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拂宁玄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青拂宁玄礼》,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惊雪立刻会意,“属下明白,即刻为主子办好。”随即隐入黑夜。沈青拂往贵妃椅上一摇,慢慢的晃悠起来,楚灿如今看起来对她是恨极了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她。太子那个家伙,也不知今天跟楚灿说了什么,搞得他这个小青梅对她的敌意暴增。宁玄礼居然还把乾清殿的所有人都换了一遍,没人知道今个儿乾清殿,太子跟元侧妃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所谓,反正小青梅已经下手了,这样她以后操作起来,也就不会不忍心啦。……赏菊宴。一处僻静地方,杜若提醒道,“姐姐可有全部检查一番?”“这是自然。”楚灿也压低声音说话,“昨夜我已查过了,一切如常。”各类菊花,作画台,笔墨纸砚,糕点茶水等等,轮流检查下来也要花费不少功夫。杜若又道,“离皇后娘娘过来还有一段时间,姐姐不如再好好查一...
墨惊雪立刻会意,“属下明白,即刻为主子办好。”
随即隐入黑夜。
沈青拂往贵妃椅上一摇,慢慢的晃悠起来,楚灿如今看起来对她是恨极了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她。
太子那个家伙,
也不知今天跟楚灿说了什么,
搞得他这个小青梅对她的敌意暴增。
宁玄礼居然还把乾清殿的所有人都换了一遍,没人知道今个儿乾清殿,太子跟元侧妃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所谓,反正小青梅已经下手了,
这样她以后操作起来,也就不会不忍心啦。
……
赏菊宴。
一处僻静地方,杜若提醒道,“姐姐可有全部检查一番?”
“这是自然。”
楚灿也压低声音说话,“昨夜我已查过了,一切如常。”
各类菊花,作画台,笔墨纸砚,糕点茶水等等,
轮流检查下来也要花费不少功夫。
杜若又道,“离皇后娘娘过来还有一段时间,姐姐不如再好好查一遍,也好心里有底。”
“那么麻烦做什么。”
楚灿皱眉,“反正沈侧妃已是在劫难逃。”
杜若默了默,不再说话。
彼时,太子殿下的轿辇已至,
“太子殿下到——”
宁玄礼一身锦色绣牡丹花长袍,矜贵威严,严谨从容,只是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却无半点笑意,脸色难掩不悦。
啧,这是跟小青梅生多大的气了。
沈青拂掠过他一眼,跟着所有人匆匆拜倒,“拜见太子殿下。”
离太子最近的是谢良媛。
谢瑾瑜忍不住抬起头,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太子殿下,嘴角很快勾起,脸上也泛起微红。
“都起身吧。”
“谢太子殿下。”
“今日是母后的赏菊宴,母后最爱赏菊,多年未改,你们若有人能讨得母后喜欢,孤也会重重有赏。”
“妾明白——”
只是这样单薄简短的两句话而已。
太子随后便不发一言,坐在精致的红木座椅上,安静品茶,周围难免有姬妾的眼神投过来,他却慵懒的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谢瑾瑜就这样安静看着他,
看了一会,
慢慢走过去,俯身行礼,“妾身长明殿良媛谢氏,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福遂康宁。”
宁玄礼并不抬头,“你有何事。”
谢瑾瑜道,“妾看着殿下眉宇间似乎有些不高兴,故而前来问问,妾愿为殿下解忧。”
谁料太子殿下却肆笑了声,“唯有烈酒才能解忧。”
他似乎是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
谢瑾瑜却被太子这样的笑意晃了心神,一时都未回过神来。
等她再回过神来,太子人已经到了沈侧妃身后。
沈青拂只顾着赏花,
不时捏过朵玉翎嗅一嗅,或是抚摸上瑶台玉凤卷曲的花瓣,偷偷给人家花瓣捋直了点,要么就是伸出手指勾了勾仙灵芝细长垂下的花瓣,给这几条最长的花缕编到一起。
宁玄礼看她,似在欣赏风景。
她今日穿了一件绣胭脂点雪菊花的浅色纱衣,当真衬景,上面的胭脂点雪粉白粉白,像长于衣裳上的,格外鲜艳动人。
“阿拂,喜欢什么花。”
沈青拂赶忙回过身来,幅度略大,头上的一支珠钗滑出了一半,“参见殿下。”
他伸出手扶她起来,抬手把这支快滑落的珠钗拂回发间,“孤看你玩了好半天,可有喜欢的花,一会赏菊宴结束,孤让人送你那儿去。”
沈青拂却摇了摇头,“妾不爱菊花。”
宁玄礼眉梢轻挑,“那你爱什么花。”
沈青拂眨了眨漂亮的眼,“妾当然最爱牡丹了。”
他这脸上的不悦之色陡然一扫而空,薄唇勾了勾,“改日孤便让花房给你送几盆牡丹,便于你赏玩。”
无数蜂群一直围绕着皇后扑来扑去。
皇后脸色已由惊讶转为铁青,抬起长袖遮掩住自己,脸上满是扫兴。
“来人,护驾!”
