,她起身对李太后道,“母后,若是陈侍妾真怀有身孕,这就是玄儿的第一个孩子。”
李太后压抑着怒气:
“她这种身份根本不配怀上皇嗣,太子也真是胡闹,事后居然不赐避子汤!”
孙皇后低声,“母后,按照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凡是怀有皇嗣的女子不论出身都要善待。”
因为大雍皇朝的子嗣运向来坎坷,所以这个规矩还有后半部分,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加害怀有皇嗣的女子,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虽然后宫斗争严酷,仍然时不时有女子找不出缘由的流产,但残害皇嗣是绝不能摆在明面上做的事,即便贵为太后也不能例外。
李太后脸色阴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秋澜姑姑眼见主子不悦,眸光一转后质问陈萤:
“既然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何我带你来见太后娘娘之前不说?”
陈萤抬眸,平静地答话:
“秋澜姑姑只是带奴妾觐见太后娘娘,奴妾没有理由先向姑姑提起此事,不然倒像是要凭这肚子里的孩子邀功了。”
秋澜被她噎得恼火,“你......你又是如何得知你怀孕了的?莫非是东宫的医官给你诊出了喜脉?到底是哪一位?你说出名字来,我这就替太后娘娘把人请来!”
众人都屏息听着,陈萤淡然微笑:
“何必这么麻烦,秋澜姑姑既然怀疑奴妾是在说谎,直接请太后娘娘信任的宫中医官来给奴妾诊脉就是了。”
李太后原本还有几分笃定,认为是陈萤联合了相熟的东宫医官想做局骗人。
她本就想好了一定要请自己信任的医官诊脉,结果却被陈萤主动说出来,这倒让她惊疑不定了起来。
陈月如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哪里还跪得住,也顾不上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陈萤的肚子瞧。
这贱人真就有这么大的福气,这么快就怀上了?
孙皇后看到陈月如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嘴角却微扬起温厚的笑意,今日头一次越过李太后做了主:
“那就去请张老医官来,是不是喜脉,他一诊就知道了。”
这十年来,张老医官每日都给太后请平安脉,一次都没出过错,因此还得了太后不少赏赐,他的嫡孙还娶了太后的贴身女官。
孙皇后说要请他来,李太后当然没意见。
张医官很快就被带进了殿内,秋澜姑姑派人竖起了一排屏风,又叫宫人搬来桌椅,让陈萤坐下后把手腕平放在桌面上。
随即在陈萤腕子上系好丝线,另一端伸到屏风外由张老医官牵着,一众宫眷都在陈萤身后,心急如焚地等待结果。
陈萤垂着眼眸,看着手腕上的细线轻轻颤动,面色沉静如水。
她心里却不像面上这么坦然,因为她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只是像上次在承恩殿一样用手段改变了脉象。
这种手法本是岭南隐医世家的不传之秘,精通此术能以假乱真骗过鬼神,但她只学得了三分皮毛,也摸不透这一手能否糊弄过太后御用的医官。
这步棋走得十分凶险,一旦被揭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若不是被陈月如逼到了绝路,她也不会铤而走险。
一炷香都快燃尽,张老医官始终没有开口。
陈月如都等不及了,假装关心地问:
“可是出了什么差池?”
陈萤的一颗心也快提到了嘴边,她背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把身上衣料都打湿了些许,缩在裙子里的腿脚止不住地发颤,慌得头晕眼花,快要力竭。
可越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心里越是发起了狠,凭着一腔孤勇强迫自己在众人能看到的地方保持冷静,那张苍白的巴掌印上却不露分毫怯意,神色坦荡得就好像她肚子里当真有皇嗣。
“老医官,您可诊出来了,她到底怀没怀?”
这次连秋澜姑姑都忍不住催促了。
张老医官摸了把花白的山羊胡,终于答道:
“诊出来了。”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往下说,他却不说了,反而是问起了陈萤,“您这两日可是变得嗜睡,用膳时对自己往日好吃的食物忽然感到恶心,时不时口酸干呕?”
陈萤知道老医官问的都是女子初孕的症状,甭管他是不是查出了猫腻,她都必须先应下来:
“是,这些我都有。还有我的月事,本来一贯准时,到了该来的日子却也推迟了,而且莫名其妙就开始腰酸。”
陈月如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煎熬,生怕她说得都是真的,脸上却和颜悦色:
“陈侍妾,本妃相信你不会说谎,但有这些症状也不意味着就一定怀孕了。你才进东宫短短二十多日,据本妃所知,女子的喜脉是要到怀孕头一个月才能诊出来的,哪里就有这么快了?”
秋澜姑姑也跟着点头,“那是,宫里头这么多娘娘怀孕生子,哪个不都是怀了一个多月才诊出喜脉的,就你陈侍妾厉害,肚子是吹气的,这么快就吹起来了?”
