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离刘妈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小离刘妈的小说昨夜星辰昨夜风》,由网络作家“暖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候她刚生下来这个孩子,连第一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抱走了。时隔两年,那个孩子已经长得好高了,眉眼间隐隐有着季司沉的影子,粉唇嘟着,正凑在季司沉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季司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冷冽,抱着孩子去了祠堂。刘妈作为管事主,这时候也要去祠堂帮忙,请了安小离回房间,锁了门这才离开。安小离敲门敲了好一阵,也不见人来帮自己开门,最后看向一旁的三楼阳台,一抿唇,迈步走了过去。她要去看孩子,手拉手,面贴面的看一看,谁也拦不住。三楼的高度,从上往下看,让安小离有点头晕,扯了床单撕成条,绑成长长的一条,最后沿着栏杆往下滑。前几日的绝食让她身体差了不少,快落地的时候,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脚踝钻心的痛,却只能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她不能被季...
那时候她刚生下来这个孩子,连第一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抱走了。
时隔两年,那个孩子已经长得好高了,眉眼间隐隐有着季司沉的影子,粉唇嘟着,正凑在季司沉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
季司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冷冽,抱着孩子去了祠堂。
刘妈作为管事主,这时候也要去祠堂帮忙,请了安小离回房间,锁了门这才离开。
安小离敲门敲了好一阵,也不见人来帮自己开门,最后看向一旁的三楼阳台,一抿唇,迈步走了过去。
她要去看孩子,手拉手,面贴面的看一看,谁也拦不住。
三楼的高度,从上往下看,让安小离有点头晕,扯了床单撕成条,绑成长长的一条,最后沿着栏杆往下滑。
前几日的绝食让她身体差了不少,快落地的时候,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脚踝钻心的痛,却只能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
她不能被季司沉发现她的存在。
蹑手蹑脚穿过花园,到了祠堂跟前却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不免有点着急,四处张望寻找起来。
身子也跟着缓缓站起来,被一旁的刘妈给看见,赶忙走过来拦住她,“安小姐,请你回房间去,少爷要是看见你,不会开心的。”
“刘妈,算我求你,让我看看孩子,他在哪里,就一分钟,一分钟时间可不可以?”安小离低声哀求着。
看着跟前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妈也有一刻的心软,同为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和孩子分开会有多痛苦。
可是季少……
想到这里,刘妈又硬下心肠来,“对不起安小姐,我真的不能带你去看孩子,请你赶紧回房间吧,不要连累我。”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边上的仆人,拖着安小离往前屋去。
“不要,求你们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啊。”安小离不愿意离开,双手死死的嵌入地里,企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子。
仆人当做没看见,一个劲往后拉,指甲硬生生被折断,红的血渗入黑的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不关心安小离怎么样,反正在季家,安小离只是一个顶着少奶奶头衔的罪人而已,不然又怎么会结婚三年,都还是被称作安小姐呢?
很快,安小离就被拖到了前屋门口,身上满是泥土,跟前更是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经过门口的时候,她用尽所有力气抱住门槛,疼得连说话都在颤抖,“求……求你们了,让我看看……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随即响起。
孩子!
安小离赶紧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小男孩,眼泪瞬间涌出,脸上的泥被冲出两道沟壑来,狼狈得不像样子。
“宝宝!”她喊着,使劲推开边上的仆人,朝着孩子走去,可到了跟前,却又迟疑了。
她看到了瞳孔里折射出来的自己。
破烂得不像样子。
就这样满是血的手,怎么可以去抱他?
正在迟疑,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去吹吹,满眼都是心疼,“疼不疼?爸爸说,给吹吹就不会疼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手是不疼了,可心里某个地方,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安小离看着跟前的孩子,缓缓地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来可笑,孩子都两岁了,她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孩子张张嘴,正要回答,身后就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巡儿。”
季司沉来了!
后背猛然发冷,安小离有些僵硬的扭过头去,看着满目冷冽的季司沉,不知道该说解释些什么。
下一次,季司沉是不是不会再让她见孩子了?
巡儿奔着季司沉而去,张开手臂抱住他的大腿,仰头说道,“爸爸,她受伤了,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没关系,”安小离赶紧回答,对上季司沉的冷眸,心中又是一紧,“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只是问了他的名字,司沉,我……”
话未说完,就被季司沉给打断,“别这样叫我。”
心里最后那点火苗被无情浇熄,安小离故作坚强的笑容苦涩无比,缓缓低下头去,“季先生,请你让我再和他说说话。”
“不行。”
“可是……”
“不要贪得无厌!”季司沉的话如同毒箭,字字刺入她心间,“能这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
见自己孩子一面,还要靠着别人施舍。
安小离不知道是季司沉可笑,还是自己可怜了。
跌落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司沉抱着巡儿离开,没了巡儿的吹吹,伤口的痛铺天盖地而来,疼得她几乎要昏厥了。
可怎么都昏不过去,眼泪浸入伤口里,冲刷了上面的泥土,露出白红相间的肉来。
一旁的刘妈都看得触目惊心,这样深的伤口,安小离刚才却一声都没吭过,该有多大的忍耐力?