宁玄礼皱紧眉头,命令道,“先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是!”
侍卫们赶忙护送了皇后回坤宁宫。
群蜂只多不减,
宁玄礼墨眸锋锐,沉声冷静道,“长晖,即刻命人用火把驱散蜂群,这些蜂是冲着笔墨来的,把这些画好好查看查看。”
“属下明白!”
季侍卫一声令下,好几队的侍卫跟过来,举起火把往空中怼去,火烟烧散了蜂群,到处都是烟雾的气息。
众人纷纷捂着口鼻咳嗽。
直到是蜂群被驱散尽,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这赏菊宴,显然是砸了。
楚灿大惊失色,蜂群已经惊扰了皇后,她分明看到了皇后临走前的眼神,似是格外扫兴……
她错愕的攥紧了拳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儿来的这么多蜂!
季长晖回禀,“启禀殿下,属下已查看过。”
“说。”
“是,殿下,今日作画所用的墨里有蜂王浆,诸位主子作画,画墨都在纸上,所以引来了群蜂。”
“给孤查。”
“属下领旨。”
宁玄礼旋即吩咐道,“你们都受惊了,先回宫吧。”
“是……”
众姬妾惊魂未定,赶忙告退。
沈青拂被侍琴扶着,吃痛的捂上自己的肩膀,眉头微蹙,慢慢跟着众人一同离了赏菊宴。
宁玄礼眸光一下发紧。
还未及收回视线,
楚灿已朝他慌张的跑过来,失了礼数,“殿下,妾真的不知道,墨里会被人放了什么蜂王浆,引来这么多蜜蜂,眼下惊扰了母后,可该如何是好?”
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好好的赏菊宴,遍地狼藉。
“元侧妃,母后的赏菊宴是你一手操办,笔墨纸砚都是你准备的,为何墨里被人混入异物进去,你竟懵然不知。”
宁玄礼语调平淡,“若你留心查看,即会发现端倪,何至于此。”
太子殿下过于从容,
显得未来的太子妃越发慌乱失礼。
楚灿赶忙辩解,“妾昨夜已仔细查过,并无异样,作画所用的墨都是提前研好的,谁知今日墨里便被人加了蜂王浆,此事是有人陷害妾啊!”
他还是语气淡淡,“为何母后过来之前,你不再仔细查一遍。”
“妾……”
楚灿哽住,
她让人把沈青拂的画纸做了手脚,因为心虚,也不想再查,只是在昨晚查了一遍,如她安排的一样,也就放心了。
沈青拂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
那画纸上分明应该有大不敬之语啊!
她咬了咬牙,“殿下,此事或许与沈侧妃有关,也许是她想陷害妾,故派人往墨里混入蜂王浆进去。”
“或许,也许,”
宁玄礼语调微冷,“元侧妃日后就打算拿揣测之词,替孤管理东宫吗?”