陈萤也不管她说得难听,只是安静坐着让医官诊脉,倒是孙皇后淡淡道:
“太子妃和秋澜姑姑这就有所不知了,每个女子的体质不同,现出孕相的时日早晚也不同,再说了,就是医官诊脉的水准也有高下之分。所谓的一个多月才能出喜脉,也并非是定论。”
陈月如垂首福身,嘴里说着是儿媳孤陋寡闻了,心里却是又气又恨。
恨她这婆母一直看不惯她,以前偏心徐孺人就罢了,现在宁愿承认一个娼妓之女怀了身孕也要打压她。
秋澜姑姑虽然是太后身边得脸的老人,却也不敢与皇后顶嘴,只能讪笑着去看李太后的脸色。
李太后沉声问道:
“张医官,给哀家个准信。”

陈萤面无表情地受着她们的侮辱,既不挣扎也不呼喊,沉默老实得像个任人操纵的木偶。
陈月如端坐着垂眸欣赏她狼狈的姿态,心里的怒火终于散去了些许。
又有宫女奉了茶,陈月如优雅端着价值千金的青瓷茶盏,细细品味茶香。
凝玉笑了笑对陈月如道:
“太子妃娘娘,您要赐给陈侍妾的东西,奴婢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陈月如这才放下茶盏,微笑道:
“让人端上来吧。”
凝玉一挥手,一名内侍端着药走到陈萤身前。
此时,本来凶相毕露的陈月如又忽然换了脸色,嘴角的笑意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
“好妹妹,你虽是下贱的娼妓之女,可也毕竟跟本妃一个姓,如今你有幸进了东宫,本妃总要对你照拂一二,才不算薄待了你。”
陈月如笑吟吟地说着,踩着陈萤脑袋的宫女松开了脚,蹲下身动作粗鲁地把她的下巴高高抬起。
内侍用银勺承了满满一口药,喂到陈萤嘴边。
“我不吃,拿走!”
陈萤的脖子往后缩,试图躲开怼到她嘴边的药勺。
陈月如仍然在笑,语气更加温柔了:
“萤儿妹妹,你躲什么?这是本妃特意让人寻来能治骚病的良药。你喝下去,那天生下贱的毛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可要喝得一滴不剩才是。”
陈萤拼命挣扎,她都闻出来了,这里面一股极冲的麝香味。
这种东西若是喝了下去就会废了她的身子,让她再无怀孕的可能,神仙难救。
“放开我,我不喝!”
她不管不顾地竭力挣扎着,那几名宫女险些没按住她。
“今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陈月如的神色交杂着极端的恨意与畅快,一张端艳的面容扭曲如佛庙壁上的夜叉。
她也不怕陈萤喝了药去找太子告状,因为女子在生育方面的毛病往往都是隐症,她又是花重金去寻来的罕见秘方,到时就是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请来,也只能查出陈萤自己宫寒。
那是陈萤自己命贱福薄没那个荣幸怀上皇嗣,空口无凭的总不能赖上她这个太子妃吧?
再说了,本来就只是个耍手段才嫁进东宫的低贱侍妾,本来就没资格给殿下生孩子的,否则就是脏了皇室的血脉,她这么做可是为殿下着想啊!
陈萤挣动得越是厉害,陈月如就越是慢条斯理,因为她就是喜欢看陈萤痛苦:
“好妹妹,你别闹得好像姐姐要害你一样,辜负了我这一片心意。”
就好像陈萤只是被她踩在脚下的一只孱弱小虫。
她不急着踩死它,甚至还享受着慢慢剥夺对方生还希望的过程,这股淋漓的快意终于盖过了她心底对陈萤的妒忌。
直到陈萤挣得太过厉害差点打翻了药碗,陈月如才畅快地说:
“够了,直接让她喝下吧。”
得了太子妃的命令,宫女们都不再留力,使劲撬开陈萤的嘴。
端药的内侍干脆撇下了勺子,直接要把一碗药都灌进陈萤的嘴里,却没料到原本已像是力竭的陈萤竟然再一次摆脱了宫女的钳制,下死口咬在了他手上。
内侍猝不及防,手一颤差点撒了药碗。
陈月如沉声:“继续灌药!”
等这贱人喝下了药,再和她算账!
就在这时,却有在殿外值守的宫女慌张跑进来,“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陈月如骤然变色,惊愕地站起。
太子这时应该准备出发去皇宫了,怎么会忽然来到承恩殿?
难道是有人去告状了?
她连忙示意内侍把药端下去,几名宫女手忙脚乱地把陈萤从地上拉起来,就在她要开口警告陈萤不许在殿下面前乱说时,太子已经走进了殿内。
他先是看着殿内围着陈萤的宫女,目光又落在陈萤乱了的鬓发上,微微蹙眉后才望向迎上来的陈月如。
陈月如朝他福身,神色十分正常,温柔地笑着问道,“殿下怎么不去上朝?”
太子没有回答她的话,背过手走到了陈萤身边。
几名宫女跪下,陈萤低头站着,眼角还泛着淡淡泪光,像受到惊吓的小鹿,纤弱的身子一下下地颤着。
太子开口询问,声音微冷:
“这是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