这边季司沉已经带着巡儿到了花园门口,听见巡儿往后指,”爸爸你看。”
扭过头去,就看见从三楼阳台顺下来的床单,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女人,倒还真的有点本事!
不对,真要是有本事,刚才又怎么会弄得那样狼狈,连乞丐都不如。
前几天绝食,今天又弄得一身伤,这个女人,一天不伤害自己就觉得不自在吗?
想着,他侧头吩咐佣人,“找医生给她看看,盯紧一点,不要再出事了。”
佣人点头的时候,带着诧异,这好像还是季少第一次对安小姐表示关心啊。
正纳闷呢,又听见季司沉冷冰冰的说,“好歹顶着季夫人的头衔,死了,怎么玩?”
扔下这句话,抱着巡儿上车离开了。
……
医生赶来的时候,安小离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客厅的地上,眼泪流干了,此刻正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安小姐,请你忍着一点,我现在要倒双氧水给你清洗伤口。”医生说着,却没有得到安小离的回应。
等了一阵,索性直接倒了上去,伤口上剧烈冒着泡泡,将里面的脏东西全部冲出来,换做一般人,至少也要哼哼两声。
可安小离那是那副木头样子,仿佛这个身子不是自己的,目光注视的,是巡儿离开的方向。
她的孩子叫做巡儿,季巡。
“近期不能沾水,不然伤口发炎就麻烦了。”医生交代完,把药留给刘妈就离开了。
大概是上午的事情感动了刘妈,这会儿看见安小离这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上去小声提醒,“安小姐,你何必这样,现在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情,不然以后有机会,也没这个力气去看小少爷啊。”
“可我现在就想看见他,”原本流干的眼泪又涌出来,她仰起头看着刘妈,“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却连抱一下都没有过。”
被刘妈扶着上楼去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是满脑子的画面,一会儿是巡儿给自己吹吹的样子,一会儿是安暖暖结婚前夕车子打滑冲入河里的样子,一会儿又是结婚那晚,一面咬牙切齿说下半辈子她都是还债的样子。
昏昏沉沉,一晚上不知道被惊醒多少次,被子都被冷汗打湿了,盖起来潮乎乎的,更加不舒服。
身上的伤口原本是为了透气,就没有裹纱布,在这湿被子里捂了一晚上,就开始发炎,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第二天刘妈发现的时候,安小离已经烧得整个人意识模糊了,脸颊潮红得不像样子。
正要送她去医院,却被安小离制止,“刘妈,不去了,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这辈子还长着呢,要好好活下去。”
听了刘妈的话,安小离只是苦笑,这辈子越长,她和巡儿不能相见的时间就越长而已。
安小离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巡儿了。
可祭祖才过去三天,季司沉却又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巡儿。
站在三楼阳台上,安小离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赶忙抬脚往楼下走去。
可她发了太久的烧,光是从阳台到房门口,就已经用了不少的力气,气喘吁吁的,还未来得及抓住门把手,门已经从外面被打开了。
对上的,是季司沉的胸膛。
“司沉,啊,不,季先生,”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带着卑微,“请你让开好吗?”
季司沉却攥住她的手臂,看着那纤白的手臂上满是褐色扭曲的伤疤,以及那张因为发烧不正常潮红的脸颊,脸色越发阴沉,“烧成这样,还想去什么地方?”
她不吭声了,害怕自己说出是去看巡儿,就会被季司沉制止,关在这个屋子里,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可她越是沉默,季司沉就越是恼怒,推着她到床上,压在身上钳制住她的下巴,“说话。”
“我只是想出去。”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可季司沉却起身放开了她,“那就出去吧。”
安小离顾不上怀疑什么,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楼下跑去,生怕季司沉反悔,又把她给捉回去。
三层的楼梯,头一次在安小离成了最遥远的距离,好像走不到边似的,好长时间才到楼下。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巡儿,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轻声喊了一句巡儿。
巡儿应声转过头来,朝着她笑了一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妈妈,张开手臂朝着这边扑过来。
她赶忙蹲下身子去迎接,激动得不行,嘴角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巡儿叫她妈妈了!他知道自己是妈妈了!
可快到跟前的时候,安小离才发现,巡儿的眼神是直接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那个怀抱不是给她的。
那声妈妈,也不是给她的。
说着,她突然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两下撕碎,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泪水,“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夺你所好。”
下一瞬,季司沉已经到了安暖暖跟前,一把抱住她,“怎么样,没事吧?”
继而又愤怒的看向安小离,“你到底要怎么样?”
安小离笑了,笑得眼角都开始湿润,她想怎么样?她能怎么样?