楚灿咬牙,“妾不敢。”
她的确没有证据,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张陷害沈侧妃的画纸,到底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今日母后受惊,你亦有失察之过,回宫好好反省去吧。”
他话音越是平淡,就越是自有威压。
楚灿深深的一颤。
她重吸了口气,“殿下,母后的赏菊宴是妾一手操办,没有人比妾更希望赏菊宴能顺利,今日妾是被人陷害,但求殿下查清真相,惩治恶人。”
“此事,孤自会查明。”
宁玄礼平静道,“元侧妃,东宫琐事可大可小,日后凡事都须慎而重之,你明白吗。”
楚灿僵硬的点头,“妾明白。”
季长晖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脸色,似乎没有动怒,
她头顶珠玉冠,两条白纱随着夜风浮动,一身清冷圣洁的白衣,翩翩而过,欣然接过路人手里的还愿牌子,系在孔明灯上。点灯,放飞。一双手纤细白皙,犹如画上观音那般,似真的下了凡尘。竟还蒙着脸,更显得神秘庄重了。
谢摇光颓靡的眼神顿时泛起光亮。
这样赤裸裸的视线,难有好意,沈青拂不动声色的继续给过客系上还愿牌。
凤凰台上有不少来酬神还愿的过客。
只要将自己的还愿牌写好,递给扮成各路菩萨的酬神客,再由他们亲自系在孔明灯上,放飞出去也就是了。
此地除了观音,
还有文殊、普贤、地藏王等等……
“观音娘子的许愿牌最灵了,我去年就是在这儿许的愿,今年是特意来还愿的。正正好,又遇上观音娘子了。”
“求菩萨保佑我儿生个大胖孙子!”
“求菩萨保佑我老婆每天少让我跪一顿搓衣板!”
往来过客愈来愈多。
漫天的孔明灯乘风而去。
被太子殿下遣来保护沈侧妃安全的两个侍卫,眼瞅着凤凰台上人就没了,这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看花了眼。
眼前这扮观音的好几个,却没一个是沈侧妃!
这事干的!
“坏了,要是让殿下知道我们跟丢了沈侧妃……”
“赶紧去找吧!”
凤凰台下,幽暗小巷。
谢摇光一路尾随着沈青拂,摇摇晃晃的跟到这里,露出一抹邪笑,“观音娘子,别跑了,前面是死路。”
沈青拂陡然回身,额前冒出冷汗。
这幽暗小巷一个鬼影都没有,外面分明这么热闹,好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侍琴赶忙护在沈青拂跟前,“你是什么人!”
谢摇光一把推开她,“躲远点,本世子对你没兴趣。”
他这力道竟是十分大,侍琴一下跌摔在地上,沈青拂惊呼,“侍琴!”
谢摇光步步紧逼,
沈青拂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她吓得脸色苍白,眼里蓄满泪意,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又退。
侍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主子!快跑!”
沈青拂赶忙弯着身子跑进了暗巷深处,越跑越幽静,她忍不住双腿打了软,再往前跑过去,越过两条小巷,这最后一条竟真的是死路。
她喘着粗气,额前的冷汗掉了一滴。
“观音娘子。”谢摇光的声音戏谑又露骨,“你不是来普度众生的吗,那你来渡我如何?”
她猛然回过头,重重的深吸一口气,胸口跟着快速的起伏,她慌忙拔下发间的石榴花钗,抬手对准了他,“不准再往前一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摇光嗤笑,“你瞧你,吓得手都抖了。”
他指尖轻轻一推,石榴花钗掉在地上。
沈青拂惊吓的瞪大眼睛,一滴泪跟着落下,“不,别过来!”
……
庙会,桥边。
两名侍卫匆忙来报,“四爷,属下失职,凤凰台人数众多,属下跟丢了沈主子,暂时……还未找到。请爷责罚。”
宁玄礼皱眉,“无能。”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长晖,你在此看顾元侧妃,孤亲自去寻。你们两个,跟孤一起。”
“是。”
楚灿正在桥边放花灯,她手一推河灯,骤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河里,“啊!”
她扑腾着,灌进去好几口河水,
“灿灿!”
宁玄礼惊讶之余赶忙走过去,四周路人指指点点着赶紧让开路。
怜香吓得一跪,“爷,我们主子不识水性啊!”
