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快步跑进去。
一会儿，他飞奔出来。
“婉心，宁宁，走吧。我和厂长请假了。”
刚到国营饭店坐下。
“燕北，你想吃什么，我去点。”
“宁宁想吃什么呀？”许燕北关心地看着宁宁。
“嫂子！你不在家做饭，在这干嘛？”
王晓兰突然出现，走到我们桌子面前。
“在饭店不吃饭能干吗？”
我翻个白眼。
她正准备说话，一扭头看见许燕北。
她猝然红了耳根：“嫂子，这是谁呀？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王晓兰，我和你哥离婚了。别在这一口一口嫂子的叫。走远点，别败坏了我们吃饭的兴致。”
她夹着声音用撒娇地语气说道：“嫂子，你和我哥有矛盾可以和我说啊。我们关系不是最好了吗？”
没等得及我说话。
许燕北绷起一张俊脸：“这位同志，请走远点，你真的很碍眼。”
王晓兰咬着嘴唇，眼睛里充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嫂子，你带着我哥的孩子和别的男人出来约会，你在乎过我哥的感受吗？”
周围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真不检点啊，光明正大的乱搞男女关系。”
“还带着孩子出来约会。”
“胆子真大，也不怕革委会抓啊。”
服务员走过来，拿着抹布在我们桌上挥挥。
“要不要脸啊，来我们国营饭店搞破鞋被小姑子抓到。滚出去，不卖给你们。”
我给许燕北一个安抚地眼神，从包里掏出离婚证明。
站起来正色对服务员说道：“同志，这是我的离婚证明。我现在是单身，可以带着孩子和异性朋友吃饭吗？”
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又转身厉色看着王晓兰：“就你在这瞎扯，来捣乱的吧！出去！”
王晓兰眼睛瞪得圆圆的，颤抖着声音：“就算她和我哥哥离婚了，她也是坏分子，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坏分子就应该被打倒，应该去牛棚里接受改造！”
支持她的声音此起彼伏。
“资本家的狗崽子滚出去！”
“长得妖里妖气的，一副资本主义做派！”
一个大哥拿起手边的碗就朝我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