“司沉,你不要怪姐姐了,她和你结婚三年,肯定有感情了,这会儿不想离婚生气也正常,我能理解。”安暖暖柔弱的挂在季司沉的怀中。
男人眼中那满满的厌恶,几乎要将安小离给淹没,“我压根就不爱她。”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从季司沉口中说出,安小离还是觉得心在滴血,脚步有点虚晃,“季司沉,你不爱我,我认了,把巡儿还给我,我就离婚,离你们远远的。”
“巡儿不可能给你。”季司沉抿唇。
不给她,要留着给安暖暖移植肾脏吗?
巡儿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这么狠心!
“季司沉!你有没有人性,巡儿一口一个爸爸,你却这样对他?他要是知道,一定会恨死你。”
“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个杀人犯,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才应该恨我。”季司沉说完,就搂着安暖暖朝着外面走去。
才走两步,突然听见后面扑通一声,脚步猛然一滞。
安小离跪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季司沉,我求你,放过巡儿,他还那么小,不可以移植肾脏的。”
“要怪,就怪他投胎去了你的肚子吧。”季司沉冷笑一声,“一想到他的体内流着你的血,我就觉得恶心,安小离,有关你的,我都想一一摒弃。”
包括,这个他和她的孩子。
他有多恨她,就有多厌恶这个孩子。
整个世界,一百八十度旋转,彻底跌入了深渊之中。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里面,正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发呆,却又接到了安暖暖的电话,“安小离,我改变主意了,孩子你带走吧。”
“真的?”安小离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手有些抓不住电话,“你在哪里,我现在……现在就来接他。”
有关季司沉的爱情已经不敢再奢望,但是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执念。
按照安暖暖给的地址,安小离去了海边的一处旧房子,在里面的冷冻仓库里,见到了安暖暖和沉睡的巡儿。
“巡儿!”她上前去,死死的抱住巡儿,却怎么都叫不醒他。
“别喊了,他吃了安眠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安暖暖不耐烦地说道。
安眠药!
安小离猛然间抬起头来,看着跟前的安暖暖,眼眶充血,“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这么小的孩子,吃安眠药很容易死掉的。”
“那有什么关系?”安暖暖耸肩,“又不是我的孩子。”
说着,她已经退出了门去,朝着里面的两个人笑了笑,“安小离,我改变主意了,这个孩子现在归你了,你们就好好在这里面,享受母子相认的最后时刻吧!”
周围的寒气冻得安小离打了一个哆嗦,也瞬间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未来得及冲到门口,门已经重重一声合上了。
门里门外,地狱人间。
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叫她,“姐姐,好久不见啊。”
浑身如同雷劈一般,她猛地转过头去,整个人身子一颤。
安暖暖……
三年了,她还是一点都没变,跟往日一样温柔的样子,牵着巡儿走到她跟前,“听说姐姐你生病了,我就让司沉带着孩子回来给你看看。”
顿了一下,又笑了,“真要是病死了,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妈妈,你和这个阿姨认识吗?”巡儿仰起头问安暖暖。
安暖暖颔首,摸了一下巡儿的脑袋,“认识,这是妈妈的姐姐啊,你该叫,姨妈。”
下一瞬,安小离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没有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这几年,我被冤枉成什么样了吗?”
那一场意外的车祸,被认为是安小离蓄意而为之,被季司沉恨了这么多年。
原本还笑着的安暖暖,这一刻却突然变了脸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姐姐,当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了,巡儿还小,你不要吓着他。”
“什么怪不怪,当年我压根没对你做什么,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现在还撒谎,巡儿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叫你妈妈呢?”安小离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正纠缠着,安小离的手却突然被握着往边上一甩,一下子把巡儿扇倒在地。
“巡儿!”两人同时喊着,安暖暖却先她一步,过去抱起巡儿,“姐姐,你打他干什么,他什么都不懂。”
在孩子的哭声中,楼上已经传来了季司沉的怒问,“安小离,你在干什么!”
“司沉,”安小离犹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着急的说道,“你看暖暖压根就没死,你问她,当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她没死,你很意外吧?”季司沉冷冷的问道。
安小离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季司沉说这话的意思,都到这时候,他还在怀疑着她!
她过去质问安暖暖,“暖暖,你和司沉说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吗?”
“姐姐,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现在,我只想和司沉还有巡儿好好在一起,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天旋地转,安小离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笑得眼角都湿润了,“所以你也认定,是我当时要害你?”
安暖暖沉默不语,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
她还想说点什么,却已经被季司沉无情的打断,“够了,安小离,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本来暖暖回来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跟你说,但暖暖听说你生病了,就带着巡儿来见你,而你呢,却还在撒谎,真是让人恶心。”
“不是这样的,季司沉,我真的没有害暖暖,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这句话她说了千遍万遍,但季司沉从未信过她,这一次,也一样。
“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打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季司沉说着,下楼牵起安暖暖的手往外走,临到门口,又站住,“离婚协议我会尽快寄给你,你以后,滚得越远越好。”
“巡儿……”
“他是暖暖的孩子,从现在开始。”季司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