眼看着楚灿在河里淹了好几下,
宁玄礼果断跳入河中,游过去,一把抱住楚灿,将她抱上了岸,他按压她胸口,按压了几次,楚灿终于把河水吐了出来,“咳咳……”
她虽吐出了水,却仍在昏迷之中。
“灿灿,醒一醒。”宁玄礼拍了拍她脸颊,她仍旧未醒。
“长晖,去请郎中。”
“属下立刻去。”
宁玄礼抱着楚灿进了附近的客栈,
他换下湿衣,又着怜香给楚灿也换上干净衣物。
宁玄礼对侍卫吩咐道,“元侧妃意外落水,昏迷未醒,你们去找沈侧妃,务必找到。”
“是。”
……
暗巷。
谢摇光酒醉一摇一晃,抬手就要揭开沈青拂的面纱,
却听她冷笑一声,“贱人,跪下。”
谢摇光怀疑自己听错,他眯起醉眼,眼前之人哪还有方才的娇弱退缩,她立于阴影之处,昂着头,发冠上的丝绦随之飘扬。
“什么?”
“没听见么,我让你跪下。”
沈青拂冷了脸,长长的衣袖里捏出一柄琵琶鞭来,她一鞭子甩过去,“跪下!”
谢摇光被打中小腿,跟着倒地,这疼痛,让他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嘶……呵呵,你还挺凶猛。”
他话音未落,身上又挨了两鞭子。
沈青拂不跟他废话,狠狠的抽了他一顿,心头才舒坦了点,“世子爷,你不是很想被观音普渡吗?”
她手中长鞭贴近男人的下颚,托起。
她俯身,居高而下,圣洁纯白的衣裳在这暗巷里显得格格不入,“这,就是我渡你的方式。”
谢摇光反而一声邪笑,“呵……哈哈!”
他满身鞭痕,血色染了衣衫,竟真的跪下去,双膝跪在她跟前,嘴角咧开,“观音菩萨怜爱世人,岂会满手血腥?”
“啪!”
又是一鞭子。
沈青拂利落的赏他一鞭,他也不躲,反而很是享受一般眯起了眼,“哈哈……再来几下。”
沈青拂冷厌的低觑他,“怎么,给你打爽了是吧。”
她扬起脚踏在他肩头,用力一踩,“世子爷,你真贱啊。”
她只是恍惚记得,书里的谢摇光,除了爱美人以外,还有点特殊癖好,没想到这书里一笔带过的东西,竟是真的。
谢摇光笑得颓邪,他本就是糜烂的人,
“呵呵,求观音菩萨赐我。”
“赐你什么。”
“赐我得见观音的真容。”
沈青拂冷笑,“你做梦。”
她长鞭一甩,又是一鞭子。
谢摇光被打中了脸,这张妖孽脸妩媚动人,平添了一道浅淡伤痕,他抚上自己的脸,低沉的笑,“你真狠哪,原来是菩萨面,蛇蝎心。”
“不劳世子爷夸奖。”
沈青拂俯身,一脚踩踏在他身上,冷冷道,“你肉眼凡胎,竟妄想渎神,这次,我饶你一回,若还有下次,我一定收了你这条贱命。”
她直起身,收好长鞭。
随意扔下句话。
“贱人,好好跪着吧,忏悔你的罪孽。”
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消失,
谢摇光才强撑着倒在地上,望向夜空,他似乎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
客栈。
季长晖请了郎中,照方抓药,煎药,饮药,楚灿才醒了过来。
怜香喜极而泣,“主子,您醒了就好了。”
宁玄礼放下心来,眉头却仍未舒展开。
两个侍卫来报,手里拿着一支石榴花钗呈上,“回殿下,属下在一处暗巷发现此物,似乎是沈主子的东西。不过暗巷附近已经找过,没有沈主子的踪迹。”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楚灿虚弱道,“我和沈妹妹每人一个,想来是她不小心掉了。”她垂下眼,藏下眼底的冷芒,“殿下,不如你亲自去找找吧。”
宁玄礼早已想亲自出去寻,
碍于楚灿没有转醒,他也不好抽身,他旋即吩咐道,“怜香,照顾好你们主子。”
“是,奴婢知道。”
待太子殿下走后,
楚灿立刻吩咐,“怜香,你也出去找找,最好是能让殿下亲眼看见。”
“奴婢明白。”
……
南风馆。
琴棋书画四公子布下残局,专待有缘人破局。若破四局者,必有彩头。
琴公子跟棋公子已经输了,站在一旁观战。
他们在南风馆做了多少年的清倌儿了,从来没见过扮成观音来他们这儿消遣的女子,她看着既不是贵妇,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
室内有脂粉浮香流动。
这些做小倌儿的男人们身上都是脂粉味。
要不是为了让宁玄礼在这儿发现她,她是绝对不会来南风馆的。
沈青拂快速的在画公子的莲塘残画上,画下几只蜻蜓。
又转身写下笔墨,对上书公子留下的残书。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暗香院落梅开后。无端夜色欲遮春,天教月上宫桥柳。”这是书公子的残书。
沈青拂对的是:
“花市无尘,朱门如绣。娇云瑞雾笼星斗。沉香火冷小妆残,半衾轻梦浓如酒。”
跟着有馆主叹道,“哎呀呀,咱们这位姑娘赢了,今天的彩头可大得很呢。”
沈青拂一脸单纯的欣喜,“是何彩头。”
馆主一愣,“姑娘竟不知么?”
