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别墅里挂满了乔松延和刘珍珠的合影,甚至还有他们年少时的那些照片。
屋内布置得很普通却很温馨。
桌上摆满了书信,她挪动步伐走过去拿起一看。
信封上全都是乔松延的笔迹,收件人却是为她提供哮喘药的刘医生。
她刚和乔松延认识的时候,就全盘托出自己的病情。
当时的男人为了她寻遍名医,费尽心思耗尽家财想要治好她的病根。
可看了十几家医院,得到的答复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这是打娘胎里来的病,治不好的,好好用药控制也能活到老。
可偏偏乔松延不信邪,他甚至带她去港城找医生,到最后还是无法根治。
沈星竹见不得心爱的男人这样颓废,抱着乔松延劝他别这样,男人才眼眶通红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再看回手上的书信,她拆开一看。
开头写着:
爱妻珍珠,展信佳。
一封又一封,沈星竹直接最下面的信件,上面的日期清晰地印着。
是六年前的今天!
沈星竹一下没站稳,又摔在地上,桌上的信件也撒了一地。
她不相信的重复看了好几遍,才完全确信。
乔松延和刘珍珠背地书信来往已经六年了,而他和自己结婚不过四年。
可明明!男人告诉她这些年家里来往的那些书信,都是和刘医生描述她的恢复状况。
原来,为她求药是真的,用信当幌子去爱另一个女人也是真的。
想到这里,沈星竹突然就哭了,过会儿又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以为的郎情妾意不过是场骗局。
她收拾好书信放回原位,在街上游荡了半天,雪花飘在她头上打湿脸颊,冰冷的雪水混着热泪流到沈星竹的心里。
刚推开家门就看到乔松延从后环抱着刘珍珠,两个人站在客厅里跳着舞。
看到沈星竹进来,两个人快速地分开,刘珍珠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
乔松延见她一身狼狈,担忧地走过来:“怎么没叫司机去接你。”
被冻僵的沈星竹已经满心麻木了,回来的路上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眼里的悲伤是那么的浓重,乔松延马上拿来热毛巾想替她擦拭着脸和手。
可沈星竹只抬手狠狠地给了乔松延一耳光,这声音震耳欲聋直击心脏。
刘珍珠尖叫着跑过来,想要上前看看男人脸上的伤。
却被乔松延一个眼神震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乔松延,要不是今天有人通知我,老宅被你买回来的事,你还要瞒我多久。”
第一次尾随乔松延到城外的时候,沈星竹就发现他和刘珍珠偷情的别墅布局十分眼熟。
只是因为摘了牌子,她当时没认出来,可今天进去之后,她才震惊到。
乔松延竟然买回沈家老宅,还把刘珍珠养在里面,作为他们的爱巢。
原来,嘴上的爱和承诺。
是可以随便许诺的,沈星竹现在已经不想听乔松延再多说一个字,她抬腿往房间走。
乔松延却死死拽着她胳膊,眼里全是破碎的目光。
“媳妇,是我没提前告诉你,本想着等我们办完婚礼再告诉你的,可我还是忽略了工作人员会通知你。”
这番解释沈星竹没信,她只闭上眼睛后再睁开。
“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这些了,我要回去睡觉。”
见她缓和了态度,乔松延马上端来一杯热茶和暖炉。
“好,你先去休息,我会把房契准备好,到时候还给你,作为我们的结婚礼物。”
说着就上前想要来亲沈星竹,她偏了一下头,那个吻落在沈星竹柔.软的发丝上。
而刘珍珠则气鼓鼓地瞪着沈星竹,恨不得下一秒就活吞了她。
回到房间里,沈星竹用厚被子把自己身体捂热,她打开衣柜就掉出一张报纸。
九年前的报纸,上面还刊登着沈家当时成为富甲一方大富翁的报道。
她想收拾几件衣服搬出去住,可身体太疲乏,最后还是靠在床边上睡着了。
直到外面天彻底黑透,沈星竹才醒过来。
家里黑漆漆一片,除了她空无一人。
乔松延留在家里的大哥大忽地响起。
沈星竹走过去看了一眼,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没接,可对方拼命打。
她不得已接起了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就只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声说着:
“松延啊,你不会真的要娶沈家那个孤女了吧!她除了有张脸还有什么,连个种都留不下!”
“珍珠妹子等了你那么多年,记得你答应她的,否则别怪哥不客气。”
“我看下个月婚礼,你干脆把新娘换了,让珍珠名正言顺进你乔家大门!”