沈青拂摇摇头。
只见那扮成观音的姑娘,逐渐被四个南风馆的男人围住。
季长晖彻底不淡定了,咽了咽口水,好奇的看了眼自家的太子殿下,果然是一脸阴沉……
“殿下,沈主子这……”
“闭嘴,出去。”
“……是。”
只听那四周男人的笑声越发刺耳,“姑娘不知道,咱们南风馆的彩头是什么,竟还来破局,真是闻所未闻呐。”
沈青拂茫然的怔了怔。
直到是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响起,伴着一丝愠怒,“夫人,让为夫好找啊。”
她欣然的转过头去,“夫君。”
宁玄礼语调难掩愠色,“枉我为你如此担心,你倒是快活。”
他掠过那四人,顿时眯起墨眸。
“来这儿找乐子来了?”
“不是啊。”沈青拂连连摇头,解释道,“只要赢了就有彩头,我只是想讨个彩头送给夫君。”
她果然不知这南风馆的彩头是什么。
宁玄礼气极反笑,“哦,这说来我还得多谢夫人?”
“姑娘,你赢了,这彩头便是我们四个,你任选一个。”似乎是琴公子在说话。
沈青拂顿时愣住,“什、什么?”
“南风馆的规矩向来如此,请姑娘选吧。”
“放肆。”宁玄礼一声沉怒。
热闹的南风馆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尔等是何宵小之徒,也配让我夫人选吗。”宁玄礼冷声道。
他扔下话便一把抱起沈青拂,附在她耳际,“夫人,你说是吗?”
沈青拂又怯又怕,抱紧了他,眼里满是后悔,“夫君所言极是。”她咬了一下嘴唇,“是我误以为这个地方是什么风雅之地呢。”
她像是个小兔子一样往他怀里钻。
宁玄礼索性抱着她上了楼,“这种地方,孤也是头一次来,不如就在这里吧。”
“什么……”沈青拂讷讷无声。
“这会儿知道怕了?”他嗓音低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找别的男人。”
“妾没有!”
“没有也无妨。”
他抱着她踢开一扇门,进去,放她在榻上,那一条丝帕勒得她脸上都浮现痕迹了,他单手解下,抚了抚她的脸。
“这么乖,都没解下来过。”
“夫君叮嘱我的话,我自不会忘。”
“阿拂好乖啊。”他哑笑着抱着她放在自己身上,从容的躺在下面。
沈青拂这身白衣罩住了他的腰身。
“呃!……殿下!”
宁玄礼眼底滚烫,就算是这样圣洁的面孔,也有染上欲色的时候,更让人沉沦,他低声道,“阿拂在上面。”
……
……
南风馆外,
侍琴看见了怜香,赶忙装作焦急的样子来回踱步。
怜香上前,“侍琴,怎么只有你一个,沈主子呢?”
侍琴着急忙慌的说道,“我正说呢,主子方才还在巷子里等我去给她拿孔明灯,我回来了,就找不到她了。”
怜香看了眼南风馆的牌匾,“是吗?”
南风馆附近是有很多暗巷。
而且,这个地方,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来寻乐子的,里面有不少小倌儿。
谢世子是爱来这种地方。
想必沈侧妃已经被谢世子带来这里了。
怜香心下拿定了主意,“你慢慢找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太子殿下也让人在找沈主子呢。”
她果断回了客栈,禀告给楚灿。
“主子,奴婢在南风馆,发现了沈侧妃和世子爷的踪迹了,他们绝对就在南风馆,错不了!”
“回主子,骠骑大将军已经着人送来了,奴婢也悄悄的去配好了药。”
“那就好,去煎药吧。”
“主子……这方子烈得很哪,可轻易用不得!”
“无妨,去做就是。”
怜香只得应下,退下去煎药。
楚灿知道自己的身子,上一世,三年都未曾有孕,她本就是难孕之身,若不是有偏方在,恐难成孕。
她一时不慎惹怒了宁玄礼,
唯有给自己再找一条出路,以备不虞。
怜香煎了药来,还是慎重道,“主子,这张偏方虽然灵,可只能成孕一次,若要孕第二次,是万万不可能了,尤其是喝下以后,会剧痛无比……主子您一定要饮吗。”
楚灿扯了下嘴角,“拿来。”
怜香只能递上。
她一饮而尽,跟着,便是剧烈的腹痛,她上一世已饮过一回,这次,又再次遭了一回罪。
楚灿额头沁出冷汗,一层汗一层汗往外冒。
她脸色惨白,死咬着嘴唇,默默等待剧痛熬过去。
半个时辰后,剧痛终于结束。
楚灿虚弱的躺在床榻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她颤抖着说道,“去找个工匠师傅,把那两截玉簪补好。”
“……是。”
安静的殿内,
楚灿放空的眼神凝视着天花板,良久,嘴角浮现一丝冷淡的笑意。
宁玄礼,你竟连上一世都不如!
……
乾清殿。
季长晖来报,“殿下,元侧妃求见。”
“孤还在处理要务,让她先回去。”
宁玄礼眉头紧锁,视线全在奏章上,一个时辰后,方才料理完毕。
季长晖哽了哽,“呃,殿下,元侧妃一直在外面等着,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宁玄礼沉吟半晌,“也罢,让她进来吧。”
楚灿一身利落的红色戎装,单梳一个高马尾,兔耳玉簪就插在她束发处,她拿着一个食盒,呈送上来。
“妾请殿下安,这是妾亲自沏好的碧螺春,特意给殿下送来。”
“知道了,回吧。”
楚灿面色一僵,还是保持笑容,“殿下,就这么不想看到妾吗。”
她特意换了这身装束,
是他们初见时,与她穿的那件衣服极为类似的。
宁玄礼注视着她,回忆起当初,那个年少的灿灿,跟眼前之人的容貌并无差别,但似乎怎么也对不上号了。
“你来乾清殿所为何事。”
楚灿咬了咬牙,当即跪下,请罪道,“妾有罪,殿下送给妾的玉簪,不慎被侍女摔断,妾已命人补好。”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楚灿微笑着起身,
走到他身侧,取下了发间的玉簪递到他眼前,“殿下你瞧,虽然玉簪被摔断了,中间的缝隙依旧能被这黄金补好,现下,已经是一根金镶玉的发簪了。”
那小巧玲珑的兔耳发簪,中间是一块金子补上了断玉的缝隙。
补好是补好了,
却怎么也不是从前那个了。
宁玄礼徐然嗯了声,没有其他回应。
楚灿献上碧螺春,“殿下一直处理政务也累了,喝口茶歇歇吧。”
“先放着。”
“……”
楚灿略微一哽,眸色晦暗,
今天这茶怎么也得让他喝下去,
她顺从的放下茶杯,继而叹气,“殿下,妾近来做了一个梦。”
他依旧没有回应,
楚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露出笑意,继续道,“妾在梦中,好像经历了跟殿下的一切,妾梦见,殿下身边起初只有我一人,后来,又多了无数的女人,到最后,我们两个,谁都不记得彼此了……”
宁玄礼抬眸看她一眼,一言不发。
“殿下,您为何始终不肯跟妾说一句话。”
“你想听什么。”
楚灿不甘心的看着他,逼迫自己眼神柔和,“殿下,妾仿佛身有所感,此时与您在一起,都好像在经历第二世一样。”
再看第二个食盒,是一套侍卫服,并一个红色的鱼形玉佩。
还有一张纸条:
妾近来读梁祝,唯见两人心意相通,若殿下与妾也有灵犀,妾于灯火阑珊处恭候殿下。
宁玄礼薄唇微微一勾。
阿拂这些鬼点子,怎么会这么多。
……
百花园,偏殿,观星台。
这观星台只建了一半,独有此地没有过多的烛台照明,黑漆漆的,更看不清什么。
但也唯有此地,
能称得上是灯火阑珊之处。
宁玄礼一身红色绣蟒纹侍卫服,头顶墨冠,高马尾垂下,步调不紧不慢。
他腰间系着一块红色鱼形玉佩。
略带薄茧的手里是一柄锋锐的长剑,收在剑鞘里,按兵不动。
他这身装束,比以往少了些矜贵,
但徒添了几分严谨禁欲。
“沈兄?”
听到男人清雅冷冽的声音,
沈青拂才现身,她同样是一身穿惯了的侍卫服,腰上系了一块白色的鱼形玉佩。
她病弱的低咳一声,“李兄,我在这里。”
宁玄礼扶住她,“怎么,贤弟病得很严重吗。”
沈青拂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爹了个der的,狗男人还真上道。
她继续低弱的喘了一声,“无妨,夜里看话本看得时间久了,许是着了风寒。”
宁玄礼眸色幽深,沁出几分莫名的汹涌。
他俯下身来,贴在她耳际,“沈兄,夜来读的什么话本子,莫不是梁祝吧?”
沈青拂微讶的抬眸。
借着少有昏暗的烛光,她微笑,“不,是聊斋。”
宁玄礼从善如流的笑了声,“沈兄涉猎广泛,真难得。”
沈青拂极为少见的挑了一下眉梢。
“李兄,你忘了,这话本子还是你借给我看的呢。”
“孤……”
宁玄礼面上很快掠过一丝意外的不自然,耳廓红了几分,“我自然没忘。”
他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为何会这么配合她,
但同时,又分外好奇,她还能做出什么让他意料之外的小动作来。
沈青拂纤瘦白皙的手指搭在他腰际,
轻轻的划动,并不刻意的屈起手指勾起那条红色的鱼形玉佩。
她抬头望着他,诚恳又欣喜的笑,“李兄,你收下了我送的信物,便是要跟我义结金兰的,如此,那我以后就把你当作我的亲阿兄了。”
亲阿兄……
宁玄礼目光灼灼,视线滚烫。
薄唇轻掀起,声音哑感,“贤弟,此话当真?”
他眼底分明透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欲色。
沈青拂看得分明。
呵呵,男人。
她盈透的目光满是真诚,恳切,“自是当真。”
宁玄礼嗯了声,关怀似的语气,“为兄知道东宫有一处汤泉池,贤弟受寒,去池里泡上一个时辰即可痊愈,兄与你一同前去可好?”
她低着头,不说话。
手里有点紧张的摩挲着那块白色鱼形玉佩,哽了一声,“兄长,我还是不去了。”
“为何?”
宁玄礼好整以暇,“你我都是男人,纵是共浴又有何不可。”
沈青拂唔了声,语调略僵,“我,我怕给阿兄过了病气……”
她特意往唇上敷了粉,掩盖薄红的唇色。
这张脸在月色下,竟真有几分病弱的少年气,朗朗明月一般。
他嗓音低哑在她耳际漾开,“莫怕。”
沈青拂肩膀微颤,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飘忽未定,“那,阿兄在此等候,我先去更衣。”
她说着就快步走进了偏殿。
这里烛火昏暗,偏殿还算干净,屏风遮掩,她坐在软榻上解开侍卫服,里面是系得很紧的束胸带,一层一层的绕着。
“啊!”
殿内响起少年惊叫一声。
宁玄礼凝眉,步伐急促的进来,“阿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